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但，小雪不是說她大嫂已經死了麽？”真田弦一郎對這種靈異的事件感到棘手,“阿姨說小雪她們曾經的世界是我們現在無法理解的世界,有很多詭異的事發生我們接受不了。”
“那起死回活的事,也……”柳蓮二翻到某一頁,難得皺了皺眉，“看來我們的確有可能遇上了……連我都忘了,我這裏有記過繁雪曾經提過她的世界，她曾經說過她們那邊有一種人稱為‘塔納’，是之前千鳥院花枝那種毒藥產生的異變人,半人半屍,有著自己過去完整或不完整的記憶。”
“什麽時候她說過這個？”幸村精市發覺私底下自家軍師跟經理的接觸比他想得要繁頻密切的多。
“嗬嗬,經理對你的心思,我早就知道了。”嘛嘛,他才不會記恨那次被部長抓著打了一局的仇呢，絕對不會。
幸村精市明顯也記起那一次怪怪的柳蓮二，這就是軍師之前說的他知道而自己很想知道卻不知道的最大的data，“蓮二。還有什麽事是你需要跟我匯報的？”給他坦白自首的機會。
“需要繼續聽關於‘塔納’的事麽？”回以一個淡淡的微笑。
仁王雅治在一邊真想給軍師鼓掌，竟然在繁雪不在的情況下也能勇敢地挑釁部長大人，真的太偉大了。柳生比呂士死死扣住他的手，要真的鼓了掌，所有人都難逃一死。桑原雖然存在感不強，但看部長眼色卻是最強之一，一手按著切原赤也一手壓著丸井文太，以免這兩個家夥竄出去找死還連累大家。
“我更想知道這些資料你是怎麽忘記的。”按理來說，柳蓮二自己記錄的資料不可能會忘記，剛剛他明顯是沒想起來翻了本子才記得這件事。“給個解釋吧，蓮二。”
非逮著他忘了這資料的痛腳踩，柳蓮二沉默，“繁雪隻是大概的提了一下，當時我在做別的事，隻隨手記錄了一下，後來太忙就沒去翻。”那時候他還在為網球社的社費揪心中，繁雪隻含糊地帶了一些話就蓋了過去，事後再沒提過什麽塔納一族的事。
“原來蓮二也有記不住資料的時候啊。”
這是非逮著踩不放的節奏啊，柳蓮二忍住拿資料本照某部長臉砸的衝動。
“繼續正題。”製止了好友繼續欺負隊友的行為，真田弦一郎發話讓幸村精市挑了挑眉，“蓮二，繼續說。”好友的恐怖與妹妹的安危來比，後者更重要。“塔納一族是怎麽回事？”
“就是失敗、還保留了人性的毒人或是毒屍？！”雖然柳蓮二對這個也不是很理解，“就是這樣。”
“唔，就是那天晚上我們見到的千鳥院花枝變成的怪物吧。”回憶起那天晚上見到的非人怪物，後來解釋他才知道那是千鳥院花枝，也知道了她對繁雪下的毒是會讓人變成那種恐怖的模樣。“挺恐怖的。”
“真的是生化危險嗎？”切原赤也很感興趣，“是真的嗎？部長。”
“嗯。”見自家小學弟興奮地蹦噠，隨後就潑了冷水，“被抓到可是會死的，毒屍很厲害，遠超生化危機。”
“而且，繁雪曾經說過，功力越高的人變成毒屍會越厲害，曾經有一段時間她所在的地方因為這個原因而人人自危。”
“哦。”想想連學姐那麽厲害的人都不想碰上，他還是算了，畢竟隻是在和平時期生活長大的少年。
“那葉憐南就屬於這種？”柳生比呂士順便把話題扯回到最正確的道路上，他們現在討論的內容不是塔納是什麽又或者看他們的部長大人與軍師大人的互鬥，“看著跟平常人沒區別，應該不算是吧。”
“這點上，我也有疑惑，繁雪說塔納一族膚色偏藍或綠，跟毒屍差不多，所以她們那裏的塔納一族居住在五仙教的一角不見外人。”雖然提到這個的時候，神穀繁雪難得皺了皺眉表現出十分不認同的態度，不過這無關於她敘述的內容，柳蓮二當時也正忙著就更加不注意。“葉憐南不管哪一方麵來看，都是正常的人類。”要不然跟繁雪這麽親密的接觸卻沒被發覺她有異樣，隻能說明她是正常的人。
“她一定會再去找小雪。”完全可以肯定這個事實，不管是他們還是東京那群好友，他們都無比清楚這個事實。神穀繁雪本人則像是無視了葉憐南似的，完全對她的事不再關心，他們所知道的消息也沒告訴她。“最近小雪不是在醫院就是去跡部那裏，應該，不會有機會。”不太確定道。
“小雪自己有分寸，不會輕易就跟葉憐南走。”真田弦一郎相信繁雪的判斷，從小到大就沒讓他們操心過的妹妹，現在看來也沒有失控的時候，“我們多注意些，更何況她自己也保證過有什麽事會跟我們說。”
“嗯。”
