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這樣下去的話,李波覺得自己所有的計劃估計都泡湯了。
雖然心有不甘,覺得像是自己的什麽東西被人搶走了一般。
但對於那些無可奈何的事,李波又在心裏一次一次地安慰自己,難道不想讓自己喜歡的女孩子過得好嗎。
畢竟不過在認識蘇阮阮的時候她已經結婚了,就已經有了一定的難度,現在看見人家夫妻和睦、兩小無猜,也是時候考慮一下自己內心的想法了。
直到蘇阮阮回來,李波才將自己的思緒收了回來。
他本想跟蘇阮阮說幾句話,可這功夫醫生又把他們叫過去了。
就這樣一直忙一直忙,直到秦慕北將水挑回來,也沒能有一個空坐下來歇一會兒。
三個人換著班,跟在醫生的後麵,不停地忙著,時不時從上麵下來的受傷,但是會把上麵的情況跟秦慕北匯報一下。
從受傷戰士的語氣中就能知道,上麵的情況不樂觀而且火情還在進一步的蔓延。
如果這樣繼續燒下去的話那後果不堪設想。
是現在又全部都是無能為力。
蘇阮阮知道秦慕北是想去前線的,這裏雖然幹著活忙碌著,但他的心不在這邊。
不知不覺,暮色降臨天黑了下來。
張支書帶著幾個嬸子,架著一輛馬車來了。
他們是過來送飯的。
隻見幾個嬸子一直用手把著裝飯菜的大桶,生怕有什麽閃失將飯菜撒掉。
“你們辛苦了,這邊有什麽需要的盡管跟我們提,都是些粗茶淡飯,吃飽肚子為主。”
依舊是兩種燉菜,還有粥和饅頭。
秦慕北將蘇阮阮的飯打好後,才給自己打了一份,看著他坐在座位上,兩隻腿都沒法打彎,蘇阮阮很是心疼。
“一會你歇一會吧!汪洋不是說一兩夜都沒合眼了,你怎麽也得湊合睡一會兒!”
秦慕北看著手裏熱騰騰的飯菜,突然覺得自己都來了精神。
“吃飽了我就有勁了沒事的!你都不知道這幾天我們在上麵,哪能吃上這熱乎飯菜呀,根本都沒吃飽過。”
看著秦慕北知足的樣子,蘇阮阮心口一陣陣酸楚。
“喏!”
就在這時,蘇阮阮從兜裏掏出了一個塑料袋,像裏麵的肉幹,菜幹放到了秦慕北的粥裏。
“張媽做的!好久沒吃肉了吧。”
秦慕北似乎隱忍著激動,是對蘇阮阮點了點頭就悶頭吃了起來。
蘇阮阮有隨手從塑料袋裏拿了幾片肉幹和菜幹,坐在帳篷外的李波送了過去。
“補充補充體力,多吃點飯!”
看著蘇阮阮笑盈盈的眼睛,李波似乎都感覺不到累了,他想這也許就是愛情的力量吧。
到深夜十點多的時候,汪洋才開著車和茉莉回來,兩人身上弄的全是黑炭。
見他們回來秦慕北忙從帳篷裏迎了出去。
“秦隊上麵的情況不太樂觀呢!”
秦慕北正在等王洋的匯報,聽到汪洋的話後,他立馬皺了起眉頭。
“我就說下午的時候我跟你上去!”
“秦隊!博客的替汪洋說句話,上麵的情況根本不是誰上去的問題,現在刮的那股風很邪乎,滅掉的火立馬就竄了起來,根本就不是誰去指揮的問題,我倆下來也是想跟你們商量一下,看看是不是要跟上麵領導匯報一下,找一個什麽別的方法?”
蘇阮阮能看出來,茉莉已經筋疲力盡了。
她忙將留好的飯菜端了出來,雖然已經不那麽熱乎,但至少可以補充體力。
“你們倆先吃飯,一邊吃一邊說,最主要的是保持體力千萬別有誰暈倒了或者是病倒了,這個節骨眼可千萬不能再添亂了!”
