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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聲,屋外響起了防盜門關閉的聲音,吳彩霞和鍾正江離開後,整個小小的兩居室,便隻剩下了王勃和鍾嘉慧。

屋子裏一下子安靜下來,王勃和鍾嘉慧也沒說話,吳彩霞和鍾正江兩口子這麽一走,讓兩個原本還頗為自在的年輕人一下子都有些不好意起來。

太陽運行到了另外一個角度。少許陽光透過四開的窗戶照進了屋裏,正巧落在了王勃的身上,讓他頓時沐浴在了初春溫暖的陽光之中。

坐在床邊的鍾嘉慧見王勃被透窗的太陽照射,站了起來,說:“太陽都照你身上了,我把窗簾拉上把。”

王勃卻擺了擺手,不在意的說:“沒關係,嘉慧,春天的太陽不曬人,照在身上暖洋洋,挺舒服的。”

“哦,那——隨你好了。”鍾嘉慧笑了笑,又坐回床邊。

王勃掃了眼鍾嘉慧的寫字台,上次對方那張讓他讚歎不已的站在桃花下的單人照依舊擺在寫字台上。王勃便說:“嘉慧,你有相冊吧?讓我看看唄?”

“我……都不上相的。”鍾嘉慧有些忸怩的說。

“哪裏不上相?這張就很上相嘛。”王勃將鍾嘉慧擺在寫字台上的相框拿起,又審視一番,抬頭看著鍾嘉慧說,“拿給我看看吧,我挺好奇你小時候的樣子。”

鍾嘉慧的咬了咬嘴,紅著臉說:“好多照片真的不上相,你看了別笑。”

“肯定不笑。”

鍾嘉慧於是起身,來到櫃子旁邊的一個書架前,探手一取,抽出厚厚一本台曆大小的相冊,遞給王勃,頗有點羞澀的道:“好多照片真的好醜。”

王勃將相冊放在寫字台前,一張一張的翻看起來。照片相當的齊全,幾乎涵蓋了鍾嘉慧從嬰兒到高二所有成長的軌跡。大多是單人照,也有跟父親或母親的合照,以及全家福。每翻閱一張,站在他旁邊的鍾嘉慧便小聲的給他解釋兩句,哪一張是在幾歲,在什麽情況下照的,數如家珍,聽得王勃羨慕不已。因為他已經完全記不得自己小時候的樣子了。他最小的一張照片就是小學畢業證書上的半身照。他母親曾凡玉曾告訴過他,他一歲的時候母親請走鄉串門的照相師傅留過一張被他母親抱在懷裏的影,不過後來被他親生父親弄丟了,氣得母親當時還哭了一場。現在的王勃,隻能從母親和娘娘舅舅們的回憶中知曉自己小時候的模樣。

最開始,王勃的注意力一直都集中在眼前厚厚的相冊上,然而沒過多久,他的目光就忍不住朝近在遲尺的女孩兒身上瞟,落在了鍾嘉慧那張輪廓極為分明的側臉上,雪白的頸子上——頸子的周圍,是一圈白色的圓領白襯衫,外麵罩一件黑紅雙色的心領毛衣,餘光繼續下移,又落在了對方胸口高高鼓起,已經頗有規模的隆起上。偶爾,王勃的餘光也會越過對方的肩膀,沿著曲線優美的後背朝下瞟,去看無論何時跟鍾嘉慧相遇,他都要忍不住偷偷打量的那兩個異常豐滿,異常挺/翹的半圓。

王勃和鍾嘉慧見麵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但大多數時候,兩人相見都是在英語沙龍,跟年級上的其他同學一起。像今天這樣,沒有其他人在一旁的獨處,而且挨著這麽近,這還是認識對方以來的第一回。聽著鍾嘉慧輕言細語的介紹,目光感受著對方身體曲線的誘人跟美好,鼻端時不時還傳來一陣陣若有如無,但肯定來自於對方身上的好聞的體香,漸漸的,王勃就感覺到了自己身體的異樣。

“真不知道會便宜哪個家夥!”王勃暗自咽了咽口水,收回偷偷打量的目光,心頭“不忿”的冒了一句。

而一想到這麽乖,這麽可愛,身上有著如此多誘人曲線的女孩兒以後注定將要被另外一個可能認識也可能不認識的男人抱在懷裏,壓在身下,行那男/歡/女愛之事,王勃就感到一陣陣難受,相當的不舒服。

但理智告訴他,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他不能,也沒那本事把所有他看上的女人都捆在身邊,不讓其他男人染指。

厚厚的一疊照片在王勃一開始專注,後麵東想西想中終於看完了。王勃合上相冊,笑著衝旁邊的女孩說:“騙我哈。每一張都那麽漂亮,還說醜!喂,嘉慧,你是不是從幼兒園開始,就是你們學校的班花和校花啊?”

