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什麽?”顧輕瀾真的怕了,總覺得這個玉臨彥行事乖張,像個瘋子。
“我能幹什麽呢?我能幹的事兒多了。你說說你,既然已經走了,為何還要闖入我的地盤呢?”玉臨彥將點了穴的顧輕瀾放置在坐椅上,將她圈禁在自己懷裏:“送上門的東西,你說是吃,還是不吃呢?”
顧輕瀾氣得渾身發抖,卻因為穴道被封而動彈不得。
“娘親!娘親!”
不遠處傳來穀穀的呼喚聲。
穀穀瞧見顧輕瀾被欺負了,氣得渾身發紫,奈何衝不出籠子,隻能衝著玉臨彥威脅道:“你這個壞人?放了我娘親!”
隻可惜任憑它如何吼叫,隻有顧輕瀾一人可以聽懂它的聲音。
玉臨彥對此沒有任何反應,繼續為難著顧輕瀾。
顧輕瀾不放心穀穀,即使身體不能動彈,眼睛卻一直看向穀穀。
玉臨彥終於察覺到顧輕瀾的意圖,將關著穀穀的籠子提到了顧輕瀾眼前:“你的?”
顧輕瀾不敢承認,也不想否認,因為她也不知曉玉臨彥接下來會做什麽。
自己承認了,也許他要利用穀穀,可是不承認,又怕穀穀受了欺負。
要怪就怪自己不聽話,要是乖乖在家待著,就不會遇見這些禍事兒!
楚雲修現在定然擔心壞了!
“難道不是你的?那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麽嗎?”玉臨彥繼續問道。
顧輕瀾看著穀穀有些難受,聽著穀穀的呼喚卻不敢回應半分。
玉臨彥將顧輕瀾的痛苦盡數看在眼裏,卻沒有因此而放棄自己的計劃。
“這是蠱王,你可知曉蠱王未成年時提前變色會怎樣嗎?”玉臨彥指了指籠中的穀穀:“到綠色漸漸加深,直到變成黑色,最後會爆體而亡。”
“你放了它!”顧輕瀾立即出聲道。
穀穀現在已經變成紫色了,很有可能一不小心就出事了。
雖然和穀穀相處的時間不長,可是顧輕瀾已經慢慢接受這個小家夥了,甚至默認它喚自己為“娘親”,它那麽乖,那麽聽話,要是死了,自己一定會很難受的。
“這是你的?”玉臨彥繼續問道,勢必要顧輕瀾自己親口承認。
反正他有的是時間,和她慢慢磨。
“玉臨彥,你別這樣,它什麽也不知道,它就是個小蟲子而已,你放了它吧,好不好?”
顧輕瀾輕聲哀求道,企圖瞞過玉臨彥。
但是玉臨彥怎會輕易被勸說,對此依然不屑一顧。
“你若是我的娘子,那我便答應你。”玉臨彥認定了顧輕瀾,因為他覺得隻有顧輕瀾才配得上自己。
也唯有控製了顧輕瀾,才能讓蠱王被自己控製。
“好。”顧輕瀾無奈道:“你放了它!”
顧輕瀾不敢冒險,她不能眼睜睜地看著穀穀死去。
玉臨彥自認為自己禦蠱無數,對待一個幼年蠱王綽綽有餘,未曾將它放在眼裏。
“它的顏色不太對,放它出來太危險了。”玉臨彥說道。
顧輕瀾直覺自己被玉臨彥耍了,自己答應了他,他卻拒絕了放穀穀!
但是玉臨彥有一點沒有說錯,穀穀的狀態不對勁兒。
“穀穀,你別怕,娘親在這裏。”顧輕瀾輕聲安慰道,眼裏的心疼怎麽也止不住。
玉臨彥看著眼前的這一幕,心頭居然生出了不舒服。
顧輕瀾對待蠱王的態度比對待自己要好了太多。
“一個小畜牲罷了,你還指望它聽懂人話?”玉臨彥煩躁道,隨後將籠子提在了一邊,離顧輕瀾又有了些距離。
“玉臨彥,你混蛋!”顧輕瀾真的被氣壞了,自己好不容易哄得穀穀顏色變淺了一些,他居然拿開了穀穀。
穀穀沒了顧輕瀾的安撫,情緒再次波動,剛剛褪下的顏色又恢複了。
“我混蛋?小東西,現在可沒人護著你了,你還真以為唐家那個小廢物能保護你?楚雲修都能被我幹掉,還有誰幹不掉呢?”玉臨彥捏著顧輕瀾的下巴,冷冷道:“既然答應了做我的娘子,就該本分些,乖乖聽話。不然……”
玉臨彥接下來的話沒有說出口,但是一條七星毒蛇矗立在顧輕瀾的眼前,威脅著顧輕瀾要聽話些。
“不然怎樣?”顧輕瀾怒目回瞪。
“放心,我不會殺了你。但是我會……”玉臨彥欲言又止,視線一點點的臨摹著顧輕瀾的容顏,再度貼近她的耳朵,緩緩道:“會忍不住想要傷害你。”
顧輕瀾聞言渾身僵硬,玉臨彥果然是個瘋子!
自己必須得想辦法逃出去!
顧輕瀾不敢再出聲惹怒了玉臨彥,心裏卻想著該怎樣才能逃出去。
自己可真是運氣好,隨便進山打個獵,居然闖進了瘋子的老巢。
玉臨彥恐嚇了顧輕瀾一番,見她終於安靜了,這才起身向外走去。
但是走到石門處的時候,突然回頭叮囑道:“好好休息吧,我們晚點再拜堂。”
顧輕瀾聞言驚愕不已,努力忍住才沒有出聲反駁。
自己就算是死也不會和楚雲修以外的人拜堂成親的!
玉臨彥不是嫌棄自己嗎?怎麽又急著拜堂了?
直到玉臨彥出去了好一會兒,顧輕瀾確定他不會立即回來以後,這才出聲喚道:“穀穀,你還好嗎?”
穀穀的情緒因為見到顧輕瀾而漸漸平複下來,意識到因為自己的調皮讓顧輕瀾陷入險境,很是自責:“嗚嗚嗚……娘親,穀穀以後再也不貪吃了……”
要不是聞著好吃的味道,穀穀也不會不顧一切地跑進了深林,更不會被人捉住,引來了顧輕瀾。
“好啦,別自責了,不是你的錯。”顧輕瀾輕聲安慰道:“是我自己大意了。”
顧輕瀾確實沒想去責怪穀穀,要怪就責怪自己太大意了。
穀穀本來就還小,情緒來得快也去得快,聽見顧輕瀾沒有責怪自己,心頭終於舒坦了幾分,抽抽嗒嗒地說:“娘親,你放心,我一定會救你出去的。”
穀穀的小腦袋轉啊轉,總以為自己能夠相處很好的辦法出來。
顧輕瀾的確要出去,但是沒有將希望寄托在穀穀身上。
“好。”顧輕瀾敷衍地回道,繼續想著該怎麽辦才能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