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就是要走別人沒有走過的。
有時候一些不確定的東西,恰恰是挑戰自我的一些東西。
既然是一場夢一樣的遊戲,那麽就讓這夢更加的刺激而絢爛一點。
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就這麽默默無聞的死去。
段飛曾經向往默默無聞,而如今他已經不習慣那樣的生活了。
激情,刺激,這才是年輕人該有的。
生活很無趣,而未來又很朦朧。對於現實我們往往選擇了逃避,而對於未來很多人選擇的是什麽都不幹,然後懷揣著各種幻想。
想了就要去做,做了就要盡其所能。
段飛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做的。
盡管生命在和他開著這樣那樣的玩笑,可是他一路前行,從來都沒有停止過自己追逐夢想的步伐。
生命不止,戰鬥不休。
殺戮是為了更好的生。
通往烽火嶺的古堡的大道上,多了不少的綠意盎然和先前的死亡沙漠完全是另外一番風味。
這裏不是叢林不過兩邊還是可以看見不少稀鬆的樹木,周圍偶爾還能聽見幾聲鳥啼。
“這裏倒是個不錯的地方,鳥語花香,不錯,不錯。”
明珠不知道是不是在苦中作樂,為這無聊的行軍之路找點樂子。
“地方是不錯,至少比起那該死的死亡沙漠要好很多。”
小磊隨聲附和道。
月月咳嗽了幾聲。身體才剛剛恢複,技能什麽的還是沒有。所以月月隻能是走在大家的中心位置。
“烽火嶺近在眼前了,大家還是加快步伐,趕緊的吧!”
上官洪誌好像比誰都急。烽火嶺雖然離現在所在位置不是很遠,但是要上烽火嶺可不是那麽簡單的事情。
年輕氣盛,總把自己想的那麽牛叉。也總喜歡縮小化去思考。
段飛朝著上官洪誌看了幾眼忍不住笑了幾下。月月現在也漸漸的發現,上官洪誌不是做作而是傻的可愛。
他總是沒有太大的危機感,總是會在你意想不到的時候做出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事情。
生活太無趣,多幾個這樣的人未必不是好事。
“還是小心點好。這一路太安靜了。難道你忘記了此前的千蛟湖畔那一幕?”
小磊友情的提醒倒讓上官洪誌有了些驚醒。
當初在千蛟湖畔,小磊也是打探了許久,可是沒有發現任何的蹤跡,卻不想在大家都以為沒事,準備前進的時候,意外發生了,湖麵上奇跡般的出現了九頭蛟和不少小怪。
這妖域副本不是個簡單的地方。總覺得自己的背後有一雙眼睛在死死的盯著自己。
段飛有這樣的感覺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遊戲的締造者到底是誰?
這個問題一直縈繞在段飛的腦海。可是太多的現實讓他無暇去顧及這些,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總會見麵的。段飛的心靈深處一個響徹的聲音在咆哮著。
“不錯。這裏地形複雜,應該不是什麽安樂之所。或許眼前的這鳥語花香不過是敵人的障眼法,用來迷惑我們,讓我們放鬆警惕,失去戒心。”
月月也感覺到了危機的存在。
盡管周圍很安靜,甚至是有些溫馨,但是仍然可以感受到這樣的氛圍和現在所要進行的任務有著說不出的衝突。
矛盾的過分激化,就是陰謀。
走了好幾分鍾,可是行進的路程卻不是很多。
沿途段飛一直都在進入高級戒備狀態。
妖域副本內到底有著哪些可怕的東西,到現在為止段飛還不是很清楚。
先是蝦精,而後是九頭蛟,再然後是死亡沙漠的兩撥妖獸,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麽,一切都無法預知。
那第三撥妖獸的去向不明,一直以來段飛都留了個心眼。這可不是什麽小事情。往往在自己背後捅上一刀,那種在不知不覺中死去的感覺很不妙。
小磊用自己的鼻子四處嗅著。總感覺周圍有什麽東西在跟著自己,可是卻又什麽都聞不出來。
周圍的花香之氣充滿著整條大道。其他的氣息都被掩蓋住了。
段飛察覺到了小磊的異常舉動,他的眼睛在四周悄悄的掃視著。
“有人!”
小磊大叫著指著離自己不遠處的一個樹叢。
“哐當!”
