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等我腿好了,我們去把證領了吧。”

鬱湛露輕輕的一句話,無異於給顧斯曜拋下一記重磅炸彈。

“什麽?”

顧斯曜正要把她從地上抱起來,聽到這句話差點給跪了。

她說領證?是他以為的那個證嗎?

鬱湛露以為他沒聽懂,解釋道:“民政局,9塊9的小紅本。”

上輩子她迷了眼,看不到這個男人對她的好,雖然外界都知道四少有妻子,但是她一直不肯走合法程序,顧家也從未讓她上過族譜。

這一次,她要抓緊這個男人,畢竟唐僧就一個,可取經的路上妖精卻是打不完的。

“你不願意?”

沒等到顧斯曜的回答,鬱湛露心下緊張起來,她小心翼翼的打量著男人的表情。

難道跟上輩子不一樣?

鬱湛露有些尷尬的揉揉鼻子:“你要是不願意就……”

“好。”

咦,他什麽意思?

鬱湛露說了半截的話,卡殼了。

他這個好是願意還是不願意?

顧斯曜把她抱回**安頓好,瞥了一眼她呆愣的樣子,莫名覺得心情愉悅。

“不需要親自去,你腿不好,明天我安排人到家裏來。”

鬱湛露差點被自己口水嗆到,這就是豪門世家的任性?

把公職人員叫到家裏辦公,這也太壕了吧!

鬱湛露的神態全被顧斯曜收在眼底,他才發現原來她還可以這般靈動活潑。

她的笑容像一束久違的陽光照進顧斯曜的心頭,他忍不住想要靠近。

鬱湛露不知道男人的心思,一轉頭,嘴唇從男人的唇瓣上劃過。

這還是他們第一次這樣親密的距離。

顧斯曜隻覺得她的唇很柔,很軟,他很想再去嚐試一下。

執行力超強的四少,手指捏住女人的下顎,覆上她的嘴唇。

哪怕活了兩輩子,鬱湛露還是心慌了,臉上迅速升起的紅暈出賣了她。

“我……”鬱湛露剛要說,餘下的話已被淹沒。

她的呼吸仿佛被掠奪,腦袋一片渾噩,直到小腿傳來一陣疼痛才讓她勉強收拾殘餘的理智。

“嗯……疼。”

看著懷裏的女人雙眼朦朧紅唇欲滴的樣子,顧斯曜強忍著心頭的燥意。

“我把醫生叫來。”

顧斯曜走出門的時候身形微微有些搖晃。

鬱湛露望著他的背影,趴在枕頭上一陣偷笑,像極了偷吃糖果的小孩。

沒多會兒功夫,剛才被清場的大隊人馬再次出現在臥室裏。

醫生剛才也看見鬱湛露摔倒地上,皺著眉頭警告道:“不要覺得骨裂不要緊,養不好也會惡化成骨折。”

“這個石膏有些鬆脫了,我再重新固定一下,這次可不要再亂動了。”

醫生邊囑咐注意事項,手上動作不停。

鬱湛露偷著瞄了一眼顧斯曜,調皮的吐了吐舌、頭,這輩子一定要好好調養,畢竟她要做站在四少身邊的女人。

顧斯曜瞧見她的小動作,眸色一暗,沉著臉瞪她一眼。

很快醫生處理完畢,顧卓把人帶離臥室。

人一走,鬱湛露就舉著手臂委屈巴巴的盯著顧斯曜:“疼!”

“活該。”顧斯曜毫不留情的斥她,目光卻停留在她露出來的手臂上,嬌嫩的肌膚已被磨得通紅一片。

鬱湛露一聽這話頓時紅了眼圈。

見她這幅樣子,顧斯曜到底還是心疼她,邁開長腿走到床邊坐下,拿出藥膏遞給她。

鬱湛露不接,嘟著嘴巴反而把手臂又往顧斯曜眼前送了送。

“要老公給擦!”

顧斯曜突然覺得把她鎖起來是自己做過的最錯誤的決定!

拿出來鑰匙,顧斯曜給她解開了鎖鏈,打開藥膏挑出來一些敷在她泛紅的手臂上。

鬱湛露沒想到上輩子關了她好長時間的鎖鏈居然這麽快就被打開了,她似乎低估了顧斯曜對她的包容和耐心。

顧斯曜正專心塗藥,突然肩上靠過來一個腦袋。

女人就這麽安安靜靜在他身旁相伴,往日的求而不得,真的近在眼前?

停頓片刻,顧斯曜才繼續手上的動作。

等他擦完才發現,鬱湛露竟然就這麽靠著他睡著了。

看著女人安靜的睡顏,顧斯曜的嘴角微微勾起一絲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