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詩!好詩!陛下高才!實在是高才!”

日構國的陛下將詩一吟完,其他諸國的陛下,立即高聲叫好,對他一個勁地大豎拇指。

不得不承認,這位日構國的陛下,確實有幾分情才,這首詩,不但說的是酒,更以酒引出男兒征戰沙場的豪情,巧妙的應景了時下蒼天氏人的處境,算的上是一篇佳作了。

“諸位陛下過獎了!哈哈,承讓!承讓!”日構國的陛下誌得意滿,向諸位陛下拱了拱手,旋即,又是意氣風發地自斟了滿滿的一杯美酒,騷包味十足的一飲而盡,哈哈大笑道:“哈哈,那我就先‘幹’為敬了,哈哈哈,先‘幹’為敬,先‘幹’為敬,瞧這詞說得多貼切多美妙啊!”

言畢,他整了整身上的皇袍子,大笑地向著舞台上的一位佳麗去了。

他剛一去,承聖帝國陛下便刷的急忙站了起來,隻見他高舉起手中的美酒,笑道:“哈哈,日構國的陛下已經抱得美人歸了,現在,就輪到我了吧。”

不待眾人出聲,這位牛高馬大的陛下,便也是做出一副文人的騷包模樣,用兩根手指輕輕捏起了高腳酒杯,搖首弄姿地吟了起來,隻聽得那仙樂酒芳間,悠悠飄來一首詩作——

“桃花塢裏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種桃花,又摘桃花換酒錢!

酒醒隻在花前坐,酒醉還在花下眠,

半醒半醉日複日,花開花落年複年,

但願老死花酒間,不願鞠躬車馬前,

車塵馬足富者趣,酒盞花枝貧者緣,

若將富貴比貧賤,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將貧賤比車馬,他得驅馳我得閑。

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

“好詩!好詩!當真是絕妙的好詩啊!”吟唱聲一落,諸陛下又是一番大褒。就連那些對詩詞一巧不通的親衛軍們,都聽得出此乃一篇絕妙的好詩,高聲吆喝著並帶一個勁地鼓掌。

這詩都不能算好詩的話都沒天理了,雖然沒能像日構國的陛下那般應景而作,但這詩的詩韻與意境,顯然已經達到了一個至高的境界。

“讓諸位陛下見笑了!”這位承聖國的陛下假惺惺地謙虛一番之後,隨即也是舉著美酒,望著前麵舞台上的佳麗們哈哈淫笑道:“那麽,我也是先‘幹’為敬了,哈哈哈!”

旋即,這位承聖國陛下將美酒一飲而盡,皇袍一整,向著舞台上的其中一位佳麗去了,身後隻拋下一串淫、蕩的笑聲。

他後腳剛去,那紅禾國的陛下,便端著玲瓏剔透的酒杯緊跟著站了起來,這位陛下的名字叫做蒼天盧,身才中等,樣貌普通,唯一能讓人可以記住他的地方,就是長著一雙三吊眼。此時,隻聽得這位陛下及其淫靡地笑道:“哈哈,這次該輪到我了吧,我早就等不及啦!”

而後,他也是學著先前的兩國陛下一樣,擺出一副文人十足的騷包樣,所不同的是,他接下來不是輕聲吟唱,而是嚎聲朗叫:

“萬盞美酒浸衷腸,乘酒聊發少年狂。

風流多被風吹散,我獨一人欺霸王。

踏碎九霄淩羅殿,何須彎弓射天狼?

今日把酒邀明月,一片詩情在汪洋!”

“好詩!實乃好詩!”

“佳篇!實乃佳篇!”

的確,這個叫做蒼天盧的紅禾國陛下,情才也是了得,作出了一首豪氣衝天的好詩。

“嘩啦……!”紅禾國的陛下,直接將酒杯往地上一摔,哈哈淫、笑著撲向了舞台上的一名佳麗。

“一杯兩杯三四杯,五杯六杯七八杯,

九杯十杯十一杯,喝入肚裏皆成水!”

