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青雲珠竟莫名其妙變成了漆黑色,胡未立刻嚇得跳了起來,再也顧不得戒戒會不會生氣,一把奪過了青雲珠。
當仔細看了看青雲珠後,胡未更是眼前一黑,差點直接背過氣去。
這青雲珠不但已是變得漆黑,而且還發出陣陣奇怪的臭味,既像焦臭味,也像是那臭雞蛋味,熏得胡未都忍不住用另一隻手捏住了自己的鼻子,而青雲珠看去也越來越像是一顆被烤焦了的鳥蛋。
胡未愣了許久之後,終於稍稍回過神來,卻又白了白眼,轉頭看向戒戒,一臉的質疑之色。他都有些懷疑青雲珠是不是被小家夥給掉了包,說不定它先前忍不住餓,已是將青雲珠吃掉了,現在隻好拿著這麽顆烤焦的鳥蛋似的東西來應付自己。
“這是青雲珠嗎?”
胡未忍不住問戒戒道。
原本唧唧吱吱叫個不停,對著胡未手力的黑臭珠子指指點點,顯得有些莫名激動和興奮的戒戒聽得胡未這麽一問,卻是突然愣了一愣,歪著腦袋茫然地看著胡未,顯得有些奇怪和疑惑,大概在納悶胡未為什麽會突然問起這樣的問題來。
“你不會真把青雲珠給吃了吧,拿這麽個東西來糊弄我?”胡未卻有些懷疑戒戒臉上的無辜是裝出來的。
大概終於明白了胡未話裏的意思,小家夥卻是眼睛一瞪,直直跳了起來,一副激動模樣,隨即它爬到胡未手邊上,又對那不知道真假的青雲珠指指點點起來,也不時轉頭向胡未叫上幾聲,倒像再跟胡未解釋什麽。
胡未在聽了好一會之後,一臉驚奇和不信地說道:“你說這真的就是青雲珠?”
戒戒用力地點了點頭,隨即還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似在跟胡未發誓保證這是真的青雲珠一般。
“那它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胡未急聲問道,迫切地想要戒戒給個解釋。
可戒戒卻是沉默起來,兩之肉乎乎的爪子一會抓抓自己的下巴,一會則撓撓自己的肚子,腦袋也一會轉向這邊,一會轉向那邊,嘴裏則輕聲嗚嗚著,顯得也有些焦急,看去一頭霧水的樣子。
看它反應,隻怕它自己也不知道這青雲珠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胡未哀歎一聲,躺倒在地上。
看樣子,這青雲珠分明是已經被養廢了,按正常情況,青雲珠經過溫養之後,應該會由深綠色變成紅色,再由紅色變成白色,顏色漸漸變淡,卻不想在戒戒肚子裏溫養了一段時間後,青雲珠竟是變成了深黑色,上麵發出陣陣怪臭味來,與正常情況差了十萬八千裏,也不知道戒戒肚子裏到底有什麽東西,竟然使得青雲珠變成了這般樣子。
說不定小家夥先前真是因為肚子太餓,連它自己都已控製不了,將青雲珠化成了這副模樣,青雲珠原本就好像是一顆綠意盎然的青梅,在經過一番蒸煮烘烤等加工之後變成了一顆癟癟的梅幹。
關鍵是這青梅加工成梅幹時還發生了差錯,變成了一顆發出臭味的爛梅幹,看去已是沒有任何用處。
胡未原本是打算既然那長臂猴妖一族已是靠不上了,就隻能自力更生。所以他不顧路途遙遠,趕來這天妖山另一邊的峽穀之中,又不顧麻煩找到這偏僻的洞穴,準備白天躲在這洞穴裏,晚上則趁著夜黑,到峽穀上方祭煉青雲珠,可沒想到這第一步的溫養環節就出了差錯,胡未都不知道後麵到底要不要再祭煉青雲珠了,或者說心中難以確定這青雲珠是否還能夠成功祭煉。
而如果無法成功祭煉青雲珠,胡未便幾乎無任何機會打敗那大金鵬王,救出無為他們,包括小狐妖阿乙。
這對於胡未來說,打擊也是頗大,他先是費盡心機與長臂猴妖一族和大金鵬王周旋,結果長臂猴妖一族卻是懼於大金鵬王修為突破,不戰而逃,也幾乎將他推向了絕境,等他好不容易從大金鵬王手上逃脫出來,苦心積慮,籌謀應對大金鵬王之計,準備祭煉了青雲珠對付大金鵬王,卻不想這青雲珠竟是變成了這般樣子。
青雲珠從他收上滾落了下去,滴溜溜滾到了一邊。
戒戒卻立刻追了上去,哼哼哧哧地將那青雲珠給叼了回來,似乎也一點也不嫌那青雲珠上麵的臭味。
它叼著青雲珠爬回到胡未肚子上,便把青雲珠往胡未嘴裏塞去,胡未正閉著眼睛歎氣,嘴巴則正大張著,青雲珠自是毫無阻礙地被戒戒塞進了他的嘴裏。
胡未隻感覺嘴裏像是塞進了個臭雞蛋一般,立刻跳了起來,將青雲珠吐了出去,之後捏著喉嚨好一陣幹嘔和咳嗽。
戒戒卻很快又將青雲珠叼了回來,再次塞往胡未嘴裏,一副殷勤模樣。
胡未哭笑不得,也氣得狠狠地彈了下戒戒的腦袋:“先前叫你把珠子給我你怎麽也不肯,現在珠子廢了,才想起我來了?”
