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三十二章 真假虛實
“現在……老夫有些明白仙尊的謀劃了……”
眾人震撼揣摩，天知白澤語氣噓籲歎息道。
本來白澤還不明白，隨著眾人解說，整合起來，就逐漸清晰了！
謎底點破的話，自然就容易揣測了，何況這本來就不算很高深的謀劃，連東方芙這種不是專職的謀師也猜到了。
或許，這就是三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吧。
原本以天知白澤的智慧和能力，應該早就猜到才是，至少應該比三大國司和郭嘉等人知道得更早更多，卻是一直滿頭霧水，什麽也把握不清，隻是有不妙的直覺。卻是有人攪亂天機，屏蔽了“大複活術”的種種因果、緣由，使得智慧之士無法聯想起來，就像是切斷了各條相連的線。
“仙尊謀劃？！”
殿內眾人何等修為，就算白澤隻是噓籲歎息，還是清晰傳入眾人耳畔，不由齊齊驚訝疑惑看向白澤。
蕭影則是心中咯噔一聲，鄭重問道：“真是仙尊謀劃？”
白澤語氣自信迅速應道：“嗯！我方之所以能得到三枚‘大複活術’，就是仙尊想攪亂盤古天地，掀起驚天大戰！”
“嗯？”
眾人有些疑惑沉思，問天侯蕭何眼露駭異，難以置信脫口而出：
“前輩的意思是……降世仙神之所以慷慨贈予我方三枚‘大複活術’，就是想讓我方複活將士子民，然後引起眾敵聯盟，最後爆發終極大戰？”
“對！”白澤再次語氣肯定應道。
東方侯東方芙柳眉一挑，明顯不信反駁道：“不至於吧？引起席卷天下的終極大戰，對他們有什麽好處？萬古盟約不是已經簽定了嗎？難道他們活得不耐煩了？”
頓了下，疑惑不已接道：“對於降世仙神。凡夫俗子皆是螻蟻，難道看螻蟻大戰很好玩嗎？就算那些降世仙神有這惡趣味，跟上界勢力有什麽關係？還驚動仙尊？是不是誇張了點啊……”
“對啊！這說不過去啊！”問天侯蕭何緊隨附和道。
謀聖侯張良難得沒反駁蕭何。迅速附和道：“仙神降世，是為了尋找神秘至寶。已經不是什麽秘密！爆發大戰的話，肯定有無數勢力覆滅，還怎麽專心找啊？這不合情理吧！”
郭嘉緊隨撇嘴附和道：“更重要的一點，我方有三枚‘大複活術’，如果陛下狠得下心來，都用在盤古天地，別看各州各國勢力數量恐怖，我方磨也能磨死他們吧？”
一時間。之前還爭論不休，各執一詞的眾人，詭異地同一陣營！
想想也是，“大複活術”實在太恐怖了，隻要蕭影發狠的話，死完一批再複活一次，以大桓天朝的軍隊的恐怖數量，磨也能磨死敵軍聯盟。除非敵軍聯盟也有“大複活術”，可能嗎？大複活術可不會廉價到這份上，光明仙尊也沒這麽無聊吧？
生靈死亡太多的話。就算最後都複活了，業力因果卻不會抵消，積累下去。仙尊也扛不住啊，壽星上吊嗎？！
“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
白澤滿臉憂慮歎道，聽得眾人更是滿頭霧水。
蕭影皺眉不悅說道：“說明白點，別打啞謎！”
“之前老臣已經說過，仙尊的對手隻有仙尊，我方還沒資格和仙尊對弈，隻能做為棋子！”
白澤緩緩解釋道，問天侯蕭何正要出聲。被蕭影一瞪，連忙住口。
就是其他人也欲言又止。幹脆沉默聽白澤完整解釋。
“仙神降世的主要目的，確實是尋找神秘至寶。卻不一定是全部！”
白澤沉思著緩緩應道，隨即又提醒道：“陛下對至寶的了解應該更多！以神秘至寶的品級，若無相應劫數，豈會出世？上界勢力，十之八九已經形成共識，以整個天地的終極大戰，逼出神秘至寶！這是其一……”
包括蕭影、三大國司等人在內，紛紛微微點頭。
以眾人的身份地位，確實對各種至寶，特別是應運而生的先天及以上級別至寶，頗為了解。
一般來說，什麽樣的劫數，什麽樣的運勢，才會誕生什麽樣的至寶，這是天地法則，就算在上界也是這樣，這也是所謂的“亂世出英豪，寶劍贈英雄”的玄理！
眾人消化理解之際，白澤又接道：“其二，陛下名為盤古傳人，卻除了血脈，如今又多了個盤古真身，壓根沒得到什麽真正的盤古傳承，這於理不合！所以，上界勢力，特別是諸位仙尊，懷疑盤古仙尊沒真正死亡，至少還有意識存在，而不僅僅是遺留的意誌。所以，以終極大戰，逼出盤古！”