段飛將寒冰戟一個跌嗆,三百八十度高速旋轉,劈出數點刀光。
“喵……”
“嗚……”
一個野貓飛於半空,被段飛的刀刃之氣,炸成碎片。
“吱……嘎……”
“哄!……”
隨後周圍的幾個大樹也應聲倒下。
地麵上留下了幾個大坑。
“這……”
明珠愣住了。
沒有想到段飛的技能精進了不少。寒冰戟幾招隨意比劃下就造成了這麽大的傷害。
見是一隻野貓,上官洪誌差點沒有笑出聲來。
為了一個野貓居然也這麽的興師動眾,看來這警惕是有些過分高了。
段飛長噓一聲,額頭上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出現了幾粒汗珠。
這麽緊張,卻不想隻是虛驚一場。
小磊見狀連忙低著頭,一聲不吭的繼續朝著前麵進發。
明珠和上官洪誌緊隨其後一邊走著一邊暗自偷笑著。月月則用自己的胳膊肘子一直頂上官洪誌,讓他別笑了。
事情要比自己想象的順利的多。段飛在想自己是不是多慮了,或許這一路上真的沒有什麽埋伏。
第三撥妖獸或許隻是一種迷惑人的假象,隻是想讓自己繼續朝著錯誤的方向追擊的誘餌。
敵人比自己想的要狡猾的多。
雖然現在看上去風平浪靜,自己有些一驚一乍的。小心無大錯。
段飛一邊在懷疑著自己是不是緊張過度太過小心,一邊又在以另一種說辭來勸告自己不能就此放鬆警惕。
矛盾而糾結的內心,讓他無法就此安靜下自己的心。
浮躁,焦慮,迷茫。
越是接近烽火嶺,段飛的心就越是不能沉靜下來。
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呼吸也變得急促了很多,空氣好象一下子比先前稀薄了不少。
“主人……我們這樣會不會已經暴露了自己的行蹤?”
小磊的話一下子提醒了段飛。
剛才這麽大的動靜,就算是白癡也該有些警覺了。
更何況這妖域副本內的事情很有可能完全被魔勒科和納蘭雄掌控著。
事情變得有些複雜了起來。
段飛此前倒沒有想到這一點。
本以為自己帶人悄悄的進發,不打草驚蛇,或許還能來個出其不意,克敵製勝。
現在一切都泡湯打水漂了,不得不改變策略。
段飛突然之間停止了腳步。靜靜的在思忖著什麽。
“怎麽了?怎麽不走了?!”
上官洪誌咋咋呼呼的又開始了,隻要有他在片刻的安寧都很難有。
生活真的是可以改變一個人的,尤其是愛情。以前的上官洪誌安靜沉寂,如今的他卻浮躁了不少,也聒噪了不少。
“別吵!”
月月終於忍不住吼了上官洪誌。
“喔……”
聽見了月月這麽說,上官洪誌立刻安靜了下來。
小磊在一邊偷笑著。男人見了自己心愛的女人總是忌憚三分。
明珠又開始觀察著周圍的動靜。
突然千裏瞳的視線裏麵出現了一汪白銀銀的河麵。
“怎麽會這樣?!”
剛才還沒有發現,怎麽會突然之間出現了這麽一條大河?
段飛見明珠情緒有些反常連忙問道:“出了什麽事了?”
小磊飛身於半空之中,眺望遠處,觀察著具體的動向。
“大河?!”
小磊也露出了和明珠一樣的驚訝之色。
突然之間橫空出現了一條大河。這是一種什麽樣的概念。
就算是修道者世界的魔術師也沒有這麽大的本事變一條大河出來,最多就是切換個小的場景罷了。
“看來,我們的行蹤真的暴露了。”
段飛似有憂慮的說道。
沒有想到事情比自己預想的要糟糕。而且一下子三百六十度轉變這麽的快。
這事態的發展比翻書還快,已經完全脫離了段飛的掌控。
“那現在怎麽辦?”
月月一時間沒有了章法。
眼看羅盤就在眼前了。一路上也挺順暢,可是到了這裏卻橫生了枝節,這還真是好事多磨。
羅盤啊,羅盤……
月月的心裏一直犯著嘀咕。就差一點,就要登上通往烽火嶺的小路了古堡近在眼前,可是現在恐怕又要耽擱了。
“得想個辦法,我們已經沒有什麽時間好耽擱的了!”