戒戒嗚嗚叫了幾聲,也不知道是什麽個意思,卻再次將青雲珠塞向胡未嘴裏,一副堅持不懈的模樣。
胡未趕緊避過臉去,伸手將青雲珠接了過來。
他強忍著臭味,用力捏了捏青雲珠,想將青雲珠直接捏碎了事,省得小家夥一直糾纏不休。不過青雲珠看去已是變得焦黑,上麵還有一個個細小的孔洞,與以前相比,幾乎完全兩樣,似乎隻要輕輕捏上一下,便會被捏碎一般,但胡未卻發現這顆完全變了個樣子的青雲珠倒是比想象中來的更加堅韌,胡未使足了勁,也沒能將其捏碎。
胡未不由有些好奇起來,將青雲珠拿到麵前再次仔細看了看,隻可惜卻看不出太多的東西,唯有感覺到這青雲珠捏起來時倒還是有點點彈性,顯得頗是堅韌。
戒戒卻又又怕到胡未懷裏,用腦袋頂著胡未的手,往胡未嘴裏頂去,不時轉頭朝胡未哼哼唧唧地叫喚幾聲,似乎在催促胡未快將青雲珠吃下去。
胡未一把將小家夥抓了起來,又將青雲珠往它嘴裏塞去。
隻是小家夥卻是趕緊將小嘴閉得緊緊的,怎麽也不肯張開,甚至還閉上了眼睛,將腦袋轉了過去,臉上都露出了絲痛苦模樣。
不過胡未也隻是跟小家夥開個玩笑,沒有真的勉強小家夥,他哼了一聲,又彈了下小家夥的腦袋,又好氣又好笑道:“小王八蛋,你自己怎麽不吃,太陽都從西邊出來了哈,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大方了?”
戒戒卻一臉認真地朝胡未叫了幾聲,繼續推著胡未手裏的青雲珠往胡未嘴裏塞去,一副義正嚴辭的樣子。
間戒戒如此一反常態地堅持著,胡未不由有些意外。沉思了片刻後,他摸了摸戒戒的腦袋,說道:“你真的要我吃了這顆珠子嗎?”
小家夥立刻點了點頭,一臉堅決。
胡未猶疑了片刻,最後歎了口氣:“好吧,隻能死馬當做活馬醫了,我就相信你一次。”
說完,胡未放下戒戒,又捏住自己的鼻子,然後將青雲珠放進自己嘴裏,又和著口水將青雲珠吞進了肚去。
可就算如此,胡未還是感覺到一股奇臭味從裏到外,一下子衝進他的鼻腔,這氣味霸道至極,他的腦袋都是轟地一聲,好像受到了衝擊,他也差點被這臭味熏得直接暈死過去。
胡未被怪臭味刺激得直接跳了起來,捏著自己喉嚨,張著嘴巴嗬嗬做聲,想將青雲珠給吐出來。這青雲珠看上去滿是疙瘩,但一放進嘴裏之後,卻似乎變得滑溜至極,胡未都沒怎麽做吞咽,青雲珠便滑入了他的喉嚨裏,又快速滑到了他肚子裏。
可青雲珠雖然已經進了他的肚子,但那股乖臭味卻一直難以散去,似乎有股無形的臭味鑽出他的胃部,通過喉嚨,一遍遍不停地衝擊他的鼻子,就像有著生命一般。
可不等他將青雲珠吐出來,卻是突然渾身一震,緊接著悶哼一聲,一把抱住自己的肚子,臉色也是變得慘白無比。
他抱著肚子緩緩跪了下去,身子也是緊緊顫抖起來,接著他又渾身一震,仰天摔倒在地上,然後竟是抱著肚子在地上翻滾起來,一邊還不停地慘聲叫喚著。
在他慘白的臉上,瞬間沁出了豆大的汗珠。就連他身上破破爛爛的長袍,緊貼他身體的地方,也在極短時間內,被他身上流出的冷汗濕了個透。
“疼死我了……”感覺有數把刀子正在自己肚子裏絞割著腸胃的胡未慘呼一聲,身子一震急顫,之後便突然停了下來,一動也不動,似乎終於忍不住疼痛,暈死了過去。
