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聞和空見以及黃衣女子聽到小翠驚叫,也是趕緊轉身走了回來。當見到小翠安然無恙,正在和戒戒嬉耍,他們才鬆了口氣,那空聞和空見更是拍了拍胸脯,一副受了驚嚇的樣子。
而後空聞也是笑了笑道:“小翠姑娘可把我嚇著了。”
“我也嚇了一跳呢。”小翠咧嘴笑道,又捏了捏戒戒的腦袋。
不過在看了一眼黃衣女子後,小翠卻突然收了笑容,忙從地上站了起來,將戒戒塞到胡未懷裏,“還給你,壞蛋!”然後跑到黃衣女子邊上,低下頭吐了吐舌頭,一副做錯了事的樣子。
不過黃衣女子卻不說什麽,而是看著胡未這邊。雖然她頭上遮著白紗,但胡未也能感覺得到她是在看自己懷裏的戒戒。
戒戒卻一副還沒玩盡興的樣子,抬頭朝著胡未嗚嗚叫了兩聲,然後竟又躍躍欲試,想要跳出去,而且它這一次所看著的目標竟分明是那黃衣女子。
而在那片刻時間胡未是天人交加,猶豫著要不要攔住戒戒。說實話,他突然有些期待戒戒跳進黃衣女子懷裏時的情形,雖說小翠的臉蛋可算十分精致亮麗,但畢竟年紀還小,身子還沒完全長開,而這叫三小姐的黃衣女子卻是身材玲瓏,凹凸有致,且不說她的臉蛋長得怎麽樣,但身材可是絕對有料,不過更重要的是,胡未也真有點好奇這黃衣女子藏在麵紗下的真容,也想著要不要索性放戒戒過去,揭了那塊麵紗。
不過正在這時,胡未忽然感覺到那黃衣女子隱隱間竟是氣勢突變,渾身都透著一股戒備氣息,似乎連她身邊的空氣也是驟然冷了許多,而正準備跳出去的八戒也是愣了愣,似乎同樣有些猶豫起來。
胡未發覺不對,也趕緊按住戒戒,以免它輕舉妄動。
那黃衣女子身上的戒警氣勢也悄無聲息地退了下去,又看了一會後,她突然開口說道:“無戒師兄,這小東西是你養的嗎?倒是挺有靈性的。”
胡未心中暗驚,卻強裝鎮定,點了點頭,說了聲是。
而正如他所擔心的,黃衣女子對他的回答卻似並不怎麽滿意,又問起胡未是哪裏找到戒戒,而後又是怎麽煉養戒戒的。
胡未暗自叫苦,心思極轉,想著該怎麽回答黃衣女子,以免被她察覺出什麽紕漏。
雖然胡未並不知這黃衣女子到底是什麽來曆,對於那所謂的萬俟家也是一無所知,不過不知怎麽回事,這黃衣女子總給他一種隱隱的壓迫感,而除了麵對了塵外,就連麵對空聞和空見時他都沒有這種感覺。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黃衣女子遮著麵紗,和了塵一樣,都給胡未一種莫名的神秘感。
而那空聞和空見則更是一臉吃驚,似乎沒想到黃衣女子竟會突然問起這個來。空聞也是幹笑了兩聲,說道:“無戒進大羅教才一個多月,除了每日學唱心平經和氣和經外,也沒具體學過煉養蠱物的本事,現在隻是隨便養養罷了,哪能入得了三小姐您的法眼。不過這小東西看起來也確實有些靈性,唔,這幾天沒見,它好像又胖了一圈了。”
黃衣女子點了點頭,說道:“看來是我唐突了,還請住持勿怪。”
“哪裏哪裏,是三小姐勿怪才是。”空聞連忙說道,之後便和空見兩人引著黃衣女子朝北而去。
那小翠離開前還和戒戒揮了揮手,笑嘻嘻道:“再見哦,小家夥。”隻是走了幾步,她卻又轉過頭來,瞪了胡未一眼,罵了句壞蛋,然後便飛快地跑了。
