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六千字拉,嗬嗬。謝謝悠悠幽幽、粉翹和cindywxl童鞋的捧場。)
見小狐妖終於吃起了東西,胡未他們自是有些意外和驚訝,也不由自主地鬆了口氣。無緣更是一臉欣喜,手舞足蹈地跳了起來,不過興奮之下他正想開口叫嚷,胡未卻突然敲了下他的腦袋,將他的話硬生生敲了回去。
見無緣一臉納悶和委屈,胡未便指了指正專心吃著東西的小狐妖,又朝他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無緣終是明白了過來,忙點了點頭,閉上了嘴,臉上卻更多喜悅。
等小狐妖慢條斯理似的吃完那塊嬰兒拳頭般大的醬牛肉後,戒戒從她肩上跳了下來,又從那包裏挑了條醬鴨腿遞了過去。不過小狐妖卻搖了搖頭,朝戒戒笑了笑。
她這一笑起來,臉上明媚頓生,雖因那點嬰兒肥而尚顯有些稚嫩,卻也是儀態萬千,風情萬種,邊上看著的胡未幾個都不由怔在那裏,眼露絲縷迷醉之色。
小狐妖卻似也發現了胡未幾個正在看著她,便轉過頭來看胡未他們這邊,先自警醒的胡未忙幹咳了一聲,推了一把無緣無為他們,將他們身子拉轉了過去,假裝看著它處。
小狐妖大概也沒發覺異常,便又將頭轉了回去,待見戒戒仍拿著那條鴨腿,她又是搖了搖頭做拒絕,然後又低下頭細心搓洗起胡未那件夾衣來。
隻是等她洗完了那件夾衣,戒戒卻又哼哧哼哧拖來了一件黑色長衣,卻正是胡未穿在外麵的長袍。
小狐妖這次倒是沒怎麽猶豫,接過去後便又洗了起來。
等她洗完那件長袍後,戒戒又適時將那條鴨腿遞了過去,而小狐妖稍稍猶豫了一下,還是將那條鴨腿接了過去,一點點地啃咬起來。
小狐妖吃得很是細致,倒像是在品嚐什麽美味一般,而戒戒則似乎也被她這副吃食樣子勾引起了食欲,也抓起一塊醬驢肉,哼哧哼哧咬嚼起來。
而戒戒吃東西從來都是一副狼吞虎咽的餓死鬼模樣,和小口抿嚐,斯文至極的小狐妖倒是相映成趣,看得邊上胡未幾個都不由會心地笑了起來。
隻不過他們心中卻也頗有些驚奇,看這小狐妖剛才的舉動,倒好像是在用勞動換取食物似的,洗件東西才肯吃點食物,一副不肯白受恩惠的作態,隻是她這副樣子,卻也讓胡未他們頗覺好笑,但不管怎樣,小狐妖既然肯吃東西了,也終不用再為她擔心什麽。
現在唯一困擾胡未他們的就是這小狐妖一直跟著駝隊到底想要做什麽。
小狐妖吃東西看去好似慢條斯理的,但速度卻不慢,很快就將那條鴨腿吃完,就連骨頭都是放進嘴裏,一點點咬碎,吞進了肚子,想來這小狐妖的牙口也是不錯,而這一點倒跟不管吃什麽動西都從不吐骨頭的戒戒甚是相似。
她吃完鴨腿後,還用舌頭舔了舔嘴唇,倒似有些意猶未盡,隻不過當戒戒又遞上條醬鴨腿時,她卻又搖了搖頭,然後轉頭看向胡未他們。
為免小狐妖尷尬,胡未他們又不約而同地將頭轉了過去,裝模作樣地欣賞起了周圍的風景來。
