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蘇子漪出事後,閻婉深怕寸心會很難過於是總是隔兩天就來東宮找寸心聊天。閻婉本來就是一個天真純潔善良、而且又平易近人的女孩子,來得東宮次數多了,下人們也都很喜歡她。每每沒事的時候也會過來和她們一起聊天。
事隔遇見李恪的第三日,今日閻婉也是來到東宮和寸心等人聊天。司雅一看天色不早了,於是就催閻婉:“小姐,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閻婉嘟起嘴巴,抱歉地對眾人說:“歡樂是時光總是短暫的,看來我必須得走了。”
寸心邊送閻婉出去,邊說:“婉小姐,真的很謝謝你這麽多天來總是陪伴著我,你放心吧。我雖然很想念太子妃娘娘,但是我還是抱很大的希望期盼娘娘能夠早日歸來的。”
閻婉握住她呃手說:“我也相信表姐一定會盡快回來的。”
說著說著已經走到了門口,寸心將閻婉攙扶上馬車,說:“婉小姐,天色都不早了,快回去吧路上可要小心啊。”
閻婉點頭應了一聲,便進入馬車裏。
寸心親自站在門口送走她們,知道不見馬車的蹤影。
馬車內
司雅看見上馬車後就顯得有點不開心的小姐,疑惑地問:“小姐,你每次來東宮不都是很開心嗎?怎麽這次這麽沮喪。”
閻婉指著自己,說:“真有這麽沮喪嗎,看得出來啊?”
司雅鄭重地點了點頭,然後又問:“小姐,您到底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不開心的事情,還是舍不得寸心姐姐?”
閻婉搖了搖頭,依舊是一副失落在樣子,說:“才不是呢,不是因為這個。”
“那小姐到底是為什麽?”
閻婉正要回答,卻聽外麵有聲音喊:“這可是閻立德大人之女閻小姐的車駕?”
閻婉要伸出頭去應答,卻被司雅按住了。隻見來人是三個穿著並不光鮮的人,一看就是某府的下人。
司雅問:“你們是何人?”
“回姑娘的話,我們乃是魏王的手下,王爺讓我們在此恭候多時了。”
閻婉一聽是李泰的人,馬上喜笑顏開,立即將陰天轉為晴天,變化可真快。這下,司雅終於知道為什麽自家小姐在馬車上如此不開心了。
司雅忙問:“你們有何事?”
來人回答:“王爺約小姐到鬆竹園一聚。”
司雅覺得有點不妥,畢竟天就快要黑了,但是她又不能作主,隻能回頭看自家小姐。隻見閻婉眉目含春,但是一觸即司雅的眼神,便羞得低下頭。
“可是,小姐,天快黑了,老爺會擔心的。”
閻婉聽了詛喪四低下頭。司雅又不忍心看見她這副樣子,而且她知道自己小姐和魏王也有三天沒見了,肯定很是想念。便說:“好吧,等見了魏王殿下,再請殿下送小姐回府,或者讓殿下派給心腹之人回府報信吧。”
閻婉這才喜笑顏開,於是一輛馬車,一個車夫,車上兩個手無寸鐵的女子跟著那些人來到了鬆竹園。
當閻婉在司雅的攙扶下下馬車的時候,總感覺怪怪地,但是就是不知道哪裏不對。司雅倒是有所察覺,說:“小姐,怎麽覺得這裏怪怪的。”
雖然閻婉也這麽覺得,但是一想到李泰就在裏麵等著,便也假裝大膽地說:“怎麽會?是你膽子小。”
說罷,便上前跟為首的那人問道:“你們王爺呢?”
那人雙手抱拳:“回小姐的話,王爺正在裏麵等小姐。”
閻婉點點頭,帶著司雅正欲進去,卻被攔住了:“王爺吩咐,隻許閻小姐一人進去,其餘的人在外麵等候。”
閻婉和司雅相視一眼,閻婉說:“司雅,你在外麵等我吧。”
“可是小姐,奴婢不放心。”
“這有什麽不放心的,王爺在裏麵呢。”
“這……”
閻婉拍拍司雅的手,說:“好啦好啦,你不用操心,我進去一會兒就出來,你放心吧。”
“好吧。”
閻婉給了司雅的一個安心的微笑,便提著裙子,輕移蓮步走了進去。
當閻婉走進鬆竹園,進入拱門,推開正對著的廂房的時候。一直目視著她進去的司雅突然覺得脖子一陣痛,接著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廂房內,閻婉一進去便看見桌子上隻有一支似乎是剛點上不久的蠟燭。她突然覺得有點害怕,於是便試著喊了一聲:“王爺,王爺。”
有人輕輕掀起簾子,有一種猥瑣的聲音說道:“小美人,這裏沒有王爺,隻有小爺我。”
閻婉猛然回頭,看見一個不認識的男人,正搓著手,露出滿臉猥瑣的表情。閻婉頓時嚇壞了,指著他大喊:“你是誰?為什麽會在這?王爺呢?”
