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鬱湛露天生命格這件事情,任憑顧牧江和二伯母兩個人如何向顧老爺子施壓,終究還是沒有改變任何的情況,而老人也更加堅定自己心中所想,認為一切的事情都不願意去聽,旁人的三言兩語,更願意相信自己的親眼所見。

顧牧江見狀,也知道如果這樣下去,並不會改變任何事情,最終隻好花錢雇人將這個消息散播出去。

一時之間,京城上下對這件事情議論紛紛,所有人都在開始猜測,當年蕭家大難,是不是就是因為蕭夫人生了鬱湛露的緣故?

所有名門都已經知道此事,因為鬱湛露背後身份的強大,雖然明麵上不敢說這件事,但是一個個都對茶餘飯後的事情充滿了八卦之心。

然而此時此刻的鬱湛露,並不知道外界的傳言,而是一門心思的努力,想要提高自身的演技。

畢竟接下來的那一個真人秀,是需要在台上表現出自己高超的演技才可以的。

而且比賽規則采用淘汰製,也剛好可以借著這次的機會,來檢查一下自身驗機的能力。

可是就在所有人將目光和輿論都投向給鬱湛露的時候,蕭郎那邊的研發所確實直接出現了突發、情況。

浩浩湯湯的一群人包圍了研發所,幾個人手裏麵舉著白色的橫幅,赫然寫著幾個大字。

“蕭郎偽善,用山區孩子為噱頭,到處坑蒙拐騙。”

這件事情一發生,瞬間引起了不少記者的爭先恐後報道。

然而此時此刻的蕭郎,站在玻璃門後麵看著眼前亂糟糟的一幕,覺得心痛至極。

秦老站在蕭郎的身後,一張年邁的臉上,並沒有任何的波瀾,哪怕現在自己的研發所麵前,匯聚了一眾山區孩童,但依舊還是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

他緩緩的走到了蕭郎的身邊,聲音格外平靜地開口說道:“之前我就已經和你說過,這些人不能慣著……就是因為之前你給他們嚐到了一些甜頭,現在才會如此的獅子大開口,說出來的條件,已經相當過分了。”

秦老輕輕的搖了搖頭,覺得自己眼前的這個學生,還是太過單純。

雖然有著一顆善良的心,但是這顆善良的心,時不時的就會被他人利用,到現在為止,反而把自己深陷其中。

蕭郎聽見老人的聲音,牛轉過頭,臉上帶著苦笑。

“我也沒有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當初去山區的時候隻是為了研發,看到了孩子們學習的環境後,於心不忍,這才會自助大家上學……”

男人說到此處之後,直接閉上嘴巴,不再說話。

當年原本是一片好心,更是將自己每個月的工資拿出來一部分,資助山區兒童學習。

可是結果到頭來,自己的一片好心,反而變成了必然。

而這些村民們提出來的要求,更是越發的過分起來,不光是要讓孩子來到城市讀書,甚至還威脅自己給家家戶戶蓋房。

人心不足蛇吞象,到最後蕭郎也是看清楚了這些人的真麵目,好吃懶做從來都沒有想過,要靠著自己的雙手把日子過好,隻會一味的伸手管他人乞討。

所以後來他直接斷了所有的資助。

而這些人,就像是徹底的瘋了一樣,直接帶著家家戶戶的孩子找上門來,故意在外麵拉了一道橫幅,到處抹黑自己。

善良沒有得到應有的回報,反而還被反咬一口,這種良心被狗吃了的感覺,讓蕭郎現在開始懷疑自己當初的所作所為,究竟是對還是錯?

秦老看著眼前這單純而又善良的學生,心裏麵一時之間有些於心不忍。

但是仔細的想一想,現如今在研發所裏的這些人,一個個都是恨不得將所有的時間和心思都放在研究上的科研人員。

在麵對這種刁民的時候,真的全員都是束手無策。

否則,又怎麽可能會任憑這群刁民在此處鬧騰了三天之久?

“你有想過要把這件事情告訴給家裏人嗎?你從上學時期就一直埋頭於研究,對於這種事情,向來束手無策……這件事情如果再拖延下去,恐怕你的名聲,真的是要被徹底的敗壞了。”

秦老怎麽可能會不明白自己的學生?也正是因為真的看不下去了,所以才會想著要在今天把這件事情解決一下。

然而蕭郎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我看還是算了……我二弟他們本身工作就已經很忙,這是我自己惹出來的亂子,我自己解決就好。”

男人的聲音格外的堅定,說完這番話之後,直接推開玻璃大門,走了出去。

門外的那群村民和孩子,看到蕭郎出現的身影後,一個個都像是打了雞血一樣,徹底的興奮了起來。

更有刁民不停的朝著蕭郎大罵著:“你這個偽君子!當初信誓旦旦的和我們說,資助我們的孩子上學,結果現在直接斷了所有的援助,你真的是給了我們希望,又給了我們失望!怎麽會有你這樣的敗類?”

“我們今天就要拆穿你所有的偽善,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的真麵目才行!”

……

眾人不停咒罵的聲音不絕於耳,而蕭郎臉上則是充滿了無盡的失望。

他麵無表情的走到了大家麵前,而周圍的記者們更是直接將照相機恨不得懟在他的臉上進行拍攝。

哢嚓!哢嚓……

一連串照相機的聲音不絕於耳,而蕭郎隻是努力的控製住自己臉上的表情。

他深吸一口氣著眾人說道:“我當初對大家的承諾,並不是作假,隻不過後來你們獅子大開口,讓我已經沒有辦法再去同意你們提出來的各種要求,我希望我們好聚好散,以後互不打擾。”

啪!

就在蕭郎說完這番話時,突然一個雞蛋不偏不倚的剛好砸在他的額頭上。

黃白色的蛋清,順著男人白皙的臉頰滑落下來,瞬間變得格外的狼狽。

金絲框眼鏡上沾滿了粘稠的**,原本順滑的頭發,也緊緊的貼在了臉上,失去了貴公子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