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和清這次為什麽這麽積極,對策局沒請他他就自己跑過去了?
那完全是因為邪神使徒的這次行動幾乎要觸及他的警戒底線了——
雖說他從沒對外宣稱東京是他的地盤,由他罩著保護,其他人不要過來找麻煩這種話,但在下意識裏,秦和清還是把東京這片他的主要活動範圍,以及女人們生活的地區給納入了自己的領域當中。
而這其中,又尤以他所生活的豐島區的池袋為最核心的位置。
可現在倒好,邪神使徒不僅在東京區內部23區內活動了,還特麽一上手就是這等規模的大型群體事件,這不是打他臉是什麽?
就更不要說,其中兩處地方還是幾乎和豐島區接壤的北區赤羽大町與板橋區的誌村大町了,這要是在放著不管,邪神使徒豈不是會突入進中野、練馬、荒川,乃至是豐島區內部展開活動?
這是秦和清絕對不能容忍的。
所以才會在接到諫山黃泉的短信通知後,第一時間跟老師請假,然後讓雨女開啟神化狀態與自身合體,化身雨神向著赤羽和誌村兩地疾馳而去。
並於片刻後出現在了誌村與赤羽兩地交接處的上空,心思一動,蘊含著他和雨女特異力量的大雨就嘩的一聲降落下來,如同雨幕一般,向整個誌村及赤羽地區覆蓋了過去。
“這雨……”
“不對!大家注意警戒!”
“怎麽了?”
“這雨有問題。”
同時,對策局本部靈偵科的警報也急聲響起,將最新的監測報告送到了作戰室的田中主任還有對策局本部局長南局長的案頭。
“還真是什麽牛鬼蛇神都冒出來了啊。”南局長看著手中的報告皺眉道“能確定災害的核心位置嗎?”
“已經確定,在赤羽和誌村兩地的交接處上空,大概一千米的地方。”靈偵科的負責人飛快的回答道。
“竟然是在那個地方。”南局長皺眉道。
“土宮神樂他們現在到哪裏了。”停頓一下,南局長又朝被他叫過來訓話的田中主任問道。
“根據時間推算,現在應該已經到了大塚(文京區)附近,最多還需十分鍾就能抵達赤羽。”田中主任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抬頭回答道。
“通知岩端晃司,讓他們過去處理一下。”南局長沒有絲毫遲疑的決斷道。
“是!”
而後一頓,田中主任又遲疑道“不用聯係下秦和清嗎?畢竟就目前的情況而言,尚還未排除他就是災害源頭的可能性。”
“關於這件事由你去負責確認。畢竟你和他比較熟悉,也能說得上話。”南局長想了下道。
“那如果確認了災害源頭並非是他的話,我們需要請他出手嗎?”猶豫了一下,田中主任再次詢問道。
“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寄托在外人的幫助上。”南局長皺著眉頭,臉色有些不快的沉聲說道“而且,黃泉現在不是還跟在神樂身邊嗎?有她在,我們未必不能依靠自己的力量解決這次的異變。”
“……”
這話說的,難道諫山黃泉就不是外部的力量嗎?
雖說她在變成現在這樣之前確實是對策局的自己人,可那也已經是過去的身份了,至於現在……還不是秦和清的手下?就算要自欺欺人,也沒這麽欺騙的吧?
就更不要說,他們現在還沒辦法完全指揮得動諫山黃泉了,真要是把希望寄托在她的身上,這和把希望寄托在秦和清身上有什麽不同?
真當諫山黃泉不會暴走麽?
不過田中先生也沒多說什麽,畢竟南局長才是自己的領導,既然他都這麽說了,那麽他隻管配合好了,要不然的話鬼知道自己會不會被訓斥。
“對了,邪神使徒的下落找到了嗎?”這時,又想起了另一件重要事務的南局長朝同樣被叫過來的情報室的主任詢問道。
“還沒有。”情報室的主任尷尬道。
“那就繼續找。無論如何,我們都要把他給找出來,抓住!要不然我們可沒辦法向內閣還有人民們交代。”南局長麵色難看的喝令道。
“是。”
“行了,去執行命令吧,我不希望等下還有更糟糕的情報送到我的麵前。”
“是。”
隨即幾人散開,將空間留給了南局長本人。
……
“秦君,是我,田中,你現在說話方便麽?”離開會議室後,田中掏出電話打給了不知道這時在幹什麽的秦和清。
“有什麽事,說吧。”秦和清一遍閉眼感受著雨滴墜落後的信息反饋,一邊不鹹不淡的回應道。
“那我就直說了,我們這邊的靈偵人員剛剛在板橋區的誌村與北區的赤羽交接的地方感應到一股靈波等級a+級以上的特殊的靈波反饋,痕跡比較陌生,所以想問問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田中主任沒有絲毫廢話的直接了當道。
“為什麽你會認為我會知道。”秦和清詫異道。
“我也不清楚,姑且算是直覺吧。”田中主任苦笑道。
“那你的直覺還挺準。”秦和清淡聲道“沒錯,我確實知道這股陌生的靈波是什麽情況,甚至還可以告訴你,這股靈波就是我放出去的,目的是為了搜索潛藏在東京內部的邪神使徒,所以你們就別在派人過來了,免得我誤會,造成什麽誤傷可就不好了。”
“原來靈波的主人是你啊,那我就放心了。好的,我這就給前線的作戰人員打電話,讓她們放棄對你位置的調查,繼續去處理會館那邊的事情。”得到肯定答複的田中主任長長的呼出口氣,放鬆道。
“還有事情嗎?”秦和清沒有理會田中的想法的意思,反問道。
“沒了,你忙,不過有什麽需要的話你盡管吩咐,畢竟邪神使徒這次弄出的事情實在是太大了,不僅我們感到憤怒萬分,就是上麵也氣憤不已,要求我們盡快抓到凶手,給國民一個交代,所以……”
“喀。”
隻是話還沒說完,就被不耐煩的秦和清給掛斷了電話。
政客什麽德行,他還能不知道?
自是沒興趣聽他的長篇大論,浪費時間。
隨之重新集中精神,繼續探查起了東京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