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忠犬受的存在是相當有必要滴
石頭粉末順著山穀內的風吹,點點擊中査小橫,刺得她的神經Shock了一把,原來如胸口碎大石這種技術是真的真的存在啊。
範春碎石的舉動是一個警告,査小橫還不至於白目到看不出,所以,橫在眼前的問題就是怎樣成功忽悠住範春,必有一個相當強大的理由,要不然她未來的忠犬就咩有啥指望了。
混入江湖尋人,如果咩有範春這樣的忠犬獸照顧,咩有忠犬獸負責衣食住行、打探問路、出頭揮拳,那真素魔尊般的華麗出場,小人物的淒慘下場……好吧,先不說入江湖,就是在這兒這隻忠犬獸就能把她的小命給結果了。
淚啊,什麽“天下風雲出我輩,一入江湖歲月催”那話真的是不欺人,為了尋找萬死不辭的白家小寵,她還咩有進入江湖呢,就感覺被歲月催了,要忽悠住範春,可不是該遭瘟催的麽,直接挑戰査小橫腦力YY的水平……
所幸,她平時愛看YY穿越書,受過白家娜娜姨的教誨,腦筋訓練得也還不笨,傾盡一個小蘿莉所有的知識水平去華麗麗地忽悠吧!!!
忽悠好了,麵前這隻忠犬獸,以後就歸你所有了!!!査家小橫暗自握拳,在心裏這麽對自己說。
適時地,山穀內的風又悄然而至,査家小橫默默回想電視武俠劇經典裝逼畫麵之一,振衣袖,抖衣服,風吹衣袂翻翻,姿態側身要邪美,表情中度麵癱,眼睛焦距不對準聽話的人,而是要越過其肩膀,看向虛空的後方,莫測高深就這樣給造出來啦。
上天此刻一定聽到了査家小橫的祈禱,那衣服、那姿態、那表情、那眼神……就真的貌似……當然,還有那被風撩動的飄飄發絲,無一不是在複製電視武俠劇……
也許是査家小橫的表現真的真的很入戲,連帶一直等著她說出那個所謂秘密的範春護法也看得入戲了,目光不知不覺變得非常專注,呃,可能還有憂慮……看教主的樣子,很可能是真的是本教不宣之秘啊……
範春這麽想著,心裏一時間被査小橫的表情弄得心也提了起來,隻等著査小橫說話了。
査小橫眼睛一斜,目光一閃,難得地沉住氣,悠悠開口了,說道:“本教從創立開始,每代教主都會有不同程度的隱疾……”,說到這裏,査小橫一頓,反問範春,“這些事,姥姥同你講過嗎?”
一直提著心的範春被査小橫一說,不由在大腦裏回想以前姥姥給她講過的一些事情。
穩住裝逼表情的査小橫,心裏暗暗發笑,得意自己竟然想出了這樣的問話。
哼,隱疾?
什麽狗屁隱疾!
隻要是人,就不可能不生病,好吧?!
在人都有可能生病的大前提之下,推測曆任教主好麵子,忌諱談得自身疾病的可能情況,說隱疾是再恰當不過了,畢竟沒人得了病會到處對人說自己得病了。
那再換個推測的方法,就算是別人知道教主有病,經過時間的洗刷,事情的真相早就有可能被湮沒了,哪裏還會知道原來當初是個什麽模樣的。
査小橫敢這麽說,剛好就是卡住了“時間”和“曆任”的關係,時間一久,再經過曆任這一層,再清楚的事情也要變得模糊了,可不是隱疾是什麽,嘿嘿。
査小橫的詭問法,範春是不知道的,她已經被査小橫的問話給代入了,拚命在回憶姥姥是否真的給她講過曆任教主的隱疾之事,忽略了問話裏的圈套。
拚命想的結果,當然是有那麽隱約的記憶,一旦感覺有隱約的記憶,心裏會不斷向那個隱約記憶靠攏的,翻來覆去想的結果,就是感覺確實有那麽一回事。
於是,範春緩緩地點了頭。
範春的點頭在査小橫的預料之內,可是,她還是小小興奮了一把,嘿嘿,事情照著她想的方向推進了。
査小橫繼而眉頭微皺,雙手背至身後,麵部表情隨之變得憂鬱,配著山穀之風撩動的翩翩衣袂和縷縷發絲,那場景看著憂國憂民……呃……是心懷悲壯、為光複聖教事業獻身、兼顧大局情懷的烈士……
那範春的心,就這麽勾著勾著,被査小橫烈士般獻身的表情給勾動了,査小橫話還未說,範春倒是自己先莫名悲傷了,心尖隱隱發痛。
査小橫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那口氣幽婉地如同歎在範春心底似的,她眼角眉梢都在說這愁啊愁,“外人隻當聖教……”
一邊說話,一邊注意範春的表情,範春的表情很凝重,結合之前什麽大展雄威的話,感覺這個“聖教”肯定是風光過的,還比較有曆史,査小橫得到範春表情的肯定,話說緩緩地,繼續掰下去。
“……隻當我聖教厲害,曆任教主都是披肝瀝膽之輩……”汗,這成語也不知道用得對不對,還好,範春臉色沒變,偶繼續吧啦,査小橫裝模裝樣,無比正經,“有絕世神功護體……”
可不是絕世神功麽,都把一個大石壁給轟開了,你不絕世,誰絕世,挖掘機都米你們教的神功厲害。
