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 會長吉隆(上)
景瀾帶著古烈穿過大街小巷,在耀日都城停留時間越長,古烈就越有種錯覺,自己還在地球,隻是換了一個陌生的城市生活。
這種錯覺倒是讓古烈發自內心地對曜日城有了好感。
“感覺怎麽樣?”在一家飲品店門前,景瀾笑吟吟地問道。
古烈輕輕吐出一口氣,說道:“感覺挺不錯!”
街邊攤的飲料很好喝,兩個年紀加起來超過六七十歲的人,捧著兩個杯子邊走邊喝,是不是開心地笑起來。
在城裏逛了一圈,景瀾心中的沉重不見了,再次變得輕鬆起來。她發現十幾年沒回來,許多以前常去的店鋪關門了,又有很多在原址新開的店鋪,她忽然想到,自己這些年渾渾噩噩的生活,實在是錯失了許多美好。
突然,兩輛轎車停在身旁,景瀾停下腳步,示意古烈沒事,隨後將手裏的飲料也交給他。
前麵那輛轎車裏下來兩個人,一個中年男人,一個年輕女人,他們恭恭敬敬來到景瀾麵前,說道:“見過副會長!”
景瀾微微蹙眉,冷冰冰地問道:“報上名字!”
中年男人一滯,身子彎得更低了,小心翼翼地說道:“會長讓我們來接副會長!”他甚至連名字都不敢報,兩位強者之間的爭鬥,根本不是他這種小角色能摻和的。
景瀾哼了一聲,自言自語道:“是不是曜日都城變小了,竟然這麽輕易就能被你們找到。”
中年男人有些尷尬,身旁的年輕女人似乎有些不滿,卻聽到中年男人輕咳一聲,便硬生生地咽下去了。
景瀾隻當做是沒看到,她雖然不認識這兩人,但能猜出來他們是誰的人,跟著會長單良混,對自己不滿自然也是正常的事。
她隻是感覺有些可惜,這兩人還是很聰明的,沒有任何以下犯上的意圖,現在不滿歸不滿,頂多在言語上說兩句,而這又是她不屑於幹的。
“副會長,請上車!”
很明顯,第二輛車是給景瀾和古烈準備的。
“單良這麽著急見我?”景瀾輕聲嘲諷道。
中年男人尷尬地解釋道:“會長被領袖請去聊天了,暫時還沒回來。”
“可你剛才明明說,是會長讓你來接我們的!”古烈突然插了一句。
那個中年男人更加尷尬,支吾半天,也沒想好到底該怎麽說。這時,那個年輕女人卻直起身子,氣呼呼說道:“我就說了,讓你不要找這麽爛的理由,非得不聽。現在好了吧,都被拆穿了,多尷尬!”她發貨的對象是中年男人。
景瀾饒有興趣地看著年輕女人,眼前突然一亮,柔聲說道:“你是羅玘吧!吉隆這老家夥,竟然把自己的孫女都派過來了!”
羅玘倒是很詫異她能猜出自己的身份,點頭道:“是爺爺讓我過來的!”她狠狠地瞪了中年男人一眼,“這是我表哥!”她氣得連名字都沒介紹。
中年男人倒像是習慣了一樣了,不聲不響地退到一旁。
“我離開曜日都城的時候,你還是個小女孩呢,現在都這麽大了,差一點就認不出來了!”景瀾很少對人和顏悅色,能享受到這種待遇的人不多。
羅玘展顏一笑,她算不上多漂亮,但充滿了活力,也很招人喜歡。
“爺爺怕你找單良會長的麻煩,特意叫我過來接你的。”羅玘有些想要親近景瀾的意思,在她印象裏,以前這個爺爺非常看重的“姐姐”,現在看起來實力更加深不可測,想要接近又怕冒失了。
景瀾主動走上前,在她頭上摸了兩下,笑道:“直接跟我說多好,繞了那麽大一個圈子,換做以前,你們少不了要吃點苦頭。”
羅玘氣呼呼地瞪了中年男人一眼,說道:“還不是他,非說有更好的辦法,能讓你很聽話的上車,什麽爛招!”
古烈很同情地看著在中年男人,羅玘怎麽說,他就是不吱聲,老實在一旁聽著,還真是好脾氣。
景瀾確認了身份,又問道:“吉隆那老家夥怎麽樣了?”
羅玘說道:“爺爺一直在家靜修。”
景瀾點點頭,看來吉隆雖然退下來了,耳目卻還在,應該混得不會太慘。又聽說他靜修,不由得眼前一亮,連忙問道:“他有突破的跡象了?”
羅玘先點頭,又搖頭道:“好像是,具體我也不知道,爺爺從來也不跟我說。”
“走,現在就過去!”景瀾有些著急,如果吉隆有突破的跡象,自己的經驗正好能夠幫助他順利突破。
羅玘說道:“好,上車吧!”
景瀾和古烈上了後一輛轎車,由前一輛開路,朝內城駛去。
兩輛轎車剛走沒幾分鍾,又有兩輛轎車沿街開來,車門打開,兩個人走出來,其中一個稍嫌猥瑣的男人罵道:“人在哪呢?”
另一個則委屈地說道:“手下人就是在這附近發現的啊,不知道為什麽現在不在了!”
“廢物,連個人看不住,要是追丟了,看會長怎麽懲罰呢!”
那人嚇得一哆嗦,連忙說道:“再沿街找找,說不定在前麵呢!”
兩輛車開走了,街角閃過一個人,盯著離去的轎車看了半天才離開。
曜日都城的內城居住的都是有權有人的人物,外城的平民想要進入內城,有一套嚴格的檢查手續,必須要符合條件才能進入,並且還有一天時限,不得在內城隨意停留。
內城的街道相對更寬敞,人流也更少,但環境更好,到處可見種滿植物的花園。街道縱橫交錯,古烈很快就迷失了方向,不多時,轎車駛進一條街,兩旁都是獨門獨戶的別墅。
轎車停在一棟三層高的尖頂造型別墅前,景瀾朝窗外看了半天,輕聲道:“這麽多年了,竟然沒換一個好點的房子!”她沒有古烈任何發問機會,推門下車。
古烈跟著走下去。
羅玘走到大門前,測試過指紋、瞳孔之後,又輸入一串密碼,大門緩緩打開,她領頭走進去。
一樓大廳裏,房間的擺設非常簡潔,大方得體,又不失水準。
一張寬大的沙發裏,一個光頭留著白須的老者窩在裏麵,四人進來他也沒站起來,隻是臉上的皺紋因笑容而堆得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