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對不起，主人。我不是故意的！”明月臉上帶著恐懼，帶著不安，眼中流下了淚水。原本俏媚的臉龐，瞬間變成了小花貓。

看著明月可憐兮兮的樣子，劉誌平心中一軟，收起心中的憤怒，盡量讓語氣平靜，道：“明月姐姐，沒事了，那隻是噩夢！”說著手中拿出手絹開始擦著明月臉上的淚水，手臂拍打著她後背，安撫著她起伏的心情。

“那隻是噩夢，已經過去了！”劉誌平道。

“噩夢！真的嗎？”明月的身體有些顫抖道，“太可怕了。到處是死亡，到處是殺戮，那裏滿是鮮血。老管家，侍衛，還有那些姐妹都死了。我也以為我要死了，可是一覺醒來，我還活著！”

明月是那次截殺中，唯一的幸存者，可是那場殺戮留給她血腥的記憶，讓她久久難以忘懷。時時刻刻環繞在她心中，好似魔鬼一般。

感受著明月那顫抖的身體，劉誌平暗自感歎，明月僅僅是一個十四歲的少女，卻是經曆了殘酷的殺戮與血腥，這對她幼小的年紀心底產生了陰影。

我該做點什麽！劉誌平心中不覺這樣想到。

“放心吧。血債血償。我會為他們報仇的！”劉誌平道，“明月，我現在給你一個選擇，你要慎重考慮？”

明月強壓心中的恐懼，點點頭。

“我未來的路，必然充滿荊棘，充滿鮮血。敵人會很強大，敵人會很殘暴，伴隨我左右，時刻麵臨著丟了性命的準備。老管家還有那些侍衛，今天丟了性命，可能明天你也會倒下！”

劉誌平望著明月的眼睛道，“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你可以選擇離開我。離開我，遠離了是是非非，遠離了漩渦，可能平平安安的渡過一生。沒有殺戮，沒有死亡，也沒有流血。可能平淡些，但是勝在安穩。在離別前，我會給你一批錢，權當是出嫁的嫁妝錢。二是，跟隨我。那時，可能會有死亡。我不能保證太多，我也不會給你太多，隻能盡力維護你。我有肉吃，也會給你湯喝！”

明月聽完之後，沒有回答，而是靜靜的思考著。

劉誌平也不催，靜靜的等待。

“願意跟隨殿下！”明月開口道，隻是言語中有些猶豫。

劉誌平歎了一口氣道：“不必心存愧疚而留下，你不欠我什麽？”

“我還是決定留下！”明月此時語氣有些堅定，不再猶豫。

“為什麽？”

“因為我是孤兒！沒有爸爸媽媽，也沒有任何親人。我若是離開殿下，我也不知道該去投靠誰。再加上我又有些笨，不會察言觀色，不會巴結人。外麵一定混的很慘，世人不是都像殿下這樣寬容！”明月忐忑的說出了留下來的理由。

不是因為忠誠，隻是沒有好的選擇，隻好留下來了。

當初，她們六個人成為了殿下的侍女。在這六人中，各有特色，風雅風月兩人會察言觀色，往往是這位殿下一個動作，一句話，就知道這是什麽意思，該怎麽做。

而畫眉則是一個知性女郎，一張精致得如同藝術品般的臉蛋上，充滿了一種知性的氣息，仿佛一個熟讀詩書的才女。她有著常人難及的語言天賦，精通大荒大陸上，足足二十三種語言，包括十一種上古傳下，將近失傳的語言在內。再加上誘人的身材，足以使人迷醉。

秋霜美在英姿颯爽，再加上身材非常出眾，胸部豐滿，臀部渾圓，腰肢纖細，雙腿……特別是一雙美腿，渾圓修長、纖細筆直、雪白細嫩、晶瑩如玉，完美得能夠讓人目眩。

若雪則是精於宮廷算計，對於權術的應用極為精通，可以幫助殿下更好的應付各種危機。

隻有她明月，一副呆萌的樣子，沒有靈變的技巧，沒有察言觀色的天賦，還會犯一些傻傻的錯誤。唯一的優勢是在六人中，她的戰鬥天賦最高。在平時切磋中，即便是五人合力，也不是她的對手。

不同的性格，造成了不同的優勢，也造成了不同的命運。

在得知殿下，要就藩之地是蠻荒城時，並得到殿下允許自由離去時，風月、秋霜、畫眉三人選擇了離去。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她們不想一生困於一個平凡的主人，決定走新的路。

風雅、明月、若雪三人選擇了留下，因為寧做雞頭，不做鳳尾。

“留下來，可能不是最好的選擇，可是隻能這樣選！”明月道。

“忘記恐懼的最佳方法，就是將形成恐懼的存在，打倒在地，踩死！”劉誌平聲音著帶著蠱惑，“明月，不要再沉緬在噩夢中了。遺忘掉噩夢，隻要一個方法。那就是殺戮你想不想，手刃那些仇人！”

“我行嗎？”明月道。她僅僅是一個鍛體後期的小人物，可是那些人中不乏神通強者，又豈是她一個小小人物可以斬殺的。

“我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我說你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劉誌平霸道，甚至有些囂張的說著。手一揮，好似變魔術一般，手中出現了一個水晶盒，盒內放著九粒丹藥，分別是赤橙黃綠青藍紫黑白九種顏色。

“吃下它！”

“嗯！”點點頭，沒有一絲懷疑，明月就打開了盒子，吃下了丹藥。丹藥入口，沒有那種清香之感，也沒有那種舒爽之感，有的隻是苦澀難聞，好似吃黃連一般。

“好難吃呀！”明月心中閃過了這個念頭，有種想要吐的感覺，可還是生生的壓製住了。接著丹藥咽下了肚子，沒有情爽之感，隻有陣陣絞痛，肚子難受至極，好似吃了毒藥一般。

“這是毒藥嗎？殿下要下毒殺死我嗎？”明月的心中閃過這個念頭，“罷了，我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死在殿下手中，也算是死得其所。隻是殿下為何要毒殺我？”

這個念頭，環繞在明月的心頭。

隻是這種毒藥似乎很厲害，一時半會還死不了。藥性發作，身體上下傳來撕裂之感，筋脈破碎了，骨骼破碎了，肌肉撕裂了，血管炸裂了，五髒六腑也重創了……

渾身上下，沒有一次不受傷，沒有一處完好。

倒在地上，明月想要動彈一絲也動彈不了，疼痛，疼痛，疼痛！隻有這種感覺湧動，隻有這種感覺存在，天地間一切都消失了，隻有無盡的痛苦壓迫著心靈。

“嘭！”“嘭！”“嘭！”

身上傳來陣陣炸裂聲，劇痛之下，明月感到眼前的視線有些模糊，最後暈了過去。

在昏過去時，唯一的疑惑是，殿下為何要毒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