“我輩教主要練成神功,殊為不易……”
是啊,都死了一個什麽青痕長老了,還是傳功而死的,把別人的功力吸幹淨給自己用,這種損人利己的情操,何等的偉大。
看我繼續掰……
“神功霸道,有常人不敵之奇效……”
哼,你們那麽相信本教主出關,就能大展聖教神威,整得跟魔尊出場似的,不奇效才怪了。
“嗬嗬,這世界都有自然之法,神功雖有奇效,可終歸不是順應自然的……”
能轟開石壁,可不正是違反自然規律麽,差點弄得她以為自己體內藏炸彈了,是潛在的火藥庫。
“不是順應自然,那必定會對身體有損傷。你明白這個道理嗎?”査小橫問道。
“教主,請恕屬下愚鈍。”這句話範春說得誠心誠意,她已經相信査小橫有60%了,假如査小橫好好把握,把那個強大的理由甩出來的話,相信基本可以收服這隻忠犬獸啦。
咱們査小橫不是傻蛋,機會擺在眼前,豈有推卻的道理?再說,範春的回應,正是她夢寐以求的。
査小橫按捺心裏的歡樂,表麵依舊裝得一本正經,務必要給範春感覺她形象高大,要像世外高人,嘿嘿,電視裏都是這麽演的,有誰見過世外高人嬉皮笑臉的?咳,當然也有,不過,那個算特例,和今天的場景氣氛不吻合,不予考慮,還是弄比較常見的那種類型保險啊。
她伸出一隻手,示意範春也伸出一隻手。
査小橫的動作有些莫名所以,但是,在慢慢相信她的範春麵前,那都是可以信賴的。
麵前遞來範春的手,査小橫想也不想,一把拿住,範春眼皮子猛地一跳,手也不禁縮了一下,被査小橫拿住的地方……是脈門……
習武之人,對命門和脈門非常敏感,不喜人近身的。被人拿捏住這些地方,就等於蛇拿七寸,半條小命交到人家手裏了。所以,不是非常信賴的人,習武之人一般不讓人靠近,更遑論是拿住此處。
範春被査小橫拿住脈門,初時一驚,繼而縮手……
査小橫哪裏知道什麽習武之人的命門、脈門的東東,她不過是無意地順手一拿罷了,見範春要躲,手要抽回去,那她的示範沒法做了……
另外要說的是,査小橫穿越過來,她占據了原主人的軀殼,沒有記憶是應該的,但是,身體受過那麽多年的武訓,身體的武力和靈敏度一類的東西,還是保留的,隻不過是査小橫缺少運用而已,要厲害起來,也會是出於她意料和想象的。
因此,範春的一個縮手,査小橫的身體先於大腦一步反應,竟是眼疾手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拿住了範春的手,重新扣住了她的脈門,穩穩當當地。
範春一個激靈,心下大驚,大驚之後,又是大定,她識得教主使出的這個手法,是聖教弟子們通常練的拂蘭擒技。
大驚是因為,自己的脈門被那麽快地拿住,她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大定是因為,教主果然不是假冒,能把基本武技使用那麽純熟和巧妙,除了本教第一武者——教主,還有誰能將擒技用得這麽好的?
大驚、大定過後,是大喜,教主果然厲害啊!!!
聖教揚威,指日可待!
範春如此一想,被査小橫扣住脈門的那隻手臂,不由自主地放鬆,此行為等於是默認査小橫是教主的事實,也是毫不在意地將自己身家性命交到了査小橫的手上。
査小橫絕對沒有意識到轉眼之間,自己一個拿住手臂的動作,竟然令範春轉了那麽多個念頭,她想的不過都是腹誹,範春的“不聽話”讓她在心裏鞭打了一百下不止。
査小橫拿住範春一隻手臂,說些電視裏聽來的玄呼呼的話,“不順應自然,即是不順應天道,不順應天道,自然會有懲罰,你看……”
說著,她將範春的手臂反向而折,比劃道:“假如我將你的手臂反折,你覺得你能用反折的手去做事嗎?或者說,一直保持這個反折的姿勢,兩隻手都保持反折的姿勢去做事,你覺得自己能夠做到嗎?”
顯而易見,不能夠。
範春搖搖頭。
査小橫斜睨她,說:“你看,你不能用反折的手做事,同樣,超過我們自己身體負荷的力量也是不應當的,曆代教主的隱疾,實則就是反噬,被霸道的神功所反噬。神功之所以是神功,在於它非常玄妙,導致反噬的力度也是不同的,所以,每個被神功反噬的教主的隱疾都不一樣,而我的怪異,和不認得字,正是被反噬的結果。這裏……”
她點點自己的腦門,“記性不好,有時很糊塗,而且,我再也不認得字了,見字,眼睛立刻花成一片,辨認不清,我隻能夠看圖。練功練到後期,青痕長老教我的功夫,我是看圖去學的。”
終於,範春吃驚地張大了嘴巴,査小橫可以肯定自己的道理不僅彪悍,而且聞所未聞,此刻,她才笑了,笑容是那麽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