戒戒則也跑了過來,竟鑽進了胡未的褲腿,然後脫起胡未裏麵穿著的兜襠褲來,嚇得胡未忍不住驚叫一聲,慌忙將它抓了出來,將它丟到地上。
戒戒噘起小嘴,朝胡未叫了幾聲,顯得有些不滿。
“我的,我的!”邊上無緣則趕緊脫下自己長袍,送到戒戒跟前,示意戒戒拿去給小狐妖洗。
誰知戒戒卻呸的一聲,在長袍上吐了口口水,又跳上去一陣踩踏,然後跑到胡未那裏,硬是脫下了胡未臭烘烘的長靴,拖去了小狐妖那裏,也不顧在那裏一臉哀怨的無緣和一臉無奈的胡未。
看到這一幕,水塘邊上的小狐妖也忍不住低下頭去,臉露羞紅,偷偷笑了笑。不過等戒戒拖著胡未的長靴跑到她那裏,她也是沒什麽猶豫就接了過去,然後用沙土刷洗起來。
戒戒放下胡未長靴後,便趕緊轉過頭去,大口喘起氣來,它那雙肉乎乎的爪子也不停地在自己麵前扇著風,想是胡未這雙長靴真的很臭,小家夥一直憋著氣忍到現在,不過小狐妖卻似一點沒感覺,一直專心致誌地一遍又一遍地洗刷著那雙靴子,神情專注,顯得十分認真。
將那長靴刷洗了幾遍後,她又從懷裏拿出一塊黃色手帕,竟直接用那手帕在靴子上擦拭起來。
見到這一幕,原本就有些不好意思的胡未也是站不住了,走過去道:“阿乙姑娘,隨便洗一下好了,反正很快就要髒的。”
小狐妖抬起頭看了看胡未,卻很快就將頭轉了回去,繼續認真的擦拭起來,也不跟胡未說話。
討了個沒趣的胡未尷尬地撓了撓自己的光頭,轉身走了回來。
大家很快卻又隱約聞到了一股異香,突覺心曠神怡,渾身都有一種說不出的舒泰,如沐浴花叢之中,一時間連天上曬下的陽光都似乎不那麽讓人感到熾熱了。
胡未則發現那香味正是來自小狐妖手裏那塊手帕,她一遍遍地用那手帕擦拭著那雙長靴,手帕裏的香味也漸漸隨風飄散開來,而神奇的是,那雙原本已經變得灰黑的棕色長靴在那手帕一遍遍擦拭下,竟很快恢複了原來的顏色,上麵的塵埃就跟突然消失了一般,而那手帕卻沒沾上任何汙漬,看去仍是跟新的一般。
見到這一幕,胡未幾個又是忍不住有些驚訝,而無緣卻是苦著臉,抓著自己剛剛被戒戒‘踐踏’了一番的長袍,頗有些懊惱,他見小狐妖手帕如此奇妙,發出的香氣更是如此誘人,便更想將這長袍也拿去給小狐妖洗一下,卻又有些不敢,所以不由猶豫不已。
等小狐妖停下來後,胡未那雙長靴已是鋥亮如新,戒戒則早就拿著條鴨腿等在那裏。
隻是這一次,小狐妖卻是搖了搖頭。
戒戒愣了愣,隨後指了指小狐妖的嘴,又指了指小狐妖的肚子,唧唧吱吱叫了幾聲,似在問小狐妖難道已經吃飽了,接著它又拍了拍自己的肚皮,把嘴巴張的大大的,呼哈了幾聲,防佛在跟小狐妖炫耀自己的胃口。
隻是小狐妖卻是臉露一絲羞紅,倒似在慚愧自己胃口太小一般,然而接下來,她卻做出了一個讓眾人大跌眼鏡的動作,她指了指那包裏放著的一塊醬驢肉,略帶羞意地看著戒戒,支支吾吾地小聲道:“我能吃這個嗎?”
