聖主城很少有什麽動亂之類的事情。自從聖主城外城之役之後,楚默就加強了聖主城周邊的一些布防。

隻是沒有想到在張庸到達聖主城不久的今天就出現了這樣的事情。

楚默可是一個膽小怕事兒的家夥,隻喜歡將戰火燒到別人的地盤上。

“快!都給我長點心眼,一定要把行刺的人給我找出來!”

楚默的瞳孔內放射出了令人畏懼的威嚴,血絲凝聚在他的眼球上,看上去非常的讓人害怕,好像是要把誰給生吞活剝了一樣。

楚默顯得很緊張。前麵剛收到了軍需庫方麵發來的救援,現在聖主城又出了這麽檔子事兒。

段飛的手段,楚默很清楚。如果段飛要想拿下聖主城,一定會不擇手段。他們是一路人。為了目標可以不惜一切代價。

楚默得到現在的一切非常的不容易。他不想這麽輕易的失去這一切。

為了現在的一切,他幾乎已經犧牲了自己所有的一切。

一場天雷,讓段飛失去了他的一切,當然也毀了楚默的所有。楚默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他的父親,也死在了那場天雷形成的大火之中。

從他出生開始,他的身份就注定是卑微的。從來都隻能穿段飛穿過的,吃段飛吃剩下的。然後還得每天伺候他,每天叫他少爺。

楚默家幾代人都是段府的下人。盡管段飛從來都沒有把他當成是下人般使喚,可是骨子裏,那種不平等的待遇一直都讓楚默難以接受這樣的現實。

要向上,要做上等人,要改變自己的命運!曾經多少個歲月裏,楚默在自己的內心裏狂熱的呐喊著。

終於,老天給了他這樣的機會。讓他聯合了塞外的胡狼組織,做下了霸天米行的血案,而後嫁禍段飛,再者接掌霸天米行所有產業,成為幕後的掌權者。

籌建聚賢莊,收並五城為他的宏圖霸業開辟了一個新的紀元。建立聖主城,開元創始,自封聖主,號令天下。他一步步的在走向自己的王者之夢。

“段飛,你欠我的!你小子欠我的!”

“啪!……”

楚默想起了以前的種種,想起了自己父親死在了段府的那場天火之中,想起了和段飛在一起到處琉璃顛簸被人瞧不起,被人唾棄和白眼,甚至是打罵的那些日子。

心中一個激動,竟然捏碎了一個正在把玩的大的如同鵝卵一般大小的珍珠。

“沙……”

楚默將那被捏成珍珠粉的白色粉末,握在手心,而後慢慢的朝著地麵上灑了下去,發出了沙沙之聲。

聖主城的大殿上楚默一邊看著那緩緩飄落的珍珠粉,一邊哈哈大笑著。

獨孤仇站立一旁,竟然不知道說什麽好。

楚默是個非常有野心和抱負的人。獨孤仇的胡狼組織向來都是獨來獨往,可是為了楚默居然甘心退出江湖,從此在楚默的帳下行走。

不是為了別的,獨孤仇就是為了楚默這股子傲氣和心狠。

男人不狠,立足不穩。要想做大事,就必須要做事果斷,不能婦人之仁。

很顯然這一點上楚默要比段飛來的成功。

“獨孤仇,你去,帶上些人馬封鎖聖主城各城城門。加強城內的防守和城門的盤查,特別是外城!如果我沒有估計錯,這夥子人一定是段飛的手下!”

王位上楚默突然收住了猙獰的笑意。神色變得非常的嚴肅,好像這是經過了他的深思熟慮才得出的結論。

這個混合世界內,敢有膽子,自由出入聖主城的恐怕也隻有段飛和他的手下了。

雖然楚默還不確定是不是段飛本人親自帶隊前來的,但是不管怎樣至少,此刻聖主城內容不得半點閃失。

全城戒嚴!聖主城內的三十萬兵馬一下子都出動了。

城內城外黑壓壓的都是各處的守兵。

柳葉兒和小磊僥幸逃出了張府。那顆張庸的人頭還在柳葉兒的包裹裏麵。

“怎麽這城內的兵馬越來越多了?而且好像都已經戒嚴了!”

小磊本想帶著柳葉兒乘亂出城,就這麽神不知鬼不覺的完成任務便神秘離去。

張庸府上的兵馬雖然一直在後麵追著。不過跟小磊和柳葉兒他們玩躲貓貓,他們顯然還嫩了點。

出了張府,這麽前掩後避的,沒過多久,張庸府上的追兵就被甩出了八條街。

難道是因為殺了張庸,所以造成了楚默內心的惶恐不安,怕自己也遭受不測?

柳葉兒雖然和楚默隻有過一麵之緣,可是對於楚默這個人倒也有不少的了解。這是一個非常陰險狡詐的家夥。

能夠在張庸出事之後不久,就作出了如此完美的應對,不難看出,這聖主城在他的經營下非常的完美。

任務下達到執行,時間很短暫,效率也非常的高。

“我看八成是因為我們搞的動作太大了。這下慘了,我們殺了楚默這麽重要的一顆棋子,估計他一定饒不了我們!”

柳葉兒麵露憂愁。她開始擔心自己和小磊的處境。

來的時候,柳葉兒可沒有帶什麽人。就帶了個小磊而已。為了怕人多容易暴露,所以就選擇了兩個人行動。

正在慌忙之中,柳葉兒看見了小磊那身後不斷撲閃著的翅膀。突然之間眼前一亮,好像是在最危急的時候,抓到了一根什麽救命的稻草。

“小磊,你不是有對翅膀麽?你帶我飛,離開這個鬼地方不就成了?”

柳葉兒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著小磊的翅膀說道。

聽見了柳葉兒的話,小磊的臉色有些不對勁。遲疑了一下,好象有什麽難言之隱。

“嗯?!你到底怎麽了?”柳葉兒說話的聲音不敢大。現在自己還沒有脫離險境,還在別人的地盤上,隨時都會有危險。

她將小磊拉到了一個相對偏僻的地方,然後緊張兮兮的繼續問道:“是不是出什麽事兒了?”

柳葉兒一再追問,無奈之下,小磊也隻有如實相告:“如果要是能飛,我早就飛了。其實,在副本內過漳河的時候我翅膀受了傷,雖然恢複了,但是對我的飛行還是有了不少的削弱。我帶著你一起飛,在起飛的時候,速度隻有以前的一半都不到,敵軍這麽多,而且其中不乏能人,我怕我們剛起飛就……”

小磊沒有再說下去,因為她怕自己後麵說的話會引起柳葉兒的不安。

雖然有些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的意思。不過小磊說的倒也全是實話。柳葉兒心裏比誰都清楚,小磊到底想要說什麽。

逃,雖然現在是他們唯一能做的事情。可是怎麽逃,如何安全的逃離,這成了眼下最大的難題。

除掉了張庸,也總算是為段飛去除了一個心頭大患。也保住了自己老爹柳如添的威名。

柳葉兒四處張望著,好像在尋找什麽突破口。城內外已經緊急戒嚴。事態已經發展到了令人難以想象的地步。

不要多久,她們兩個就會暴露。到時候,處境會更加的艱險。

一定要逃出去!我還很年輕,我還沒有等到段飛迎娶我的那天!……

柳葉兒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茫然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