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雲翻覆雨後,整個房間都彌漫著曖昧的味道。

男人站在窗前,默默地點了一根香煙,煙頭那一團紅色的火焰,在黑暗中顯得格外的明亮。

柳鶯躺在**,側著頭看著男人的背影,紅潤的唇角緩緩上揚起來。

剛要開口說話,突然身子再一次的顫抖,她忙不跌的,慌亂的在床頭櫃上胡亂的翻找起來。

這邊發出的聲響,讓背對著這邊的方攸同,聽見有些疑惑的扭轉過頭,隻見柳鶯那張漂亮的小臉兒變得格外的猙獰。

給他的感覺更是分外的陌生。

“你這是怎麽了?”

男人有些疑惑的問道。

“藥呢?我的藥呢?”

女人像是發瘋,發狂了一般,早就已經聽不到方攸同的詢問,就自顧自地翻找的藥。

男人站在一旁,皺起好看的眉頭,看著眼前的一切,眼睜睜的看著柳鶯找到了熟悉的小藥瓶,自然地把藥倒出來,慌亂地放進口中。

原本還不受控製的身體,這一刻突然平靜了下來。

女人更是十分舒適的仰起頭,發出了叮嚀的聲音。

方攸同看到這一幕後,眼神逐漸冷了下來:“你這是怎麽回事?你吃的這到底是什麽?”

“這個就是別人給我的保健品,可以讓我集中精神力,不會再像之前那樣萎靡不振,而且我覺得這個藥真的很好用。”

柳鶯並沒有多想,直接說了起來。

然而方攸同直接大步的走過去,一把從女人的手中搶過了藥瓶,憤怒的說道:“你知道你現在已經上癮了嗎?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你這個人恐怕都要廢了。”

“哪有你說的那麽誇張。”

柳鶯顯然不以為意,蘇夢甜又怎麽可能會害自己呢?肯定是方攸同想的有些太多了。

隻見男人皺起眉頭,看著小藥瓶上麵寫的字,上麵寫的內容確實隻是一個保健品,但是剛剛柳鶯的樣子,明顯已經對這個藥有了極強的依賴性。

這真的隻是單純的保健品嗎?

還是說分明就是毒藥……

啪!

男人用力的摔在地上,直接蹲下、身子,一隻手掐著柳鶯的脖頸,聲音也格外的冰冷:“我勸你最好能夠把藥給停了,否則讓我知道的話,我們兩個人之間斷絕所有的關係。”

感受著方攸同的憤怒,柳鶯微微的愣了一下,心裏頭有些不解……但是至少自己也要麵子上答應下來就好了,反正後麵自己會不會服用,方攸同又不會知道。

“我都答應你還不成嗎?以後我肯定不會再碰這個藥了。”

女人拍著自己的胸、脯保證著。

方攸同冷漠的看著她,最終則是大步的推門離開。

接下來的幾天裏,方攸同每一次都會發現在自己的桌子上,放著一杯白水和幾粒藥,並沒有任何猶豫的都吃了下去。

隻不過……總是覺得有些怪怪的,一時之間還說不出來是哪裏有問題。

方攸同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突然身子陡然的顫抖了起來,過了一會兒後,這才緩緩的蘇醒。

他對於剛才發生的事情,一丁點都不記得,連忙打開放在旁邊的電腦,查看監控錄像。

當看到自己在昏迷的時候,還不停地顫抖身子,突然想起來,前些天柳鶯也是這幅樣子……這是怎麽回事?

自己怎麽可能會和那個女人有一樣的症狀?

男人猛然想起來,自己這些天一直都在吃這不明的藥物,連忙拿起旁邊的電話,撥通了秘書的手機。

“現在給我進來一下。”

三分鍾後,秘書推門而入,有些疑惑的朝著方攸同問道:“方總,你找我是有什麽事情嗎?”

“這些天一直放在我桌子上的藥,是不是你放的?”

“是我放的,我看上麵寫的是保健品,而且正是柳小姐上一次過來給您的。”

小秘書這些大大方方的承認了下來。

然而男人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黑,咬牙切齒的說道:“你知道那是什麽藥麽?居然就給我胡亂吃?”

“我……我隻是看那是柳小姐特地給您送來了,所以就也沒有多想……”

小秘書現在整個人都顯得膽戰心驚,也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做錯了什麽事,柳鶯看樣子都能夠看得出來,十分的喜歡方攸同,自然是絕對不會害他的。

難道自己這一次是做錯了事情嗎?

原本是想要拍馬屁,結果萬萬沒想到,自己居然拍到了馬腿上……

此時此刻的方攸同,早就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一張臉更是黑的不行。

恐怕現在的自己也已經對那個藥有了依賴性,但是她和柳鶯可不一樣,那個女人可不一定有自己這種忍耐力和堅持力。

男人深吸一口氣,隨意的朝著秘書拔了擺手,讓後者先出去。

方攸同看著放在桌上的小藥瓶,憤怒的一把扔在了垃圾桶裏。

隻要自己能夠扛過去這幾次,到時候這藥性的依賴性就會越來越弱了,等到那個時候,一定會徹底的調查,究竟是誰,才會讓自己也變成這幅樣子。

然而方攸同想的很美好,但是現實確實很殘酷。

因為這瓶藥本來就是蘇夢甜給鬱湛露準備的,所以從一開始裏麵就加大了劑量。

半個小時後,方攸同的身子不停的顫抖著,整個人的表情都變得格外的猙獰,他死死的抓著桌子,指甲因為用力也嵌入了進去。

現在隻覺得身子有很多螞蟻在密密麻麻的爬行著,那種瘙癢難耐的感覺,簡直是快要要了自己的性命。

“藥!”

男人的神經終於在這一刻崩潰,連滾帶爬的爬到了旁邊的垃圾桶,快速的在裏麵翻找的,當看到那糖在裏麵的白色小藥瓶後,想都不想直接打開,倒入了嘴中。

他現在的狀況簡直就是和柳鶯一模一樣。

早就已經沒有任何的人樣可言。

現在的方攸同早就已經不再受控製,徹底的對這白色小藥瓶有了濃濃的依賴性。

然而,方攸同並不知道,他最大的問題,已經在悄然中發生了。

一直躺在醫院裏昏迷不醒的方家大哥,緩緩的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