明珠心裏也很急。
無名國彈丸之地。
本來就成為了諸多國家的附屬。而自己的哥哥大那又是個不爭氣的家夥,成天沉浸在聲色犬馬之中。
無名國的興衰成敗就在於自己能不能拿到象征皇權的王者之環。
早一點取得,就可以早一點拯救無名國。
每個人所要得到的東西不同,但是卻有著同樣的焦慮。
段飛心裏很清楚,但是卻沒有辦法。
這個事情急也急不來。
敵人或許就是想要讓段飛他們自己先亂起來,然後才有機會找到漏洞下手。
“別亂!”
段飛一聲大吼,所有的人都安靜了下來。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行蹤已經暴露就沒有必要過多的掩飾了。
準備戰鬥,這就是現在唯一要做的事情。
時間就像是一道枷鎖,你越想讓它留住,它就越從你的指縫間流逝。
你抓不住,看不牢。隻有選擇靜靜的活在當下。
棋局一樣的人生,你舉起不定沒事,至少你還有贏的可能,隻要你棋下對了。可是一旦你做出了錯誤的決定,就會一步錯,步步錯,然後棋錯一招,滿盤皆輸。
魔界複興,魔族崛起和榮耀……
段飛輸不起!
來來回回的邁著步子,段飛一句話也沒說。
其他的人都看著段飛,等待著段飛下達新的命令。
領導者是一個團隊的靈魂,他的決策往往決定著團隊的最終命運。
活著,看似簡單的一個詞,卻要經曆多少的艱險。
隻有在死亡邊緣遊蕩過的人才會明白,活著是多麽美好的一件事情。
“過河!”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段飛終於還是決定繼續這條路。遇河過河,遇山移山。
雖然一條路走到黑的辦法不是什麽英明的決策,甚至還有些冒險,但是現在這個時候已經顧不上這麽多了。
後撤已經不可能了。因為遊戲的規則段飛還是有些明白的。現在如果重新回到死亡沙漠或者叢林,或許就是另一番景象了。
那裏會有無數的妖獸在等著自己。
遊戲裏麵妖獸是永遠都殺不光的,他們會在角色離開之後重新存在於當時的場景內。
後撤就算僥幸可以再過關,後麵的路也會很難走。
不是戰死就是累死。
怪是殺不光的。人是會累死的。
人體的精神元力很有限,況且妖域副本內暫時還沒有看到什麽商城之類的地方可以買到行軍丹藥之類的東西可以補充人體消耗的精元。
更重要的是即便是有超級商城,魔法幣和點券之類的都已經被毀被遺棄,連背包都沒了,還有什麽好兌換的?
現在如果有個什麽大病小情的也隻能是指望紫麒麟的醫療功能和上官洪誌身上的一些丹藥了。
不過還好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什麽重大的傷亡,至於後麵會發生什麽樣的異常的情況就難以估摸了。
“過河?!”
小磊麵帶疑惑的看著段飛。
河麵就現在目測寬度也得有個幾百米。更重要的是沒有任何的過河工具。原本懸浮於河麵的鐵索橋已經被毀。
河岸邊的碼頭和船隻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破壞,根本無法使用。
小磊和段飛都可以飛行。月月沒有了技能,現在已經飛不了了。而上官洪誌和明珠根本就不具備這樣的能力。
這麽寬的河麵,想要帶一個人飛行過去要消耗不少的精元,如果稍有不慎,還會在飛行到一半的時候一起墜落河中。
段飛一行加緊腳步逼近了河邊。細細打量下發現根本就沒有什麽可以成功過河的辦法。
河的對麵就是通向烽火嶺古堡的那條蜿蜒的小路。
這一路上雖然沒有遇到什麽阻礙,雖有一場虛驚,卻沒有什麽傷亡。
接近目標了卻又出現了一條大河攔住去路。
“漳河?!”
段飛的手拍了拍河岸邊上的一個地標石碑。
高聳的石碑上刻著清晰的漳河兩個大字。
這可怎麽是好?!
段飛無奈的搖著頭。
漳河水流湍急。雖然隻是一條河,但是那河水卻有著不少的漩渦,看上去非常的凶險。
偶爾還有浪潮將河水拍打上岸,發出“嘶,嘶”的響聲。
“硫酸?!”
上官洪誌拉著月月的手,連忙後撤了幾步。
煉製丹藥經常會接觸硫酸和硫磺之類的東西,所以上官洪誌對於這些特別的敏感。
“有腐蝕性的硫酸?!”
小磊大驚。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漳河豈不是一條硫酸河?!
怪不得這裏的味道這麽的刺鼻!
“快撤!”
硫酸吸入肺裏本身就是一種無形的傷害,吸食過量那傷害就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