“盤古沒死？不可能吧？”蕭影雙眼一眯，還未出聲，東方芙率先難以置信脫口而出。
白澤沒好氣應道：“有什麽不可能？諸天萬界皆知，盤古仙尊是最強大、最神秘的仙尊，卻忘了一點，也是輩分最高，壽命最長的仙尊，沒真正隕落很奇怪嗎？”
頓了下，白澤又迅速接道：“傳言中，盤古仙尊是以血肉、魂魄、生命等殘軀殘魂，開辟盤古天地，以殘存意誌合道，化身盤古大道。但是，那種級別的存在，誰能肯定真的徹底合道？這裏畢竟是小天地，又不是本源天地，仙尊級別存在，以分魂合道而瞞天過海，完全做得到！但是，無論盤古仙尊是否真的隕落，隻要盤古天地崩潰毀滅，盤古傳承十之八九會出世，延續道統。而不是現在這樣，根本不知道到底誰才是盤古傳人……”
“明白了！前輩的意思是……降世仙神之所以給我們三枚大複活術，就是打算讓我們盤古子民自相殘殺，殺到最後一個不剩？殺到天崩地裂，天地毀滅！給三枚，就是想讓我方當靶子吸引仇恨，怕扛不住各個勢力圍攻？”郭嘉眼珠一轉。恍然大悟率先應道。
白澤點頭應道：“可以這麽說，不一定會一個不剩，但最後肯定會天崩地裂。天地毀滅！”
東方芙搖頭提醒道：“還是說不過去啊！不說仙尊，光是帝境存在。難道還毀滅不了一個小天地？用得著如此曲折嗎？”
白澤冷笑應道：“很簡單！量劫將至，以盤古天地的空間規模和生靈數量，因果業力可想而知，別說仙尊，哪個勢力也扛不住！誰敢出手，十之八九會在量劫中隕落！因為，大量劫一起，誰都無法獨善其身。帝王及以下先不說，必會有仙尊隕落，這就是一代新人換舊人的輪回之道！不出意外的話，誰的因果最大，死的就是誰！”
東方芙撇嘴啐道：“這麽說，給予三枚‘大複活術’的光明仙尊，不是死定了？”
白澤有些無語，幹脆問道：“東方侯與華夏聯盟交易龐大財富，讓華夏聯盟購買物資，匡扶社稷。拯救蒼生。華夏聯盟卻拿這龐大財富招兵買馬，背叛大桓，掀起叛亂。東方侯是不是該以叛國罪論處？”
“……”
東方芙張嘴無語，不由嘟嘴啐道：“這完全是兩碼事！”
白澤笑道：“確實是兩碼事，但理卻是一個理！別忘了，仙尊賜下三枚大複活術，是為了簽定萬古盟約，拯救盤古天地！”
“強詞奪理！”東方芙忿忿不平啐道。
蕭影沉思片刻，皺眉問道：“朕不反駁此理，但是，降世仙神若不插手。光憑世俗大軍，想毀滅整個盤古天地。不大可能吧？”
白澤反問道：“怎麽不可能呢？就看怎麽打了。據說，當年陛下以數千萬大軍。就徹底崩潰瀛洲，若是數億、數十億，甚至是數百億，烽火難道不能焚天？更甚者，陛下當年能以大桓天朝的力量誅仙伐天，難道如今就不能以盤古蒼生之力，崩毀盤古？”
“……”蕭影有些無語，也感覺白澤有些強詞奪理了！
白澤耐著性子解釋道：“退一步講，就算光憑世俗力量辦不到！隨著戰事爆發，因果千絲萬縷，若說降世仙神一直不會參與，恐怕大家也不信吧？到時，這份業力因果，就很難說會落在誰頭上了，應該是大家都有份，而盤古子民才是始作俑者，或者說，算是主犯！那些降世仙神頂多算幫凶，又是平攤，因果業力自然小得多！”
天後雉姬有些頭疼說道：“明白了！如此七拐十八彎，就是為了減輕因果，推卸責任。最終引出神秘至寶，逼出盤古傳承或盤古仙尊！”
頓了下，不屑冷笑道：“仙神做到這份上，還真是累！贈予至寶，名為拯救，實為毀滅；簽定盟約，名為和平，實為戰爭！”
“別小看因果業力了，修為境界越高，關係越大，這就是冥冥中自有天意！”白澤有些無奈歎息道，現在有些後悔跟蕭影降世了，這份因果，肯定也有他一份了！
東方芙有些煩躁坦言問道：“前輩的意思到底是？取消天恩大典，還是繼續？”
“呼……”
白澤做了個深呼吸，言簡意賅應道：
“兩個選擇，第一，取消，拋棄盤古天地的勢力和疆域，盡快飛升，然後閉關鎖國，未來難測；第二，繼續，死戰到底，此次量劫，我方就是主角，戰事不斷，同樣未來難測！”
“說重點，別模棱兩可！”蕭影不悅叱道。
“繼續……從我方接受‘大複活術’和簽定盟約開始，就已經涉入仙尊之局，想脫身難了。三枚大複活術豈是好拿？估計我方想退走沒那麽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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