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零九十七章考驗小黑

賓館房間裏,暴熊幾人都是相當不解地看著江山。

小黑死死地盯著大雞的背影,臉上寫滿了不甘,心裏暗暗後悔之前在大雞幫總部的時候應該自己親自動手給大雞幾刀的。

反正江山要的隻是活的大雞,又沒說能活多久,還有一口氣也算活的了。

一想起他死去的那些兄弟,他就恨不得現在衝出去從背後給大雞幾刀,即使最後被江山懲罰,甚至是死,他也不在乎。

他死死咬著下唇,在做著思想鬥爭。

他最輝煌的時候手底下也有百八十個兄弟,自然知道作為老大的在想什麽,喜歡什麽樣的小弟,最頭疼甚至是厭惡什麽樣的小弟。

現在他已經是至少已經被標榜為江山的小弟了,對於江山的命令,他自然是要無條件執行的,因為一旦違反,得到的或許不僅僅是懲罰,還有失望。

隻是他又不禁在想,就這樣放走大雞,江山到底心裏是怎麽樣想的,覺得D市這塊硬骨頭難啃,擔心啃崩掉牙,決定放棄了?

那樣一來,江山離開D市後,他留在D市就是死路一條。要是跟著江山一起走,他又不甘不舍,畢竟在D市經營了那麽多年。而且他這後來的想要在江山麵前取得跟暴熊等人一樣的地位,不說不可能,還不知道需要多少年呢!

他掙紮著猶豫著,直到大雞完全消失在視野的盡頭,才泄了氣。既然他現在已經是江山的小弟了,那江山說什麽自然就是,表麵一套暗地裏又一套不是他的作風,要不然他就不會把小五等人當兄弟一樣看待了。

暴熊同樣不解,覺得江山這樣做是不明智的,不過他注意到江山的目光一直有意無意地盯在小黑身上,就識趣地沒有開口。

這時候,看到江山把目光從小黑身上收回來,而且嘴角微微翹起,笑了起來,這才疑惑地開口說道:“大哥,我覺得……”

“你覺得什麽?”江山打斷了暴熊的話,笑吟吟地反問了一句,同時也是在示意他可以大膽地說下去。

“我覺得放了大雞是不明智的。”暴熊一咬牙,說出了他心底的想法,同樣也是大逆不道的想法,因為他在質疑江山決定的正確性。

婆婆娑此時眼睛也是微微眯起,落在了暴熊的身上。

江山感受到氣氛的緊張,哈哈大笑了兩聲:“好了,都放輕鬆點,暴熊也是跟了我很久的人了,而且在我這沒什麽不可以說的。”

這話其實是說給婆婆娑聽的,示意她無需如此謹慎。

婆婆娑聽了這話後,才把眼睛輕輕閉上。

暴熊感受到那鋪天蓋地的殺氣終於消失了,差點沒癱倒在地,抹了一把額頭的汗,心想這殺手榜前幾的殺手還真不是吹出來的。

他也算得上是身經百戰,血雨腥風過來的了,可是跟人家這樣一比,還真是小巫見大巫了。

江山看了暴熊的樣子,不禁覺得好笑,難得見到他如此,笑著問他道:“那你覺得應該怎麽樣?”

“大哥,隻要是人總是有極限的。”暴熊還真不相信大雞這樣的人是什麽硬骨頭,不過是要財不要命不見棺材不落淚罷了。

江山扭頭看了婆婆娑一眼,意思是問她也是這樣覺得的嗎?

婆婆娑輕輕點頭:“我有一千種讓他點頭的辦法。”

婆婆娑說她有一千種讓大雞點頭答應的辦法,江山對這一千種辦法裏麵大多數都了解,而且很熟悉,隻是他覺得沒必要浪費那些時間跟精力在大雞的身上。

“可是我從來都沒有說過一定要讓點頭答應。”江山輕輕地說了一句。

他的這話一出,頓時讓幾人都愣住了,隻有在角落的約翰尼沒有任何的表情,依然拿手使勁地在手機屏幕上劃拉著,不知道在幹嘛。

江山等了幾秒鍾,扭頭看到暴熊還是一臉的不解,才緩緩說道:“你覺得就算大雞點頭答應了,就能保證他一輩子都屈服於我嗎?你覺得他那種人會甘於屈居人下嗎?”

“大哥,你說就算他點頭,也隻是暫時答應而已。”

“沒錯,暫時,或許出了這扇門他就不認我這個大哥了。”江山語氣很肯定,他遇到太多像大雞這樣的人了。

暴熊想了想,也覺得大雞天生就是反骨的,不過很快就更疑惑了,看著江山問道:“那大哥你還放了他?”

“我有說放了他嗎?我隻不過是說放他走而已,我也隻不過是說不會在這裏殺了他,但是我可從來沒說不敢殺他不會殺他!”江山說著話,笑眯眯地把視線落在小黑的身上。

小黑渾身一震,抬頭看著江山,不是很確定地問道:“大哥,你……你的意思是……”

江山沒有回答小黑的話,而是問道:“小黑,你想替你死去的兄弟報仇嗎?你想親自手刃了大雞嗎?”

“想,死都想!”小黑拳頭緊握,咬牙切齒地回道。

江山點了點頭,沉默了一會兒,計算了下大雞走出賓館所需要的時間,覺得差不多了之後,才抬頭跟小黑說道:“那還等什麽?”

小黑先是一怔,過了兩三秒才猛然反應過來,一臉感激地看著江山,說道:“謝謝大哥成全我!”

“去吧!暴熊,給他把槍!”

暴熊看著朝門口走去的小黑,把槍掏出來扔給了他。

小黑拿著槍走出房間,臉上猙獰地笑著,朝著賓館的大門疾步走去。

他不禁暗暗慶幸自己剛才沒有衝動,同時也知道自己總算沒有跟錯老大,他終於能夠親手替死去的兄弟報仇了。

這個時候,大雞正站在賓館的大門前,看著一眾大雞幫的小弟,豪情萬千,清了清嗓子後,就準備對小弟們發表重要講話。

可是,他才剛剛張開嘴巴,連第一個字都沒吐出來,就感覺背脊上一陣密密麻麻的疼痛傳來,痛得他甚至連叫聲都發不出來,就再也說不出話來了。

在他的身後,賓館的玻璃大門應聲碎裂,碎了一地,而在大門的裏麵站著幾個拿著微衝的鐵衛軍,每人手裏都端著一把微衝,那槍口隱隱還往外冒著白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