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又懷了孕。
接下來一定會憑著這個孩子在易家站穩腳跟。
世界冠軍易家少夫人易氏未來繼承人的媽!為什麽所有好事都是她裴晨星的!
裴佳韻越想情緒越激動。
“你怎麽會懷孕,易景深怎麽會容許你懷孕!”
“我知道了。”裴佳韻煞有其事指著裴晨星,“是你把婚前爬床的招數故技重施,偷偷留下這個孩子的對不對,想要利用孩子來鞏固在易家的地位對不對?”
裴佳韻迫切的想要讓裴晨星說對。
卻遲遲沒有如願。
那個一直在保護著裴晨星的小助理還警告裴佳韻不要亂說,不然易氏會向她追究詆毀裴佳韻名譽的責任。
不止因為裴晨星是易景深的妻子,更重要的是裴晨星現在是世界冠軍,身上有極大的商業價值。
這句話傳出去回對裴晨星有不可估量的影響。
聽到抽血室播報裴晨星的號碼,小助理連忙護著裴晨星進了采血室。
抽血完成又親自將裴晨星護送上車。
根本不給裴佳韻再接近裴晨星的機會。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裴晨星離開。
裴佳韻恨得咬緊牙根,掌心用力蜷緊,極力克製著身體裏躥跳的怒火。
她想不明白為什麽一把爛牌到了裴晨星手上會變得那麽好。
那個方婉若是白癡嗎?為什麽會容忍裴晨星和易景深有孩子?
上一世用在她身上的手段都去哪了,怎麽換了個人方婉若就偃旗息鼓了。
迫切想要知道答案的裴佳韻憑借上一世的記憶主動聯係上了方婉若。
電話接通,那道貌似溫婉的女聲從手機裏傳出來的時候。
上一世和方婉若有關的記憶片段重新出現在了裴佳韻的腦海中。
無一例外全是不堪回首的。
她忍了又忍才勉強把心底的怨氣壓下,盡量用平和的語氣問方婉若知不知道裴晨星懷孕了。
“你是哪位?”
“我是誰重要嗎?重要的是裴晨星現在懷孕了,易景深專門派人在身邊保護她和她腹中的孩子,你還能坐的住?”
她不相信上一世和她鬥了半輩子起的方婉若會容許裴晨星生下那個孩子。
隻要方婉若坐不住了對孩子下手她的目的也就達成了。
說不定還會有意外之喜。
比如裴晨星因為失去了孩子精神變得瘋癲,將方婉若視作仇人,兩人互相殘殺。
她裴佳韻什麽都不用做就能看到一出好戲。
這麽想想裴佳韻鬱結的胸口暢快了不少。
當即把剛剛拍下的助理護送裴晨星做檢查的照片發給了方婉若。
“這下相信我說的了嗎?”
電話另一端的方婉若許久沒有出聲。
但裴佳韻清楚的捕捉到了方婉若一下變得沉重的呼吸聲。
方婉若是非常能裝的一個人,不管發生什麽事都能裝出一副溫婉賢良的樣子。
也非常能克製自己的情緒,不會讓人覺察到任何異樣。
現在連呼吸都變了調顯然是裝不下了。
一定是因為看到了照片才會出現這麽明顯的情緒波動。
裴佳韻如願以償的勾唇,聲音裏卻聽不出異樣。
“等裴晨星的孩子生下來了,那個孩子就會被當成易家繼承人培養,她也會徹底坐穩易家少夫人的位置,無人可以撼動。”
“你是誰,為什麽要和我說這些?”
“我是誰不重要。”完全冷靜下來的裴佳韻幽幽道,“真正重要的是我們是同一個陣營的人。”
“你到底是誰?”
“我說過了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
裴佳韻話沒說完電話就被掛斷了。
看著麵前退出通話界麵的手機她有些生氣,但想到方婉若現在應該處於六神無主的狀態中她的心情又緩和了不少。
“算了,就先不和你計較。”
畢竟用不了多久方婉若就要和裴晨星上演狗咬狗的戲碼了。
世界冠軍又怎麽樣,還不是會一點點被逼瘋,最後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寄予了所有希望的孩子離開自己。
上一世她所經曆的痛裴晨星都要經曆一邊才好,這才公平。
豁然開朗的裴佳韻從口袋裏拿出掛號單,順著走廊大廳裏的提示找去了醫生辦公室。
最近她總是覺得沒力氣。
上次和江遠塵喝了酒,第二天早上她又不記得發生什麽了。
問江遠塵也沒得到回答。
一開始她以為是酒有問題,可那天她親眼看著江遠塵和她喝了一樣的酒。
哪怕她悄悄更換了兩個人的酒杯也沒有改變她失去記憶江遠塵無事發生的結果。
說明問題不在酒上。
是她的身體出現了問題。
不然也不會想著來醫院檢查。
和醫生簡單說了情況後醫生給她開了一係列的檢查。
花了大半天的時間才拿到結果。
“是我大腦出現了什麽問題嗎?”
“和大腦沒關係。”醫生一臉嚴肅,“如果你的症狀就隻是你說的那樣的話應該是有人在你的日常飲食裏放了東西。”
“放了東西?”
“對,報告顯示你體內有迷藥殘留,好在對身體沒什麽太大的影響,回去仔細觀察自己身邊人吧,有問題及時聯係警察。”
裴佳韻攥著那遝報告單在醫院大廳坐了很久。
想要打給江遠塵問清楚卻根本打不通。
以為他是在忙。
可回到家就看到江遠塵坐在客廳,麵前的電視上還在轉播前幾天倫國比賽時的錄像。
明明聽到她進來了卻沒有一點表示。
連一個眼神都吝嗇給她。
這讓裴佳韻本就緊繃的那根神經接近斷裂的邊緣。
“為什麽不接電話?”
“在外麵不方便。”
“我是你的妻子,當著外麵的麵接自己妻子的電話有什麽不方便的?”
江遠塵蹙眉,終於不再吝嗇於分給她一個眼神。
“有急事?”
“沒有急事就不能打給你,沒有急事你就可以忽略我的電話嗎?”
江遠塵沒再看她,隻說‘等你控製好情緒我們再聊’。
說完關上客廳的電視往書房走。
絲毫不關心她是不是遇到了難事才會這麽激動。
看著他冷漠又決絕的背影,裴佳韻腦子裏苦苦堅持著的那根弦終究還是斷了。
結婚這麽久,她第一次不在江遠塵麵前壓抑自己的情緒。
把手裏的報告一股腦都扔到了江遠塵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