“哪有!”鍾嘉慧跺了一下腳,一團紅霞飛上臉龐,撿起寫字台上的相冊就朝書架走,邊走便說,“你們梁婭從小到大才是校花呢!”

“小婭的照片我都看過,但小時候的她可沒有你漂亮。”王勃笑著說。

“你又亂說嘛,王勃!你就不怕我把你剛才的話告訴小婭?”鍾嘉慧把相冊塞回原處,莞爾一笑的說。盡管她明白對方剛才說的不過是恭維她的玩笑話,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她還是很開心。

“隨便說!她才不會在意呢。就是當著我的麵,她都說過你漂亮,身材比她好的話。”

“那是你家梁婭謙虛罷了。她一米七,我才一米六五,你說哪個的身材好嘛?”鍾嘉慧。

王勃馬上就接口說:“小婭高是高,但還是瘦了點,不像你,那個……那個……哈哈,那個大家都明白的哈。”王勃很想說“不像你鍾嘉慧********”,但很快意識到對於鍾嘉慧這種乖乖女而言,“********”這四個字盡管貼切,但還是太那個了一點。

但是即便如此,王勃的話還是把鍾嘉慧臊得滿臉通紅,很想罵王勃一句,但又不知道如何出口,最後隻有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將臉看向一邊。

王勃是個坐不了多久就想躺的人。坐在椅子上的他,跟鍾嘉慧聊了會兒天,又被初春暖洋洋的太陽一照,加上中午又喝了兩瓶啤酒,便有些暈暈欲睡。在自己家裏,他肯定倒床就睡了,但是在鍾嘉慧的屋頭,而且還是在女孩兒的閨房裏,他就不好率性而為,來個倒床就睡。王勃用手擠了擠眼睛,又按了按太陽穴,想讓自己清醒一點。

鍾嘉慧看王勃一副疲倦的樣子,下意識的便說:“王勃,你是不是很累?要不,我給你按摩一下頭部吧。”說完後,才感覺不妥。對方不是她媽,而是一位異性,而且還有女朋友。但說出去的話又收不回來,鍾嘉慧心急,趕緊又解釋了一句,“我媽有偏頭痛,我隔三差五的就要給她按頭。我媽說我手藝還挺好的。”

王勃沒想到鍾嘉慧會提出想給他按頭,想拒絕,又怕傷了對方的心,人家坦坦蕩蕩,他一拒絕,倒是顯得他自己有鬼了,便笑著說:“呀,嘉慧,你還有這種手藝?那得試一試了。中午喝了酒,真有點困了。”說完,還配合的打了一個哈欠。

鍾嘉慧見王勃同意,心頭便鬆了一口氣。剛才的話一說出來她就後悔了,除了覺得男女有別,十分不妥,還擔心王勃拒絕,對她一個女孩兒來講,那就尷尬了。

“我也隻給我媽按過,沒給其他人按。按得不好,你也別介意哈。”鍾嘉慧站了起來,來到王勃的身後,張開雙手,兩個大拇指掐在王勃的太陽穴上,時輕時重的按摩起來,一邊按,一邊輕聲的問著王勃力度合不合適,重了還是輕了,她好調整。

上輩子的王勃,做外貿期間,經常請客戶洗腳按摩,喝花酒之類的,被人按了沒有一百次也有八十次。

但是重生以來,還重來沒享受過誰的按摩,他自己倒是給崴到腳的張靜捏過一次小腳板,讓他記憶深刻,相當的難忘。

王勃閉著眼睛,放鬆心神,享受起鍾嘉慧的按頭來。鍾嘉慧雖然********,發育得比一般的高二女生要早那麽兩三年,但是一雙手卻顯得頗為精幹,修長有力,按在頭上的各處穴位上,十分的舒坦。