汪洋和茉莉接過飯狼吞虎咽地就吃了起來,雖然這飯已經涼透了,但茉莉卻不知怎麽,感覺比來時候吃的鍋包肉還要美味。
“一會兒我就去村裏找電話跟上麵匯報一下,這種情況如果再燒到明天早上那肯定是要擴大麵積的,即便沒有好的對策,也是需要調派人手過來的。”
汪洋先往嘴裏吞著飯一邊點頭應和道。
“確實人手也不夠了,現在是傷的傷殘的殘,就算是好胳膊好腿兒的在上麵也堅持不住了!”
“那我現在就去!你們先吃著。”
秦慕北向來做事雷厲風行,哥又是這樣的節骨眼,他肯定是坐如針氈,也不可能等下去,於是站起身便準備去打電話。
“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
這天天已經黑了,在農村根本就沒有路燈,而且這種森林旁邊還時常會出現野獸。
“是啊是啊!讓你媳婦跟著你,我們也放心。”
可蘇阮阮跟著他,秦慕北這不放心了,先不提遇到了什麽猛獸,若是蘇阮阮,一個個不小心崴傷了腳,那就麻煩了。
前麵通往村裏的路可都是坑坑窪窪的土道,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裏,秦慕北覺得這個從來沒有過野外生存能力的蘇阮阮,肯定是不行的。
“我一個人去!”
於是他便斬釘截鐵地說道。
而秦慕北的舉動,大家都知道為什麽。
秦慕北走後,汪洋和茉莉也吃完了飯,雖然吃得挺撐,但是這種飽飽的感覺,卻讓兩個人感覺到了未曾有過的安全感。
“阮阮!我平時節食保持身材,跟現在一比,那真是什麽都不是啊,我現在肚子撐的感覺特別好!”
汪洋突然用手摸了一下茉莉的肚子。
一舉動如實是震驚到了蘇阮阮。
“你,你們倆?”
要知道,汪洋和茉莉可是一對歡喜冤家,見了五次麵至少要掐四次的,這舉動是什麽意思蘇阮阮並不是不懂,隻不過是不敢相信罷了。
那汪洋雖說吊兒郎當,像個話嘮,但是聽秦慕北說,他向來在女同誌麵前,靦腆得跟個大姑娘似的。
要讓汪洋主動,蘇阮阮覺得這事不可能。
茉莉呢,是個大大咧咧的姑娘,一直以來都不太崇尚戀愛以至於結婚,突然跟汪洋這樣子,蘇阮阮這顆心還真的有點難以接受。
看著蘇阮阮瞪大的眼睛,茉莉不禁地笑了起來。
汪洋卻起身假意去刷飯盒兒,走開了。
“快點坦白,從嚴抗拒從寬這什麽事啊!”
當然,在驚訝過後,蘇阮阮是覺得汪洋和茉莉很般配,如果他倆真的能在一起,她是很高興的。
茉莉一看就是因愛情滋潤的小模樣,隻見她抿嘴,像小孩似的舉起雙手。
“我坦白!我坦白!坦白還不行嗎!”
於是,茉莉就將兩個人一起上山後的事情,跟蘇阮阮講了一遍。
原來是兩個人在上山的時候,遇到了一隻被火燒傷腿的小鹿。
茉莉見小鹿受傷很心疼,於是就叫汪洋在去車上,將急救箱拿出來給小鹿上上藥。
可汪洋此刻著急上山,一臉的不耐煩不說,還跟茉莉說現在人都保不住了,還管這些動物幹什麽。
茉莉一聽這話就急了,平時氣哄哄的說那你著急的話先走吧,我來陪著這隻小鹿。
汪洋就算再著急,再冷血,他也不能讓茉莉一個人留在這半山腰上啊。
平時兩個人就嘰歪了起來,開始還是你一句我一句,後來不知怎麽報價升級了,雨中不僅犀利,還帶有人身攻擊的色彩。
茉莉甚至拿汪老爺子做比較,這讓汪洋簡直是火冒三丈。
後來茉莉也知道自己說得不對,但又不願意低頭,於是便哭了起來,女人一哭男人就發蒙,這是萬年不變的道理。
果真看到茉莉的哭汪洋麻爪了。
就這樣,從激烈的吵變成了溫柔的哄,被汪洋這麽一吼,茉莉哭得更厲害了,於是將自己藏在心裏的想法一股腦地全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