看著小翠一蹦一跳地離去,胡未不由苦笑一聲,又看了看自己懷裏正朝小翠‘張牙舞爪’做告別的戒戒,更沒來由地一陣心悶,他使勁捏了捏小東西的腦袋,酸酸地說道:“你真牛,吃了人家豆腐,竟然還能讓她這麽高興,我是什麽便宜都沒占著,卻成了壞蛋。”
戒戒搖頭晃腦,一臉得意,接著它張開嘴巴,竟然吐出一顆蓮子大小的珍珠來,珍珠上還嵌著個細細的銀鉤,看樣式,竟分明是一隻耳墜。
胡未大吃一驚,也認得這耳墜分明就是那小翠耳朵上所掛,顯然小王八蛋趁著小翠不注意,不知什麽時候把這耳墜給偷了過來。
“你剛才那麽做,就是為了偷這東西?”胡未有些哭笑不得。
“當然拉!”小東西認真地點了點頭,之後卻露出一絲遺憾:“可惜俺動作慢了點,否則就能把兩個都拿來了。”
“還兩個?!你這家夥還真是不闖禍不舒服啊!”胡未給了小王八蛋一個栗子,沒好氣道:“你偷這東西有什麽用呢?”
小東西撓了撓腦袋,顯得有些委屈:“俺不是看你銀子不多了,所以才想給你弄點寶貝,好換點銀子來,省得到時候俺們又要挨餓。”
胡未愣了一下,而後也摸了摸小東西的腦袋,笑道:“虧你還說得這麽理直氣壯,這陣子你什麽時候挨過餓了?”
“不都一直餓著嘛?”小王八蛋哼哼了兩聲,嘟嘴說道。
接著,它卻突然一口叼起那隻耳墜,然後竟是咕隆一聲將那耳墜吞進了肚子裏去,“既然你不要,那俺把它吃掉算了。”
胡未當場石化,而後一陣忙亂,捏開小東西的嘴巴看了看,又細細地摸起了小東西的肚子,有些急道:“你個王八蛋,找死啊?!就算珍珠能吃,上麵不是還有個銀鉤子的嗎?你就不怕那耳墜鉤在你腸子上嗎?!”
心急之下,胡未又抓著戒戒兩隻短腿,將它倒提起來,一陣亂抖,試圖將那隻耳墜給抖下來。
“腸子?什麽是腸子?”小東西卻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大大咧咧地說道:“俺好像記得俺以前經常吃這東西的,可從沒出過事。”
說著,它又笑了起來:“哎呀,你這是在幹什麽,抖得俺好難受,快停下來!”
胡未見沒用,也隻好停了下來,又有些不放心地問道:“真的沒事。等一下你別叫苦,到時候就拿把刀子,將你肚皮割開,再將那耳墜取出來。”
“才不用呢!”小東西卻一點也不擔心,哼哧哼哧爬到了胡未肩上,然後逗弄起那一直很安靜的阿紅來:“走啊走啊,俺們出去玩吧,趁那裏的包子還沒賣完!”
結果胡未又忍不住給它腦袋上敲了個栗子,將它抓了下來,準備回住處去。
這個時候,他的身後突然傳來了無為和無緣的叫聲。那無緣緊步跑了過來,一臉激動地接過阿紅,摸了摸阿紅的腦袋,埋怨道:“你這家夥,為什麽不吭一聲地跑掉,害得我好擔心。”
“呱呱。”阿紅叫了一聲,以做回應,又彈出舌頭一下一下地舔.起無緣的手來。
胡未有些看不下去了,走到後麵,拉過無為,問道:“無為師兄,你知不知道有個什麽萬俟家的?”
“萬俟家?什麽萬俟家?”無為皺著眉,一臉地疑惑,喃喃地說道,隻是突然,他臉色大變,張大了眼睛瞪著胡未,“你說的可是我北唐三大世家之一萬俟世家?怎麽了,你見到萬俟家的人了?萬俟家的人為什麽會來楊林縣?”
注:萬俟,讀音moq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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