古賽國的陛下,緊跟其後將自己的詩作吟了出來,此“詩”一出,眾人當場怔住,隨即隻聽到嘩啦啦的一陣翻盤子倒凳子的聲響,就見一大片人直接笑翻在了桌子底下,就連那位西印阿三國的蒼天撲啦陛下,都認不住大笑出聲來。

真是雷死人不償命啊!臥槽,這位陛下平時都幹什麽去了,這也能叫作詩?草,老子撒泡尿都能作三首!

“哈哈哈,這位陛下,你這首可算不得詩啊,”蒼天意忍了捧著肚子大笑,但知曉這位越畜國的陛下沒什麽才學,便不想拂了他麵子,話鋒一轉,笑道:“不過,既然我今天是專設這盛宴來為諸位遠道而來的陛下洗塵的,便沒有厚此薄彼的道理,所以了你這首,我也當它是詩了,去吧,挑選一位你心意的佳麗吧。”

聞言,紅禾國的陛下登時大喜,忙奔著他心意的佳麗去了。

“哢嚓!”

蒼天荒手中的酒杯突然碎裂,一雙邪異的眼眸望向蒼天意,那眼眸中的兩團妖孽之火,驀地騰燒了起來,瞬間占據了整個眼眸。在這一刻,他的眼眸已經看不見了,整個就是跳躍的妖孽之火,看上去說不出的陰森可怖,這表明他心頭徹底怒了,旋即他霍地站了起來,指著蒼天意怒不可遏地咆哮道:“蒼天意,你太過分了!”

在席的諸位大臣,也都一個個臉色鐵青,跟著霍地站了起來,憤怒地望向蒼天意。

蒼天意微微有些愕然,旋即笑著擺了擺手:“諸位勿需激動,荒,上戰場前,先讓大家放鬆一下,我覺得這沒什麽不對。”

“荒謬!”蒼天荒怒喝,衣袖一甩,轉身憤然離去。他想不出都到這個時候了,這位蒼天氏人的最高統治,居然還有心情吟詩作樂,玩弄女人,他眼中的那位果斷強大的蒼天意,在頃刻間消失得無蹤無影,這到底是為什麽啊,難道他的心理防線崩潰了,爭取在滅亡之前好好玩了一把嗎?

望著蒼天荒離去的身影,蒼天意苦澀地笑了笑,旋即又是一聲大喝:“來人啊,把他給我押回來!”

兩名武士聞聲而來,快速衝到蒼天荒身邊,一人一邊拽住蒼天荒地手臂。蒼天荒修為通天,但是對於蒼天意的命令,卻也不敢過分反抗,隻好乖乖的被兩名武士重新押回了座位上。

蒼天意舉著美酒,來到蒼天荒地麵前,以手按住他的肩膀,略帶歉意地笑笑道:“荒,請相信我,一切盡在我的掌握之中。”

他不待蒼天雪反應,便轉身對宴席上的諸位大臣壓了壓手,示意眾人坐下:“諸位,請你們放心,我蒼天氏人,必可戰勝前來複仇的魔獸群,將它們徹底粉碎!”

言畢,他舉起美酒一飲而盡。諸位大臣見狀,隻得又悻悻然坐了下去。

小小的插曲,並未影響到宴席的進程。再次斟了滿滿的一杯美酒之後,蒼天意望向了最後一位西桑國的陛下,這位陛下早就等得不耐煩了,見蒼天意望了過來,未等他發話,便迫不及待地清了清嗓子,高聲吟道: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君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側耳聽。

鍾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複醒。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陳王昔時宴平樂,鬥酒十千恣歡謔。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

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毫無疑問的,此篇自然又是一首佳作,而後,西桑國的這位陛下,也是淫笑著撲向了舞台中的一位佳麗。