尤其當對方的一雙手指落在他麵部的時候,所帶來的或壓或按,輕輕重重的觸感,猶如觸電,舒服極了。剛才還昏昏欲睡的他很快便神清氣爽起來,瞌睡也好,疲倦也罷,全都不翼而飛。

從沒給異性按摩過的鍾嘉慧帶著砰砰直跳的心髒,一開始還有些束手束腳,但後來見王勃閉著眼睛,臉上也是一副舒爽的模樣,緊張的心情便慢慢的鬆弛下來,手上也更加的用力,全心全意的用自己的一雙手,在王勃的頭皮,後頸窩,太陽穴,額頭等處或壓或抓,或敲或打,比跟她為自己母親服務時還盡心盡力,全神貫注。

按摩的時候,王勃一開始還端坐在椅子上,舒服滿足後,便不自覺的將頭後仰,感覺自己的頭腦枕在了一處軟軟的“山坳”間。女孩大概是太過認真,並沒注意到王勃的後腦勺跟自己的胸脯貼在了一起;或者因為給她母親按摩的時候便是這樣,一時間沒能察覺到不妥,又或者還有其他什麽原因,總之,並沒有移開,隻是用兩手固定住王勃的頭,一絲不苟的按摩著。

於是,王勃得以十分清晰的感受到鍾嘉慧胸前的兩團柔/軟,比梁婭的“小荷才露尖尖角”大了至少有兩輪,而且是一樣的堅/挺,充滿著難以言喻的彈性。王勃不知道鍾嘉慧為什麽沒有跟自己“保持距離”,大概是因為緊張、害羞,全心投入而沒意識到,但王勃卻意識到了,無比清晰的,具體而微的明白了是怎麽回事。他很想將自己的後腦勺抬離那溫暖而又柔/軟的“山坳”,因為這是不對的,是在占人家的便宜,破壞人家的清白,他又不可能跟人家耍朋友。道理他都懂,但要讓他的腦袋馬上離開這“溫柔鄉”,一時間,他又頗為不舍。最後,難舍難離的王勃隻好找借口在心頭安慰自己:

既然鍾嘉慧都不介意,我還是別大驚小怪好了。反應過度,倒是顯得自己心術不正,徒壞了人家的好意,讓人尷尬。

於是,很快的,王勃便心安理得起來,繼續用自己的思維和想象力,在腦海中描摹鍾嘉慧的那對他那隻能遠觀,不能褻玩,以後也不會屬於他的寶貝!

按摩是個體力活。鍾嘉慧盡管經常給患有偏頭痛的吳彩霞按頭,但是吳彩霞心疼自己的女兒,一般按個三五分鍾,就讓鍾嘉慧走了。這次,全情投入的鍾嘉慧卻是給王勃按摩超過了一刻鍾,直到對方開始控製不住的喘息,呼出的熱氣一陣一陣的噴在王勃的頭發上,處於享受中的王勃才清醒過來。

“好了,嘉慧,現在我精神好多了。謝謝你哈,手藝真棒,很舒服。”王勃睜開眼睛,坐了起來,轉頭一看,就看到一臉通紅,大汗淋漓,兀自喘氣不已的鍾嘉慧,當即大吃一驚,十分歉然的道,“啊,對不起,嘉慧,把你累壞了吧?你等著,我去衛生間給你拿毛巾擦擦汗。”

“沒事兒,王勃,我不累的,就是有點熱。”鍾嘉慧搖頭說,但王勃已經站了起來,匆匆的走出了臥室。

鍾嘉慧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發現額頭上都是汗,剛才真的是把他累壞了。按到七八分鍾的時候,她就感到腳趴手軟,但是一看王勃臉上舒服的樣子,又不忍停下來,隻有咬牙堅持下去,連王勃的後腦勺什麽時候跟她的胸脯來了個接觸都沒意識到,直到王**身離開,她一鬆懈下來,這才恍然意識到剛才王勃的頭,似乎是從自己的胸口抬起來的。

“呀,真的羞死人了!”鍾嘉慧一聲低呼,忙用雙手捂住自己熱乎乎,汗津津的臉蛋,一下子撲倒在自己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