就連戒戒都是不由愣了愣,茫然地抓起那塊醬驢肉,放到小狐妖手上,隨後卻是忍不住抱著肚子,唧唧咕咕怪笑起來。
小狐妖更是紅了臉,慌忙轉過身去,背對著大家細口吃起那塊醬驢肉來。
隨後戒戒竟又翻箱倒櫃地找來胡未那些幹淨的衣物以及鞋子,還有自己另外幾個同樣已是很變得很髒了的紅肚兜,通通拿去了小狐妖那裏,給小狐妖洗。看戒戒一副樂此不疲的樣子,那無緣直恨得牙癢癢,卻又敢怒不敢言,就連那無為和方老四,嘴上雖不說,私下卻也在腹誹戒戒偏心。要知他們身上穿著的衣服和鞋子可是真的髒了,戒戒卻偏偏不拿他們的衣服去洗,反去拿胡未那些幹淨的衣服。
而小狐妖則是拿來一件洗一件,自始自終都沒露出過絲毫的不耐煩,一直是一副認真和專心模樣。
看她認真模樣,胡未也是忍不住有些感慨,他覺得小狐妖諸多盲目或者說幼稚的行為,或許正是她如此認真幾近偏執的性格所致,也包括她這次目的不明讓人莫名其妙的跟隨。
不過最讓胡未感慨的還不是這個,也不是小狐妖那手帕不管擦了多少衣服和鞋子都一直沒見變髒亂,而是小狐妖驚人的食量。
她每洗一件衣服,戒戒便會適時遞上點吃的東西,而小狐妖則也不見拒絕,都接了過去。等她將胡未那些衣服和鞋子都洗了個遍,那包裹裏的食物也已被她吃了個精光,而且因為這些食物都比較幹比較鹹,她還喝了整整一大袋子的水,算起來竟跟胡未或者平常一頓吃的量差不多。
而雖說胡未也知道小狐妖餓了這麽多天,食量確實要比平常大一些,可見到小狐妖吃了這麽多東西,還是忍不住驚訝不已,要知那至少是普通人五人份的食物啊。
小狐妖洗完衣服又吃完東西後終於站了起來,而吃了這麽多東西,她的肚子也幾乎不見任何變化,細腰如柳,說起來這點比起戒戒和胡未都要強得多了,至少胡未和戒戒吃了這麽多東西,肚子變化還是很大的,隻不過消去得也快。
胡未也不得不感歎這阿乙姑娘看起來雖小,但終究是個妖怪,不是凡人可比。
他也有些懷疑這小狐妖如此勤勞,把這麽多衣服洗了個遍,或許正是因為她剛才一直還沒吃飽的緣故。
而事實很快就證明了他的猜測,那無緣見小狐妖站了起來,終是按耐不住,拿了包食物壯著膽子走了過去,晃了晃手裏的衣服和食物,紅著臉忸怩道:“不知阿乙姑娘能不能也幫在下洗下這衣服,在下這裏也有……”
小狐妖看了看無緣,麵露絲許羞澀,卻說道:“不好意思,我……我已經吃飽拉。”
說完她便走了開去。
無緣一臉呆滯,徹底傻在那裏。
胡未和無為他們一愣之後,忍不住大笑起來,那戒戒更是笑得躺倒在地上,抱著肚子,滾個不停。
又休息了片刻後,眾人收拾東西準備上路。胡未又牽了匹駱駝走去前麵小狐妖那裏,笑道:“阿乙姑娘還是騎著駱駝走吧,好省些體力。”
這次小狐妖倒沒有馬上就將頭轉過去,而是看了看胡未,隻是臉上卻還是顯得有些猶豫。
胡未笑了笑道:“就算是阿乙姑娘剛才幫貧羅洗衣服的酬勞吧。”說著他便將韁繩放到了小狐妖手上,然後走了回去。
小狐妖呆呆地看了看胡未,又猶豫了一下後,終是抓緊了韁繩,然後騎上了駱駝,帶頭向前行去。
後麵胡未幾個會心一笑,也騎上了駱駝,跟了上去。胡未那些剛剛洗過的衣服,則是掛在了兩匹駱駝間牽著的繩子上,一路上飄飄蕩蕩,發出陣陣幽香,胡未他們也是感覺好像走在花叢中一般,唯有那無緣更是妒嫉不已,不時抓起自己長袍的下擺,放到鼻子邊上聞一聞,倒似在期待奇跡出現,自己的衣服也能突然變得香氣撲鼻,結果卻總是一臉失望和無奈。
