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來乍到,就遇到了這樣的事情。段飛的心裏是越來越沒有底氣了。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這個世界就是這樣,想象中的事情總是和現實中的有著很大的差距。
因為視網膜受到了不知道什麽人使用的什麽術控製了,所以根本就看不見任何東西,所有的人都一樣。不僅僅是段飛,就連其他的人都在忐忑恐慌著。來到這麽一個陌生的環境首先對於這裏的任何人都是一樣的,來到這裏的所有的人對於不死亡城而言都是新人。
眾說紛紜之中,七嘴八舌之間,段飛聽出了不少的關於這個不死亡城的訊息。原來這個不死亡城真的就像是傳說中說的一樣。這裏是個天賦測試的地方,但是在這個大前提之前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要經過重重的考驗。每一次考驗都會淘汰掉一批人,所以最終能成功進入最後的天賦測試階段的人一定是這批來參加不死亡城天賦測試的佼佼者。
“天賦測試?!考驗?!……”
段飛的腦子裏冒出了很多的浮想。遇見了不少的事情,所以對於這個即將發生而又未知的事情,少了些許以前的那種好奇和憧憬,多了一些幻想和期待。
“歡迎大家來到不死亡城的新手訓練營!這裏是勇者的天堂,這裏是懦夫的煉獄!不管你是什麽人,不管你來自哪個世界,不管你是什麽職業,無論你有什麽背景,無論你的祖輩是幹嘛的,在這個新手訓練營,我就是你們的老大,你們都是渣!而我的任務就是為不死亡城最終的天賦測試剔出一部份的渣子!”黑暗之中一個低沉而響亮的聲音在空氣中一直回蕩著。
能夠來這裏的人,不是家資豐厚,有著很古老的背景,就是有著超脫常人的特殊技能。以前隻有別人朝著他們低聲下氣,誰會想到在這個地方還有人敢用這麽狂傲的口氣訓斥著所有在場的公子少爺們。
“你有種把光線調亮點,讓我們可以清楚的看見你!”當這個聲音在嘈雜的聲音中脫穎而出的時候凸顯出來的時候,其餘的聲音都弱了下去,漸漸的周圍開始變得安靜了起來。
“哈哈……你個廢物!首先,我要告訴你的是,這不是光線問題,而是你的視網膜根本就沒有接受到事物的能力,而不是什麽光線問題。說白了,這不過是幻象的一種,可以讓人突然之間失去感應光線的能力。其次我要告訴你,作為一個害蟲,一個人渣,你還沒有資格和我用這樣的口氣說話!”
“啊……”一個淒慘而綿長的慘叫聲劃破了這個黑暗的世界裏的夜空。
煉獄,這絕對是一個沒有尊嚴,沒有任何反抗的條件,隻有服從,隻有卑躬屈膝的地方。人渣,廢物就是所有從不同方向為了這個天賦測試而來到不死亡城的人在新手訓練營這個地方一個永遠抹擦不了的代號。
當段飛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發現自己正在一個布滿篝火的密室裏。這個地方和段飛站在一排的穿著形形色色的各種盔甲和服裝。從人數上看大概有八十人左右,看著這密室周圍大概有上百個門。照這樣看來,這些來到這裏的人很有可能和段飛他們一樣,一定是從這若幹個密室的石門裏出現的。
難怪剛才的嘈雜的聲音從四麵八方,而且是在聲音上慢慢的變強。起先自己以為是十幾個人,後來變成了幾十個,再後來變得更多了。
“正如你們現在所看見的,我就是這個新手訓練營的首席教官,我叫殺手,專門掃除廢物和人渣的殺手,我可以讓你們在新手訓練營多活一會兒,當然我也可以讓你們在這個新手訓練營甚至是這個世界徹底的消失。”剛才那個黑暗中發出深沉而響亮的聲音的男人現在就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隻可惜這個男人很神秘,全身都是紫色參雜著暗黑色的戰袍,更加恐怖的是,整個臉都看不見,那個戰袍好像就是和他的身體是融為一體的,從頭到腳都被戰袍包裹著。耳朵,鼻子,臉,根本就連一點點的輪廓都看不出來。
“這……”段飛本來想說點什麽,可是看見不遠處攤倒在地的一具死屍,七孔流血,那睜開的死不瞑目的雙眼,還充滿著恐慌。段飛咽了口吐沫,將自己想要說的話連同口水一起吞了下去。
段飛不是個輕易肯低頭的人,從小到大從來都不知道什麽是怕字。可是現在這麽多的高手在這裏,所有的人都在蠢蠢欲動,可就是沒有一個人敢跨出第一步。
常言道識時務者為俊傑,這不死亡城既然存在這麽多年,而且還能測出天賦,曾經為上一代魔帝嗤尤還有神界至高神黃帝做過天賦測試,就光憑這幾點已經足以證明不死亡城的公信力和權威性。
