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賀蘭婉是不是處處找你茬了?”

孫銘澤突然開口。

鬱湛露隻是輕輕的點了點頭,但是卻又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這也根本就不重要,反正我也根本就沒有把她放在心上。”

看著麵前那張無所謂的小臉,孫銘澤確實突然站起身,伸出一根手指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如果是換成別人,這件事情也就算了,但是這可是你的事情……如果今天我要是讓你在這裏被人欺負了,恐怕回到家裏,我可是會丟了半條命啊!”

聽著孫銘澤那半開玩笑的話,鬱湛露突然噗嗤一聲的笑了出來。

這種被全家人捧在手心裏的感覺,還真是美妙。

隻見孫銘澤站起來,目光看向了不遠處的賀蘭婉,嘴角更是勾起了一道戲謔的笑容來:“我也不知道賀家是怎麽教育女兒的,怎麽就生出來你這樣一個不知廉恥的人呢?”

“你是怎麽說話的?我怎麽就不知廉恥了?”

賀蘭婉瞬間就繃不住了,那張漂亮的小臉兒也變得格外的難看。

坐在周圍的其他人也都麵麵相覷,現在顯然已經成為了賀家和孫家兩個人的戰爭,而且起因恐怕就是因為鬱湛露。

剩下在場的眾人,今天也都隻是過來給顧老爺子賀壽的,家族的能力上,根本就沒有辦法可以和三大家族比。

所以麵對這兩個人的爭吵,大家也隻能夠麵麵相覷。

聽著賀蘭婉那憤怒的聲音,孫銘澤隻是上揚起了嘴角說道:“之前你可是一口一句說我表妹沒教養,檔次低,從什麽時候,你把自己看得如此的高高在上了?還是說你們賀家人就覺得自己高人一等?現在這都什麽時代了?居然還會有如此愚昧的想法。”

“你……”

賀蘭婉一時之間被氣的不行,原本想要大發雷霆,可是當看到顧老夫人那有些不太好看的臉色後,這才想起來現在的場合。

最終隻好憤憤的跺了跺腳,重新坐了下來。

真是該死!

今天原本是想要挖苦一下鬱湛露,讓這個死丫頭知難而退,可是怎麽都沒有想到,居然會出現孫家這麽一個攔路虎。

現在反而讓自己丟了臉。

劉曼婷坐在一旁,看著眼前的一幕,突然開口說道:“不管怎麽說蘭婉之前也都是咱們家四少的未婚妻,大家還是心平氣和的坐下來一起吃飯比較好。”

嘶!

她的這一番話,瞬間讓眾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賀蘭婉和顧斯曜訂婚的這件事情,所有人都知道,但是眾人不知道的就是後來為什麽會突然之間解除婚約。

然而二房太太依舊還是沒有想要就此罷手的意思,反而是故意的朝著鬱湛露說道:“我想你應該是不會介意的吧。畢竟這也都是以前的事情了,雖然那個時候兩個孩子的感情很好,但是後來分手還真的是有些可惜,可是咱們這做女人的,最應該學會的,難道不就是要大度嗎?你說是不是呢?”

聽著劉曼婷的話,鬱湛露突然覺得是十分的可笑。

然而一旁的顧斯曜臉色變得也格外的難看,冷漠的看了一眼劉曼婷。

這一對母女,幾次三番的幫助賀蘭婉擠兌鬱湛露,真的以為自己是一個好脾氣的人嗎?

可是還不等他開口說話,一旁的孫銘澤突然就開口:“之前一直口口聲聲說我們這樣的家族就應該有規矩,可是現在我怎麽發現這些規矩都已經快要被忘記了呢?”

“孫家少爺,你這是什麽意思?”

劉曼婷有些疑惑的問著。

隻見孫銘澤不慌不忙的說道:“所有人都知道賀蘭婉和四少之前訂過婚,後來不管什麽原因,解除了婚約,但是畢竟兩個人也沒有再在一起,而現在四少更是跟我表妹已經結婚了,我想是個女孩兒,也都應該懂得什麽叫做避嫌吧,居然還能夠堂而皇之的坐在顧老夫人的身邊,不會真的以為自己是孫媳婦吧。”

男人的這番話說的夾槍帶棒,裏麵諷刺的意味更是十足。

然而還不等其他人再次開口,孫銘澤就繼續說道:“而你身為二房的太太,故意在顧老爺子的生辰上,把這尷尬的事情說出來,而且我看你們顧家的座位擺放,也是很沒有規矩啊,讓一個外人坐在那麽往前,反而讓自己的親孫子和孫媳婦坐在往後,這難道就是顧家的規矩嗎?還真的是讓我大開眼界呀!”

“你……”

劉曼婷一時之間被懟的啞口無言,同樣臉色十分難看的還有賀蘭婉。

鬱湛露在心裏頭真的是不得不佩服孫銘澤這張嘴,還真的是典型的毒舌,一瞬間,可是就把二房和賀蘭婉兩個人都給罵了進去。

甚至也把自己今天所受的委屈,在這一瞬間都給發泄了出來。

然而事情並沒有停止,顧斯曜隻是冷漠的朝著劉曼婷的方向看了一眼,說道:“我記得堂弟現在應該是顧氏集團的總經理吧,居然連自己的妹妹和母親都管理不好,我看這總經理的位置,也可以先空出來了,等什麽時候把自家的那些事情給處理好之後,再回公司上班吧。”

顧斯曜好像是在說這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可是劉曼婷聽到這句話之後,臉色瞬間大變!顧斯曜這分明就是在公報私仇,想要借著今天的這次機會,來徹底的打壓二房。

可是現在哪怕是自己心裏頭明白又能如何?到現在為止,顧老爺子和顧老夫人兩個人居然一句話都還沒有說,顯然根本就沒有打算要站出來幫助他們,二房說上一句話。

劉曼婷還想要再說些什麽,顧牧江直接黑著一張臉坐在了她的旁邊,說道:“還不快點給我做下來。難道還嫌今天不夠丟人嗎?”

聽著自己丈夫的嗬斥,劉曼婷心頭雖說有些不滿,但是對於自己丈夫的那些小手段也是清清楚楚,最終也隻好咬咬牙的坐了下來。

現在場麵陷入到了安靜之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賀蘭婉的身上,後者現如今感覺實在是如坐針氈,渾身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