也虧胡未先前已是換上了身衣服,否則的話隻怕胡未都要光著身子趕路了,以這沙漠裏的陽光,隻怕不用多久,他又會被曬成個黑炭頭。
唯有那些鞋子都已洗掉了,胡未便隻能暫時赤著腳,好在騎在駱駝上不用走路,赤腳也沒多大關係。
而且現在胡未已是脫胎換骨了一般,赤腳走在那滾燙的沙漠上,竟也沒多大的感覺,雖說他的腳現在看去也是白白嫩嫩的,勝比女孩子的秀足。
趕了一段路後,大家又停下來休息了片刻,胡未也跳下駱駝,拿了水袋和一些食物走到前麵,拿去給小狐妖。
結果小狐妖卻又不肯接,將頭轉了過去,也不理胡未。
胡未笑道:“阿乙姑娘還是吃一點吧,算借給你好了。”
小狐妖轉回頭看了看胡未,待見胡未赤著腳,她不由愣了愣,隨後卻是轉過身,驅趕駱駝疾跑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前麵一片沙丘後,不見了蹤影。
大家不由麵麵相覷,胡未也是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納悶該不會是自己赤著腳嚇著了這小狐妖。
而似乎正如胡未所猜測的,胡未他們等了許久,小狐妖竟是遲遲不見回來。
見天色漸晚,大家隻能繼續趕路,隻不過小狐妖這一走,大家的情緒都不由有些低落起來。雖說小狐妖跟著他們一直目的不明,一路上也沒說過幾句話,跟大家都沒什麽交流,可她一走,大家竟又覺得好像突然少了什麽似的。
而那無緣見小狐妖遲遲沒回來,也是越來越懊惱,甚至忍不住抱怨起胡未來,也說肯定是胡未舉止太粗魯,不講禮儀,在阿乙姑娘麵前赤著腳,把她給嚇走了。
胡未雖覺得這不大可能,卻也有些無奈,因為現在也找不到其它理由解釋小狐妖的突然離去。他也隻能歉意解釋說鞋子都濕了,隻能赤著腳,而不是他故意。
無緣卻是不依不饒起來,說這麽大的太陽,那鞋子和衣服早幹了,分明是胡未不想穿鞋子,沒禮貌。
見書生一副委屈和懊惱模樣,倒似胡未嚇走了他媳婦一般,胡未也有些哭笑不得,說小狐妖跟他非親非故,走了就走了,用得著這麽激動。
無緣則更激動起來,指著胡未那些衣服說小狐妖都幫胡未洗了這麽多衣服了,那些衣服現在都還是飄著幽香,似乎專門放密室裏用特製的珍奇的香草蒸熏過一般,這香氣隻怕幾天都不會散,他的衣服卻一件都沒洗,他原本還打算到了晚上休息的時候特意請小狐妖也幫他洗一下的,現在小狐妖突然走了,叫他怎不失望和懊惱。
胡未搖頭苦笑,說大不了自己的衣服分件給他穿,無緣這才不情不願似地停止了抱怨。
隻是很快,他又抬起頭來,說道:“那八戒的紅肚兜也要分個給我家阿紅。”
“你問八戒去!”見這原本樸實的書生也學會了討價還價,胡未不由愣了愣,又沒好氣地回道。
戒戒則是立刻從胡未肩上跳了出去,跑到無緣跟前,又跳上了無緣騎著的駱駝,用黃金杖重重地敲了下無緣,還順便敲了下無緣懷裏的阿紅,瞪著眼大叫了幾聲,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
無緣頓時縮起了腦袋,不敢再吭聲,而那頗有些無辜的阿紅則是嚇得呱呱叫了兩聲,顯得很是疑惑,更有些委屈。
又趕了段路,隨著日落西山,天色漸暗,胡未他們也停了下來,找了個地方休息。