現在,除了西印阿三國的陛下蒼天撲啦之外,其他帝國的陛下,皆都已抱得美人歸了。望著意片狼藉的宴席,蒼天意的眼眸中,隱晦地掠過一抹殺意,接著哈哈一笑,高舉酒杯,豪氣衝天的道:“諸位陛下均作出了足下流傳百世的佳篇,那麽,我蒼天意也來獻上一首吧。”

他刷的竄到桌子上,舉起手中的美酒,瞬息之間,他胸中滾湧起了萬丈的豪情,放聲吟道:“風吹落葉舞晴空,我奏狂歌喚英雄。

歌罷舉杯問蒼天,蒼天亦笑我精誠。

杯中自有天上月,腹內更有萬種情。

一生大醉能幾回,和不豪飲到天明?”

吟畢,蒼天意將杯中的美酒舉到純邊,仰脖一飲而盡,望向了西印阿三國的女陛下,淡笑道:“舞台上的那些佳麗我都看不上,那麽,蒼天撲啦陛下,敢問你又是否願意陪我伺寢呢?”

聞言,蒼天撲啦頓時大吃一驚,猛地從桌席上跳了起來,纖纖玉指指著蒼天意怒道:“無上,你這是什麽意思?”

蒼天意雖然是蒼天氏中無上的存在,但是,蒼天撲啦卻也有她自己的尊嚴,現在蒼天意居然明指要自己伺寢,這簡直是她最大的恥辱!

“嘩啦”一聲響,忍無可忍得蒼天荒直接將桌子掀在了地下,奮力一踩,整張桌子瞬間成了粉末,揚手一指:“蒼天荒,你這個畜生!”

他一聲嗬斥,諸位大臣皆都怒不可遏地跟著嘩啦一聲將桌子掀倒在地,山珍海味頓時撒了一地。一個個的大臣憤怒地望向蒼天意。一場好好的宴席,轉眼之間,被毀得一碗不剩。

到了此時,蒼天意一改先前的狂態,臉色慢慢變得鐵青起來,一股強大的殺意,自他身上一泄而出,瞬間彌漫了全場的每一個角落。

地麵上的狼藉,他連看都未看一眼,隻是一動不動地望著西印阿三國的陛下,淡淡笑道:“蒼天撲啦陛下,不要激動,我在你們的酒菜中都下了劇毒,你若一動怒,毒氣馬上就會攻心,你很快就會毒發身亡的。”說到最後,蒼天意的眼眸中,登時泛起了一抹令人心寒地濃烈殺意。

“蒼天意,你這是在做什麽?”一旁的蒼天荒,大驚道。

蒼天意點了點頭,自顧彎腰將地上殘留的半瓶美酒拿了起來,一飲而盡,道:“荒,我不是與你說了麽,魔獸群還有另一套隱晦的作戰方案,當我看到諸位陛下帶領大批的親衛軍前來的時候,我便想到了魔獸群的另一套作戰方案。嗬嗬,另外的幾位‘陛下’,在那些佳麗身上一運動,現在應該毒氣攻心,倒地身亡了吧!”

“我還是不明你的意思。”蒼天荒無比困惑地望向蒼天意。

蒼天意無奈地微微歎了口氣,緩緩道:“荒,在你的印象中,有哪國的陛下敢帶大批親衛軍來這裏,沒有!所以了,複仇魔獸群的第二套作戰方案,就是由內往外,形成內應外合,現在的這幾位‘陛下’和這些親衛軍,是變異魔獸,隻是幻化成了人形,並且傳承了原來的陛下的記憶而已,而原來這幾個帝國的陛下,顯然已經死在了這些變異魔獸群的手中。”

“吼!”

他話音一落,原來的那些親衛軍和“蒼天撲啦陛下”,瞬間化回一隻隻的巨大魔獸,仰天嘶叫一聲,不顧一切地衝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