那人大笑兩聲說:“小美人,爺剛才說了,這裏沒有王爺,隻有爺。”他步步緊逼閻婉:“至於爺,為什麽在這,你等等就知道了。”
閻婉腳步不自覺地往後退:“你,你想幹什麽?我警告你,你別過來,你別過來。”
那人依舊是麵連情//欲的模樣,越來越靠近閻婉。閻婉倏地衝到門前,正要打開門,卻被那人緊緊地抱住。
“放開我,放開我!”閻婉滿臉的驚恐。
那人將閻婉拖回內室,閻婉不停地掙紮,但是她一個弱女子,怎麽可能敵得過一個高大的男人。
閻婉不停地喊著,不停地掙紮,但是一點用也沒有,她隻能任由那人男人撕掉她的衣服。她流下了絕望的眼淚。任她怎麽反抗,怎麽叫喊都逃不過那人男人的蹂躪……
此時的閻府,閻立德自從閻婉離開以後,一直覺得心神不寧,好像要出什麽事。本來是很反對閻婉出去,但是閻婉執意要去,他拗不過她,隻得吩咐天黑前一定要回來。可如今天都黑了,還是不見閻婉回來。這丫頭該不會是玩得連時間都忘了吧,但細想一下又不是這樣。以前即使閻婉很喜歡出門,但是隻要是自己定下的規定,答應自己的事情她一定會做到,這次怎麽還沒回來。
閻立德左想右想,還是十分擔心,於是決定派人過去東宮催她回家。
“老爺老爺!”
“小姐可回來了?”
“沒有。”小廝說道。
“我不是讓你去東宮接小姐回來嗎?”閻立德不耐煩地說。
“回老爺,小的確實去過東宮,但是那裏的人說小姐天還沒黑的時候就走了,說是要回家。”
“什麽!”閻立德有幾分震驚,“東宮的人當真是這樣說的。”
“不錯,是太子殿下身邊的胡公公說的,他是親眼看見小姐坐上馬車離開的。”
閻立德聽了更是著急:“既然如此,怎麽還沒有回家。這丫頭到底上哪兒去了。”
想了一會兒,閻立德想起了一個人,魏王李泰。他心想閻婉不會是找魏王去了吧。於是對小廝說:“那你再去魏王府看看小姐是否在那裏。”
“是,老爺。”小廝馬上衝了出去,剩下閻立德獨自徘徊。
過了許久,就有小廝來報魏王李泰前來拜訪。
閻立德聽了心中舒了口氣,那丫頭還真的在魏王府。
但是當他迎出來的時候,卻看見隻有李泰一人匆匆進屋,而且和自己剛才一樣,滿臉擔憂。
閻立德正要行禮,便被李恪製止了:“閻大人不必多禮,不知閻小姐怎麽樣了?”
“難道小女沒有和王爺在一起嗎?”
李泰搖搖頭說:“沒有,今日本王都沒有見過婉兒。剛剛大人派人到王府詢問,本王才知道婉兒至今還沒回家。”
這麽一說,閻立德更急了:“東宮的人說婉兒很早就坐馬車出東宮了,是他們親眼所見,親自送她的。她還沒回來,老夫以為是去了王府,可沒想到她連王府也沒去,那她到底是去了哪裏?”
“大人勿慌,本王已經派人出去找了,相信很快就有消息,大人請在府上稍後,本王這就出去尋找。”
“這怎麽能勞煩王爺。”
李泰表情嚴肅地說:“大人切勿說這樣的話。婉兒,婉兒是本王認定一生的人。”說罷便揚長而去。
閻立德滿意地點點頭:“婉兒,或許爹真的不能夠再阻止你嫁給皇家的人。看來,你真的選對人了。”
找了半夜,李泰幾乎是用上了整個魏王府最好最多的人馬,但是還是沒有找到閻婉。她喜歡去的地方、常去的地方,李泰都親自去找,結果都是無功而返。
正當李泰和閻立德焦躁不安地在閻府大廳等候的時候,終於傳來了一個洪亮的聲音:“老爺,老爺,小姐回來了,小姐回來了。”
閻立德和李泰忙飛奔出來。隻見司雅攙扶著閻婉下馬車,閻婉身上罩著一件披風。在整個過程中,閻婉始終神情呆滯,眼眶紅紅的,而司雅也是眼眶紅紅的,麵露悲戚之色。那個車夫也是低著頭。
李泰一看見閻婉,便飛奔過去,想去牽她,但是閻婉卻躲開了他,依舊讓司雅攙扶著,低著頭。
李泰訝異,問道:“怎麽了,婉兒?”
閻婉不說話,一直低著頭,她走過李泰,走向閻立德:“爹,女兒有點累了,想回屋休息。”
“好好好,快去休息。司雅,快扶著小姐回去。”
司雅聽話地扶著閻婉走了進去,留下了還在愣神的李泰。
李泰正欲追上去卻被閻立德擋住了:“王爺,您還是先回去吧。看婉兒的樣子像是累壞了,所以……”
“本王明白,但是大人,你有沒有覺得婉兒有點奇怪,司雅也是,怎麽眼眶紅紅的。”
經李泰這麽一說,閻立德才覺得確實奇怪。於是他叫來了車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