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傲前童鞋和我愛天邊雲童鞋的捧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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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未把阿紅送回無緣那裏,便帶著戒戒匆匆回了自己房間,然後坐在炕上嚴肅地審問起戒戒來,問它剛才出去到底幹了些什麽事,有沒有殺人。

他心裏有著無數的疑問,想知道戒戒有沒有殺了那無采,又是否被別人看到。說來倒不是胡未杞人憂天,要知小王八蛋膽大包天,就算它真的殺了那無采,胡未也不會覺得有多大的意外,而胡未最擔心的倒是小王八蛋當時有沒有留下什麽證據給別人,萬一讓這裏的人查到什麽蛛絲馬跡,那可是件天大的麻煩事。

胡未覺得當時無采無行他們來這裏的時候,一共有五六個人,也都見過戒戒的樣子,說不定戒戒做事的時候這些人也在場,那他們肯定能認出戒戒來的。

他卻沒想到戒戒動手時根本沒以真麵目示人,而是變化成了空聞的樣子,也可憐那遠在楊林縣的空聞是不知不覺間替戒戒背了黑鍋。

而戒戒則在那裏裝聾作啞一般,根本沒跟他解釋的意思,不停地玩著那幾個戒指,將那幾個戒指撥來撥去,一會把那幾個戒指一古腦地吞進嘴裏,一會又一個個地吐出來,也不嫌那戒指在床上地上滾來滾去,沾了泥土灰塵,頗有些髒,又或者把那幾個戒指放成一排,晃著腦袋,煞有介事地數來數去,倒似一直都數不清到底有幾個戒指一般。

有一次它還把那幾個戒指以及那塊銀錠放到一起,然後趴到上麵一動不動,做老母雞孵蛋樣,甚至還時不時地學老母雞那樣咯咯叫上幾聲。可惜它顯然沒有老母雞那樣的耐心,每次學老母雞一樣叫上幾聲後,它便要忍不住站起來,迫不及待地將那幾個戒指數上幾遍,倒似在查看那幾個戒指‘孵’出來沒,或者說有沒有多出幾個新的戒指來。

玩了好一會,它好像終於失了新鮮感,停止了鬧騰,把一個個戒指叼到躺在床上滿是擔憂和氣憤的胡未麵前,又把頭轉來轉去,對著那些個戒指看了半天,而後將那塊銀錠挑了出來,把那塊銀錠塞到胡未懷裏,卻又把胡未懷裏放著那個金戒指給拿了回來,還朝胡未叫了幾聲,叫聲中帶著一絲得意。

見小王八蛋竟然出爾反爾,把那金戒指拿了回去,胡未更氣不打一處來,將另外幾個戒指給搶了過去。

小家夥頓時急了起來,朝胡未大叫了幾聲,但見胡未無動於衷,便嗚嗚叫了幾聲,將那個金戒指放回胡未懷裏,顯得很是無奈,而後一臉期待和焦急地看著胡未,朝胡未點了點頭,示意胡未快點把其它戒指還給它。

等胡未將那幾個戒指還給它,它立刻將那幾個戒指一氣塞進了自己嘴裏,又鑽進胡未懷裏,將那塊銀錠給拿了去,一並塞進了嘴裏,才示威似地朝胡未大叫了一聲,頗有些小人得誌翻臉無情的樣子。

大概見胡未並沒有要來搶它戒指的意思,過了一會小家夥終於平靜了下來,又將那幾個戒指吐出,一陣挑揀後,拿了個金鑲翡翠的戒指,塞進嘴巴,嘎崩嘎崩咬嚼起來。

胡未看得心疼,還真有把那幾個戒指搶過來的衝動,不過想想小家夥也不可能答應,隻好作罷。而且一直留著這些贓物,胡未也頗難心安,還是巴不得小家夥快點將這些東西吃了,省得被人抓到把柄。

於是當戒戒搖頭晃腦吃了那幾個戒指和那塊銀錠,又一臉諂媚地看著他時,他無奈地歎了口氣,索性將那個金戒指丟給戒戒。

戒戒歡叫一聲,像貓兒一般跳起,張嘴接住那金戒指,然後大口咬嚼起來,像吃著牛皮糖一般,咬了幾下後,又咕嚕一聲吞了下去。

胡未是看得直皺眉,小王八蛋的胃口是越來越好了,喝酒吃肉倒也罷了,後來又吃珍珠吃銀子,現在還吃起了金子玉石瑪瑙翡翠,上次也把絕仲那條勾魂索給吃了,胡未都難以想像它以後還會喜歡上什麽東西,也不知道它是怎麽將這些東西消化掉的,不過照現在的情形來看,小王八蛋似乎無所不吃,以後就算真的去吃那些傳說中的妖怪,胡未也不會再奇怪了,雖然以前胡未更多地還以為它隻是在胡說八道而已。

看著小王八蛋短短時間內就將價值幾千兩銀子的東西吞進了肚子,胡未也忍不住陣陣肉疼,心裏直罵小王八蛋暴殄天物,卻也無可奈何。

而戒戒吃完那些東西後,金足玉飽的它又爬到胡未跟前,要胡未給它唱歌和按摩。

於是胡未一邊給它唱歌按摩,一邊則提心吊膽,等待著這青湖縣大羅寺的人什麽時候闖進來問他的罪過。

小王八蛋卻沒心沒肺,滿足地睡起了大覺,打起了呼嚕。

一直等到深夜,也沒見這寺裏的人找上門來,漸漸迷糊的胡未都有些懷疑戒戒該不會把當時見過它的人都給殺了,卻終於忍不住睡意,慢慢睡了過去。

一覺睡到清晨,胡未在戒戒的叫聲中或者說歌聲中醒了過來。最近這陣子,小家夥倒是‘懂事’多了,很有‘禮尚往來’的精神,雖然每天晚上沒有胡未給它唱歌它是絕對不肯睡覺的,不過到了早上,它一大早醒來後都會給胡未唱會歌,算是對胡未的回饋,就連這些天,它沒法跟以前那樣學人唱歌,也還是要堅持不懈地給胡未唧唧吱吱抑揚頓挫地叫上一陣。

而剛開始的時候,胡未也是不勝其煩,老在睡鄉中被小王八蛋的歌聲給驚醒。要知他在原來那個世界,過得可是日夜顛倒的生活,雖然到了這個世界後,他的生活習慣早已改變,但天都還沒亮,幾乎是三更半夜的,戒戒這樣在他耳邊唱歌,那可不是什麽享受,絕對是巨大的折磨,隻是不管他怎麽反對,甚至給戒戒求情,小家夥卻仍固執己見,天天照唱不改,似乎覺得胡未聽不聽是他自己的事,而唱不唱則是它的事。

不過很快,胡未似乎也漸漸習慣了,不管戒戒再怎麽鬼哭狼嚎,都是酣睡如故。而且到了這個世界後,他的睡眠質量原本一直都不怎麽樣,老是無緣無故醒來,醒來後也要胡思亂想一陣,久久難以再睡去,而最近他的睡眠質量可說是越來越好,極少會在半夜醒來,往往能夠一覺睡到大天亮,倒似戒戒的歌聲有什麽催眠作用一般。

在胡未醒來後,戒戒也停了唱歌,向胡未拍了拍肚子,示意自己的肚子餓了。

隻不過胡未現在可沒什麽東西給它吃,任由它把肚皮拍得通通響,從床上爬了起來,出了門,把無為和無緣叫醒。

三人抓緊收拾了下行李,準備離開大羅寺,前往西部荒漠。

可在他們打開院門後,卻發現那絕衝正站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