隻是沒過幾秒鍾,胡未又渾身一震,長長歎出口氣來,不過緊接著,他又開始一邊在地上翻滾著,一邊慘叫連連,叫聲淒慘無比,有如殺豬似的。
隻不過邊上的戒戒的反應卻是一反常態,雖然小家夥沒心沒廢了點,但還是挺講意氣的,胡未如有什麽危險,它也會變得焦急無比,可這一次,小家夥見到胡未這般痛苦模樣,卻不但不見一絲焦急,反而趴在哪裏悠然地看著一臉痛苦翻滾不止的胡未,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甚至於在它眼裏,竟還有幾分得意之色。
而這時胡未肚子卻發出一陣陣怪聲來,有如悶雷似的,連響不斷,帶著他的肚子都是急速抖動起來,像在跳著肚皮舞似的。
在響了好一陣之後,胡未的肚子終於停了下來,可隨即他卻又放起了一個個響屁來。
這響屁也是接連不斷,有如一下下急促地吹著喇叭似的。
邊上戒戒整個身子都趴到了地上,兩隻肉乎乎的爪子一下一下地拍打著地麵,嘴裏則是不停地怪笑著。
可在胡未突然放了一個很長很長也是非常響亮的屁之後,小家夥突然跳了起來,雙爪緊捂著自己的臉,大叫著跑出了山洞,叫聲竟是顯得有些慌張。
隻因在胡未放了那個長屁之後,整個洞穴裏都被一股臭雞蛋味所充斥,奇臭無比,使人窒息,顯然小家夥也是受不了這怪臭味,才丟下胡未獨自跑了出去。
然而胡未卻終於停止了翻滾,也停止了叫喚,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有如死去了一般。
戒戒則不時捏著鼻子,跑進洞來,跑到胡未邊上看上幾眼,隻是每一次它很快就又會跑出去,一副受不了洞中氣味的樣子,也似乎並不怎麽關心胡未的生死。
直過了半個多小時,洞外的小家夥又捏著鼻子探出半個身子朝洞中看了看。
看了幾眼之後,它便躡手躡腳地走進洞中,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也不知道它在警惕著什麽。
走到胡未邊上後,它看了看胡未,又踢了踢胡未的一隻腳,胡未卻仍是毫無動靜,真跟死了似的。
可戒戒卻哎哎叫了一聲,倒像是鬆了口氣似的。
可就在這時,胡未身子突然一顫,緊接著猛然挺直,隨即又是放了個長長的響屁。
屁聲一停,胡未身子繃緊的身子也終於放鬆了下去,可突然胡未卻是伸出右手,一把抓向戒戒。
隻不過戒戒在胡未身子突然動彈時便也是,立刻繃緊了身子,一副緊張和隨時準備逃跑的模樣,而當胡未伸手抓向它時,它立刻高跳了起來,躲了開去,隨即便大叫一聲,急慌慌地跑了出去。
而胡未卻突然坐了起來,一臉懊惱和氣憤,大聲罵道:“小王八蛋,你給我等著!連我都敢陰,沒良心的家夥……”
洞外的戒戒卻探出腦袋,朝胡未嗚嗚叫了一聲,竟顯得有些委屈。
胡未卻突然撿起地上一塊石子,一把丟向戒戒。
戒戒立刻縮了回去。
石子也打了個空。
胡未卻是嚇了一跳,若不是戒戒躲得快,這石頭便真要打到戒戒的腦袋上。
他吐了吐舌頭,隨後哭笑道:“小王八蛋,給我進來!”
