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現在顧牧江已經朝著顧家過去了……”

顧卓在知道顧牧江早就已經不再是當年的那個男人後,就已經在第一時間掌握了他所有的移動信息。

也知道這個男人突然之間朝著顧家老宅的方向過去,所以沒有任何猶豫的,直接將自己得到的消息統統都告訴給了顧斯曜。

後者明顯的愣了一下,旋即臉上的神色變得格外的凝重:“爺爺已經明確的把二房逐出了顧家……但是他卻突然之間想要過去,很有可能現在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份暴露。”

他不敢有任何的耽擱,直接在第一時間朝著顧著揮了揮手,打算朝著顧家的方向過去。

顧老夫人和顧老爺子本身就已經上了年紀,現如今出行也已經不方便。

如果那個男人真的心存歹心,恐怕自己的爺爺和奶奶兩個人也會有生命危險……這件事情根本不敢有任何拖延,而他根本就賭不起。

顧卓沒有任何的猶豫,直接在路上就已經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撥通了幾個電話。

現如今,當務之急一定要保證顧家人的安全才行。

然而此時此刻的顧家顧牧江已經來到了這裏。

老管家有些詫異的看著出現在眼前的男人,原本剛剛開門之後,就想要將顧牧江給攔下來,但是一想到他無論如何都還是顧家的人,更何況也是自家老爺子的親生兒子……

又能夠保證這父子倆以後不會冰釋前嫌呢?

“二爺……今天怎麽有空回到家裏來了?”

“當然是有些事情要和我的父親談了,現在老爺子在哪裏?是在樓上的書房的吧?等一下,我和父親談論事情的時候,不要讓其他人進來。”

男人的神色格外的凝重,一雙狹長的眸子裏布滿了冷光。

今天他過來,可是帶著目的來的。

顧牧江盡職的朝著顧老爺子的書房走了過去,輕輕地敲了敲房門,聽見裏麵的聲音後,便推門進去。

顧老爺子緩緩的抬起頭,當看清來的人是顧牧江的時候,眉頭直接皺在了一起,有些不滿的開口說道:“道是我上一次的話說的還不清楚嗎?我不是已經明確的說過以後二房和這個家沒有任何關係了嗎?”

老人顯然到現在也還沒有原諒這個男人的所作所為。

更何況加上這兩天網絡上發生的事情,也認為眼前這唯一的兒子早就已經無可救藥。

即便是到現在為止,居然還在想著要給鬱湛露和顧斯曜兩個人製造出麻煩來……

看來這二房還真的是顧家的一顆毒瘤,如果再心存不忍之心,恐怕到最後可能會將整個家都給連累了。

然而顧牧江麵無表情,隻是徑直的來到了顧老爺子的麵前,沒有聽到後者的指令,反而自顧自地坐了下來。

“我今天過來就是想要和您談一筆生意的……所以沒有必要把我置之門外,希望大家還是可以有話好好說,畢竟都已經認識這麽久了,多多少少還是有著一些情分的。”

男人的聲音格外的冰冷,臉上的表情也充滿了漠然,早就已經沒有了,之前在麵對顧老爺子時的唯唯諾諾。

坐在對麵的老人微微的皺起了眉頭,眼神裏麵也多了一絲疑惑。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居然會覺得現在坐在自己麵前的男人格外的陌生……和這些年來的相處簡直就是大相徑庭。

好像……眼前的這個人像是變了一個人,隻不過就是和自己的親生兒子有著一模一樣的臉罷了。

“談合作?難道你以為我現在想要和你談合作嗎?我勸你最好現在立馬離開,不要到時候鬧得太難看,讓你的臉上也無光。”

老人已經盡可能想要壓製住心裏的憤怒,突然之間也意識到今天的顧牧江來這不善。

然而後者依舊還是穩穩當當的坐在位置上,顯然並沒有打算離開的意思,翹起了自己的二郎腿,緩緩開口說道:“今天的這個合作,你談也得談,不談也得談,根本就輪不到你來左右……”

“嗬!”

顧老爺子怒極反笑,帶著輕蔑的目光在男人身上來回的打量了一番。

“難道你以為現在的你有資格可以和我談條件嗎?沒有了顧家,你的二房很難在京城裏生存,如果想要繼續過著以前優越的生活,那麽就盡快收斂起你所有的野心和手段。”

這一句話顯然已經是顧老爺子最大的忍耐,蒼老的手不由得摸向了一旁的座機。

隻要眼前的這個男人不肯起身離開,那麽自己就也不會再顧及父子之情,大不了就把眼前的顧牧江徹底的轟出家門。

臉麵什麽的還重要嗎?

如果連親情都沒有,那麽這個家也真的就不複存在了。

然而男人的目光直接鎖定在了顧老爺子的手上,嘴角更是勾起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來。

“你也不要再做這無用之功了,既然我今天會過來,那麽早就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現在的家早就已經和外界失去了聯係,所以你也不用再想著打電話聯係任何人……因為根本就聯係不到。”

“你做了什麽?”

顧老爺子用力的拍了一下桌麵,臉上的皺紋也隨著憤怒而在不停的顫抖著。

隻見顧牧江猙獰哈哈大笑了起來:“做了什麽?當然是斷了老宅和外界所有的聯係啊,否則我又怎麽可能會過來找您談判呢?現在隻要你乖乖的寫下遺囑,將顧家所有的一切都交給我,那麽我就也不會傷害你一分一毫。”

“癡心妄想!”

顧老爺子看向顧牧江的目光充滿了震驚,顯然沒有想到這個男人居然會提出這種無理的要求來。

到現在為止,居然還想著要顧家家主的位置。

難道在他的人生裏就隻有這麽一個追求了嗎?

當聽到顧老爺子的拒絕後,隻見顧牧江臉上的神色變得格外的爭鳴起來,早就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唯唯諾諾。

男人冷哼一聲,將自己之前早就已經偽造好的遺囑拿了出來,拍在了桌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