不過正當夜色漸深,大家吃了東西,聊了會天,準備睡覺休息時,卻看到那小狐妖竟是回來了。
她將那匹駱駝趕到了駝隊中間,然後便走到邊上,爬上了一座沙丘,坐在那裏,也不理會眾人驚疑的目光。
那無緣則是欣喜不已,拿了食物和水以及自己一件長袍跑了過去。
隻不過沒過多久,他便一臉失望地走了回來,手裏拿著水和食物,還有他那件長袍,隻因這次小狐妖仍是簡單回了他一句,肚子不餓。
見小狐妖又不肯吃東西,大家也繼續整好了駝隊,進帳篷睡覺,他們雖也很想知道小狐妖這一段時間去幹什麽了,但估計問她她也不會說。
照例是其他人先睡覺,胡未則守夜,同時給戒戒唱歌和按摩。
近四個小時後,鬧騰了半天的戒戒也終於呼呼睡去,胡未便停下歌聲,準備去叫醒方老四換他來守夜,卻見那小狐妖竟是從沙丘上走了下來,朝著他這邊走了過來。
她徑直走到胡未跟前,將一雙鞋子放到了胡未手上,便又轉頭走了回去,爬上了山丘,坐在那裏靜靜地看著遠處。
胡未卻是許久沒反應過來,他低頭看了看手裏的鞋子,頗有些納悶。
這雙鞋子也不知道是什麽毛皮製成,上麵的毛都有些脫落,皮麵上也顯得有些斑駁,而且還是用幾張不同的毛皮拚湊起來的,隻不過看那針線,卻是新縫上去的,而鞋子看去雖簡陋,做工卻很細致,針腳整齊,那些脫落的毛麵上又用黃線縫上了簡單花紋,也使得鞋子看起來多了幾分精巧。
胡未想了想後,才明白小狐妖應該是見著他赤著腳,所以跑出去找東西給他做鞋子,這些陳舊的毛皮或許正是她花了一個下午去其它地方撿來的,回到這裏後,又花了半個晚上縫製出了這雙鞋子。
沙漠裏的夜晚,溫度驟降,變得頗是寒冷,邊上圍著的那些駱駝都不時輕輕抖動一下,隻是胡未心中卻突然湧起一絲莫名的暖意。
不過在看了會那沙丘上的小狐妖後,胡未卻又苦笑著搖了搖頭,終是沒有走過去,而是轉身回了自己的帳篷。
隻是突然胡未又從帳篷裏跑了出來,懷裏還抱著睡眼惺忪的戒戒,他看了看小狐妖那邊後,身形一閃,化成道虛影,疾速朝著那片沙丘跑了過去。
而沙丘上的小狐妖也站了起來,卻背對著胡未,看向遠處。
胡未剛跑上沙丘,遠處傳來一個尖細的聲音:“大王,終於找到拉!”
“呼哈哈,沒想到還真是隻小天狐,總算沒白跑!”
接著又有一個聲音甕聲甕氣地說道,語氣裏滿是得意。
胡未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看,卻發現遠處站著數十個黑影,這些黑影隻有半人高,但因天色較暗,胡未也看不清他們的樣貌。
那個甕聲甕氣的聲音卻又咦了一聲:“果然還有人類……”
頓了頓後,那聲音又說道:“喂,那個人類,你看俺長得像不像個人?”
聲音剛落,一個黑影已是來到了胡未跟前。
借著星光,胡未終於依稀看清了對方的樣子,卻發現對方竟是個黃鼠狼妖。這黃鼠狼妖一張臉跟人類十分相似,唯有個鼻子卻仍是尖尖的,看去也頗有些滑稽。
不過更滑稽的是,這黃鼠狼妖身下還騎著一隻比狗還大的兔子,而他身上則穿著一套奇怪的盔甲,就連腦袋上也戴著個頭盔,看去倒有點像是個戰場上打仗的將軍。
“喂,俺在問你呢,你看俺長得像不像你們人類?”
那黃鼠狼妖見胡未久久不回答,又一臉認真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