戒戒又小心翼翼探出腦袋,看了看胡未之後,又朝胡未叫了一聲。
胡未則盤起了腿,又伸直腰放了個響屁。他歎了口氣,朝戒戒招了招手:“好了,不怪你拉。”
小家夥又看了看胡未,見胡未真沒生氣的樣子後,它終於放下心來,大搖大擺地進了洞,來到胡未身邊,趾高氣揚地朝胡未叫了一聲,一副大大咧咧的樣子。
“怎麽,還是你的理了?”胡未白了白眼,說道。
小家夥則一會指指胡未的肚子,一會又指指自己的肚子,在哪裏指手畫腳的,顯得頗是激動,一副義正詞嚴的模樣。
“好吧好吧,不關你的事,都是我自找苦吃好吧。”胡未笑道,卻突然一把抓住戒戒,將其放到自己屁股邊上,而後放了個長長的響屁。
戒戒被胡未抓住之後,也急得大叫起來,一副驚慌模樣,隨後便用力掰起胡未的手來。可當胡未朝它放了個屁之後,它立刻停止了掙紮,雙爪隻緊緊地捂住自己的鼻子,隻因胡未這屁實在是太臭太臭了。
胡未卻是哈哈大笑一聲,把戒戒抓到自己麵前,另一隻手用力彈了下小家夥的腦袋,然後又把它放到自己屁股邊上,再次放了個長長的臭不可聞的響屁。
胡未這屁是又臭又響,隻怕連他們先前遇到的那些黃鼠狼妖所放的臭屁都無法與之相比,山洞裏也頓時再次被奇臭味所充斥。
戒戒則是一陣搖頭晃腦,一副頭冒金星的模樣,似乎都被胡未的屁給直接熏暈了似的。
胡未終於將戒戒放到麵前,卻又給了搖頭晃腦的小家夥一個重重的栗子,說道:“小王八蛋,你是知道繼續溫養吞雲珠便會像我這樣,所以才故意將吞雲珠讓給我溫養的吧,我說你這次怎麽那麽反常呢,原來沒安好心來著啊!”
戒戒則抱著腦袋,翹著嘴巴,朝胡未嗚嗚叫了幾聲,竟是一副委屈模樣。
胡未則摸了摸小家夥的腦袋:“好拉好拉,跟你開玩笑的呢,到了晚上,咱們就可以正式祭煉這青雲珠拉。”
剛說完,胡未卻又放了個長長的響屁,倒真跟他們先前遇到的那個黃鼠狼妖們有得一拚。
戒戒則立刻捂著嘴巴,跑出了洞去。
胡未則是哈哈大笑起來,又躺倒在地,摸著自己咕嚕咕嚕叫個不顧停的肚子,一臉的滿足和愜意。
剛才胡未確實是疼得暈死了過去,但很快肚中劇烈的疼痛又使得他醒了過來,隻是當他放出第一個屁後,肚中那劇痛感便頓時不見了,肚子裏反而有一種非常舒暢的感覺,就好像是胃脹氣突然好了似的。
而胡未雖然疼得死去活來,痛不欲生,但擔心大金鵬王會發現這裏,縱使這樣他也始終沒有放鬆警惕,所以戒戒的反應其實他都知道,聯係戒戒的反映,他也終於意識到小家夥分明是知道繼續溫養青雲珠就會出現這樣的狀況,所以才會一反常態,主動將青雲珠讓給胡未溫養,而並非是因為青雲珠出現了異狀,它想推脫責任。
然而等到天黑時分,胡未將青雲珠吐了出來,卻發現青雲珠仍是漆黑一色,隻不過與先前相比,卻是變得流光四溢,有如一隻黑色貓眼,而且還比原先大了整整一倍多,變得有如雞蛋那麽大小。
(跟大家說說到北京後這些天的情況,上個月27號晚上到北京,到北京之前,右邊上麵一顆牙齒便隱隱有些不對,一喝涼水便會隱隱做痛,到了北京那天,開始正式發作,每隔個一兩分鍾便會鑽腦子似地疼上一陣,疼得厲害時眼前發黑,大汗淋漓,在止痛藥的幫助下,總算勉強睡了幾個小時。
到了第二天,感覺牙疼好了一些,也就沒再去醫院看,於是去辦了新的手機卡,銀行卡,又在移動辦了個為期半年的無線寬帶,隻是到現在,這無線網連上不過三四次,網頁基本上打不開,QQ倒是偶爾能登錄上,但一般過了十幾分鍾便會掉線。辦這個業務的時候,我還問了服務員能不能在線看電影,服務員語重心長地說看電影的話流量不夠用,現在想想,感覺那服務員的話真有玄機,而我是如此的天真。
到了晚上,牙疼又開始發作,吃了止痛藥都是沒用……
第三天終於忍不住去了醫院,到現在一共已經去了四次,比這些天麵試的次數都多,而且聽醫生說,還得至少再去三次,現在還在作什麽根管治療,然後補牙,之後還有好幾道不知道什麽程序,醫生每次治療的時候,都會報一大堆的價目,聽得我心都在滴血,牙卻似乎不那麽疼了,想來醫生真是厲害,麻醉手段獨樹一幟。
昨天端午放假,從北京到了遼寧錦州,開始一段另類的體驗,至於是什麽體驗,請待後續,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