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教室鴉雀無聲。

一個個眼睛瞪得大大的,唯獨鬱湛露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紅唇上揚。

挑撥離間……可是不止蘇夢甜會啊,兩世為人,女人之間的那些小手段,自己也是看的門清。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不知道蘇夢甜會怎樣處理。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課時間,鬱湛露從教室裏拿著背包走了出來,因為今天下午沒有課程,而且需要去醫院複診,所以她並沒有在學校裏逗留太長時間。

但是剛剛走到停車場,就聽到停車場方向傳來嘈雜的聲音。

鬱湛露有些疑惑的忘了過去,隻見一群人將事故地點團團圍住,她朝著司機停車的方向走過去,遠遠的就聽到女人和男人爭吵廝打的聲音。

“你怎麽可以這樣對我?你之前明明說過我溫柔善良是你最好的選擇,明明從一開始就是你先追我的呀……”

一道充滿了委屈和不甘的聲音在人群中炸響。

鬱湛露輕輕的撇了撇嘴,心裏頭不由得小聲的嘀咕著:“難道也是一個渣男不成?”

想到這裏,輕輕地搖了搖頭。

現在的女孩兒啊,還真的應該擦亮自己的雙眼,如果不是因為上一世被害死,恐怕自己也不會瞬間清醒過來。

依舊還會繼續做方攸同的舔狗。

舔狗,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還真是一句很有道理的話。

“如果不是因為你論壇上的事情滿天飛,恐怕我到現在還在被你騙著,你勾、引我的手段,可是已經不知道勾、引了多少個男人,現在跑到我麵前裝腔作勢,真的以為我還會信嗎?”

男人冰冷又有些不耐煩的聲音回應著。

周圍的群眾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鬱湛露聽到這個聲音時,直接停下了腳步,好看的眉頭皺在了一起。

有點兒熟悉啊……

不會是蘇夢甜和方攸同吧?

想到這裏,她緩緩的扭動著僵硬的脖頸,剛巧透過人群中的縫隙和方攸同四目相對,目光交織在空氣中。

咯噔!

鬱湛露的心裏頭有著不好的預感,還不等她快步離開,就聽見男人叫著自己的名字:“湛露!”

這突然之間的叫聲,瞬間將大家的目光齊刷刷的轉移了過來。

鬱湛露略顯尷尬的站在原地,訕訕的笑了笑,朝著大家擺了擺手:“我還有些事先走了。”

“湛露,你別走。”

方攸同大步走過來,一把抓住鬱湛露的手掌,眼含深情地看著她:“今天剛好可以趁著所有人都在,我想要向你宣布一件事情。”

“你給我閉嘴!”

鬱湛露突然大喝道,眼神裏帶著濃濃的厭惡,想要將手腕從對方的掌心裏抽回來,奈何方攸同的勁道太大,根本抽不出來。

“鬆手。”

鬱湛露的眼神逐漸變得冰冷,握著手裏的背包逐漸用力,隻要他再不放手,不介意幫他一把。

蘇夢甜從後麵追趕過來,看著眼前的一幕淚流滿麵,眼裏的淚水猶如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

“攸同……”

她哽咽著,眼底還有著一絲絲的光亮,希望他可以心疼自己一下。

然而,方攸同卻是緩緩地轉過身,朝著身後的眾人開口說道:“我之前聽信了蘇夢甜的讒言,認為鬱湛露是一個囂張跋扈的人,現在才知道,原來真正惡毒的人是她才對。”

說到這裏,男人之間伸出手指著蘇夢甜。

周圍的同學輕輕地搖了搖頭,小聲地議論著。

“之前鬱湛露那麽追方攸同,他都不肯同意……現在劇情反轉的還真夠快的。”

“隻能說方攸同太過單純被蘇夢甜給耍的團團轉,可是人家鬱湛露現在已經和四少結婚了,又怎麽能看得上他呢?”

眾人連連搖頭,學校論壇上寫的可是清清楚楚。

雖說方攸同是校草,但是和顧斯曜根本就沒有任何可比性,後者可是甩他不知道幾條街。

方攸同轉過身,眼含柔情的盯著鬱湛露的眼睛,薄薄的嘴唇一開一合,自認為很帥氣的說道:“現在我希望你可以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當著眾人的麵和你保證,隻要你和我在一起,這一生都不會負你。”

眾人齊刷刷地閉上了嘴巴,想要知道鬱湛露的抉擇。

畢竟現在她可不是單身的狀態。

蘇夢甜滿臉蒼白,毫無血色,緊緊的抿著嘴唇,原本燃燒起來的希望在這一刻陡然被一盆冷水澆滅。

鬱湛露的心裏頭可是一直都有著他,當初為了追他不擇手段,像是當眾表白,放學跟蹤。

這種丟人現眼的事情也沒少做。

她……大概率是會同意的吧。

如果當眾宣布二人在一起的消息,那麽自己可是一丁點的機會都沒有了。

哪怕鬱湛露現在有著四少,但是前些天後者對自己的態度,早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沒有鬱湛露存在,她和四少爺絕無可能。

嘎吱——

鬱湛露捏著書包的手嘎吱作響,突然猛的手腕用力,隻見黑色的皮書包狠狠的朝著方攸同的肩膀打了過去。

砰!

一聲巨響,男人吃痛的鬆開捏著鬱湛露的手。

他滿臉詫異的看著鬱湛露:“你……你剛剛這是在打我?”

鬱湛露怎麽可能會動手呢?

之前外界對她所有的評價通通都是鬱芳菲一手策劃的,這件事情在昨天晚上的訂婚宴早就已經說的一清二楚。

那麽她才應該是端莊,美麗,漂亮的一個。

但是剛剛那一下,方攸同可是感受的真真切切。

他被鬱湛露打了。

當著全校所有人的麵,被一個女人給打了。

“你到底有完沒完?我不是已經和你說的很清楚了嗎?我現在已經不喜歡你了,以後我們就當做是陌生人,互不幹擾。”

鬱湛露顯得有些不耐煩,方攸同簡直就像是一個狗皮膏藥一般,居然怎麽都甩不掉。

這樣的日子究竟還要持續到什麽時候?

這毫無感情的話語,絲毫沒給方攸同留任何麵子。

像是一個又一個巴掌,狠狠地打在他的臉上,抽的體無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