在回醫院的路上，神穀繁雪收到第二片金葉子，與上次不同，她這一次看到了金邊衣角與金色發帶，來者相貌依舊沒看清，可這一瞥讓她心中疑惑更甚，這種衣飾隻有……
“大嫂。”葉憐南究竟想做什麽？“真的會是你嗎？”她不相信，她親眼看到大嫂被埋進土裏，人死不能複生。
又想到當時葉憐南跟她攤牌時對她說的話，從那時她驚覺自己的確忘記了很多東西，除了每天在練的槍術外，她幾乎快想不起以前的生活，這樣的認知令她感到恐懼。慢慢的抹掉了她的記憶，這個世界的規則……世上真的有神明嗎？
不止葉憐南，甚至連千鳥院花枝與她背後的那個神策都有提過他們的來曆，在她真正知道自己的來曆後，她們的反應無外乎擔憂、興災樂禍，總歸不是什麽好現象。她的來曆，不單隻是從千年之前而來麽？
“也許，母親知道。”她從一開始就覺得母親的態度怪怪的，能輕易地接受她，還知道她過去的事，知道天策府，知道天策府的大家，甚至知道她從來沒提過的好友們，要不是與葉憐南接觸，她自己都想不起來她的好友們。“回去問一下。”
“精市，我想回家一趟，有些事想問問母親。”
“路上小心。”
“嗯，晚上你一個人要小心些。”
“小雪，我不是小孩子。”
“但你是病人。”
“我會注意的。”
“那我掛了。”
沒去綜合醫院跟幸村精市當麵說，她打了個電話通知一聲，就準備回家，按時間來算等她到家時，母親應該正好也在家裏。雖然之前千鳥院花枝出現時，母親突然間變得很忙，原本她更喜歡守著她的小花店悠哉生活，可偏偏跟父親一道去了公司，擔任了秘書一職，把自己折騰得比誰都忙。說起來，有些想念那個會撒嬌求投食的母親，不知道她在公司裏混得習慣不習慣。
神穀望月剛到家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頓時激動了，幸村家的那個臭小子占據她小雪寶貝兒這麽久，終於今天小雪寶貝兒回家來給她做飯了，嗯嗯，果然是自己養大的女兒，還是向著自己。
“我可愛的小雪啊，你終於回家了。”進門找人，發現目標，飛撲上前，掛在女兒身上蹭蹭。
神穀繁雪習以為常，任她掛著，同時將在母親飛撲過來時舉高的盤子放到桌上，“母親，晚餐準備好了，你要先……”
“我要先吃，再去洗澡。”拿了筷子就開吃。
神穀繁雪沒見到父親回家，想想自己似乎真的很久沒跟他們交流了，“父親呢？”
“公司。”
“你們已經忙了大半年了，是神穀家有麻煩了嗎？”
“不是。”吃吃吃，使勁吃。
“那究竟是怎麽了？”
“因為我跟相介要給小雪全世界最好的。”她無法阻止那些穿越者，幸虧之前來的是千鳥院花枝，戰鬥力跟小雪比起來就是個負五渣，但以後指不定會不會有其他穿越者、會不會比小雪更強大，她要掌握更多的東西，要把小雪保護得滴水不漏，“我無法阻止其他人穿越，但我要給小雪最好的，讓你永遠能處於金字塔頂端。”小雪自己的朋友們有的家世不錯，有的能力不錯，還有的對她十分信任，這些都是很好的助力。
“母親，你想跟我談一談大嫂的事，是嗎？”她主動提了，繁雪順著話題往下摸，“葉憐南她究竟是不是大嫂？”
“小雪，你的大嫂已經死了，你親眼看見的，不是嗎？”
“是的。”從口袋裏掏出一片金葉子，“但是我卻收到了這個，隱隱看到的人影，是標準的藏劍弟子的裝束。”
神穀望月取過仔細看了看，她記得自己的設定，那個小小的葉字是葉憐南的標記之一，因為葉字的旁邊會帶個小點，真正看上去應該是：葉.這樣的標記，而這上麵正好有。“這不可能。”
“我也覺得這不可能。”
“小雪，別信她說的話，她不可能帶你回去，來這裏的人都回不去。”她也不會讓繁雪回去，回去之後的結局連她都不知道，但最有可能的就是回到繁雪沉入護城河的那一幕，那會讓她徹底死去。“不要回去，你會死的。”
“母親，別太激動了。”安撫她，“要不要再吃點？”都激動到把筷子放下，緊拉著她手的地步，“我真的不會回去。”
“那就好。”覺得自己太過激動，神穀望月坐回椅子上，“總之，小雪，不管誰來跟你說能把你帶回去，你都不要相信，你回去必然隻有死路一條。你們的天策府也不會改變滅門的結局。”
“……”神穀繁雪長呼口氣，“母親，我忘記了許多事，可最近，我的記憶似乎回來了。”晚上她總做夢，夢到以前的事，“也許，要發生什麽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