那個自稱殺手的新手訓練營主教官散射了下四周,各種職業,各種技能的人都來全了。從這些人的眼睛裏他看出了仇恨和憤怒。他不但沒有感覺到恐慌和壓力,反而異常的興奮。
“哈哈……很好!既然你們選擇了成為乖乖聽話的小綿羊,那麽請記住,不要觸犯我的底線,也不要輕易的違背不死亡城的條令,否則,他就是你們的下場!”殺手一邊說著一邊指著不遠處被他輕而易舉殺死的那個新人,很顯然這個殺雞警猴的方式起到了預期的效果。
“將這些個人渣按照小隊的形式分散開來,明天開始正式的滅蟲計劃!該死的人渣,想清閑一會兒都沒有功夫!哎……”殺手搖著頭,一邊準備離開,以便向著自己的手下交待著相關的事宜。
這個時候段飛才發現,除了這個叫做殺手的新手訓練營主教官之外,這個地方其實還有和殺手主教官一模一樣的一個衛隊,大約五十人左右。
看他們的兵器都是銀月刃,這東西和半月形狀相仿,在這半月中間有一個可以用手握住的把手。看這支衛隊的架勢好像也是教官,不過他們更多的責任是輔助主教官維持秩序。
“按照你們原本的組隊方式,給我分散開來!讓我看看你們到底有多少小隊已經在不死亡城的規定時間內到達了。”
衛隊裏麵一個衛隊長模樣的人站了出來,替代已經離開的主教官向著這批新人訓斥著。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不管你以前是什麽身份,有著什麽樣的權勢地位,但是在這個不死亡城的新手訓練營裏,隻有人渣和害蟲,如果你不想承認,那麽就要打敗所有的人,出色的證明自己。
所有的人都在照著這個衛隊長的意思做著,這個衛隊長好像對於所有人的表現很滿意,在一旁得意的笑著。
“十二隊人馬!很好!哈哈!……”衛隊長看著眼前已經分開的十二隊人馬,雖然人數上有些懸殊,有些隊伍七人,有的隊伍成員卻有十幾個人。衛隊長來來回回走了很多遍,用那審視戰犯一樣的眼神看著底下的每一個人。
“關門!其餘還沒有按時到達不死亡城的人全部據之門外。機會隻屬於懂得珍惜它的人,那些連不死亡城的第一站新手訓練營都找不到的蠢貨,不要也罷!”衛隊長突然停下了腳步,命令著自己的手下趕緊關閉各個不死亡城的入口。
這個命令聽上去很簡單,或許已經在不死亡城新手訓練營裏的人應該為自己早到了一步而慶幸。
這麽多年來,隻要是奔著不死亡城而來的,就很少有活著出去的。不管是有沒有到達不死亡城內的。段飛一直都在疑惑,這其中到底有什麽樣的秘密,可是想到了現在卻還是沒有任何的頭緒。
密室周圍的百來扇大門開始緩緩的關上,所有的人都在環顧著周圍。這裏的門一關上,就意味著自己將和外麵的世界徹底的隔絕。生死都由天,而不再是由自己說了算了。
“別關門!我們還沒進來!”
“救命啊……”
……
門外傳來了一陣陣急促的呼救聲,可是衛隊好像根本就不理會。反而還用腳踹,用尖刀隨意的砍割著。斷肢,殘腿,頭顱,鮮血……一幕幕不堪入目的場景讓人不寒而栗。
“你們……”
人群中有些人開始蠢蠢欲動,實在是看不過這樣殘忍的場麵。可是他們剛想有些動作,就被自己團隊的同伴立刻製止了。
一個個垂著頭,窩囊的搖頭歎息著。門外和門裏,不過是百米的距離,可是一邊是生,一邊是死。
誰都不知道自己的下一秒到底會是什麽樣子的。是生?是死?還是醉生半死?天知道。
正義的衝動在段飛的心裏澎湃著,看著這麽多為了天賦測試而來的人現在不僅僅被拒之門外,更是因為遲到了一會兒,而遭到了瘋狂的屠殺。
世間的事情就是這樣,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一切都是按部就班。機會永遠都是留給那些少數時刻準備著的人,而另一些因為一些主觀或者客觀原因而錯失了機會的人,麵臨的不是淘汰就是死亡。
生存本來就是一個沒有法則的法則,活著就是最好的未完待續。隻要活著就是一切的開始。內心的衝動澎湃並沒有擾亂段飛的思維,他知道自己現在所處的位置。現在即使是出手了,想必憑借自己現在這點點本事,別說是什麽衛隊長了,估計就連這些個衛兵也搞不定。
不死亡城畢竟不是死亡穀。對於不死亡城這個締造神魔界以及諸天之主的神聖之地,沒有人敢多說些什麽。這個未知的地方,將會發生些什麽誰都無法預知,所以現在能做的就是安靜的繼續著自己未完的路。
眼前血淋淋的屠殺,淒慘悲涼的哀號慘叫,段飛隻得以閉目養神的姿態來克製自己澎湃憤怒的心。
隻有變得更強,才不會遭受到別人隨隨便便的屠戮。弱者永遠都在扮演著可憐的角色,盡管賺到了別人的同情和憐憫,但是卻永遠改變不了自己是失敗者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