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手還在繼續解著她身上的扣子。
明明四肢都不聽使喚,卻能清楚的感受到皮膚傳來的觸感。
胸口毫無阻隔的接觸到帶著涼意的空氣,讓她的身體忍不住顫栗。
“這麽敏感。”
男人滿意的謂歎出聲。
“早知道你這麽敏感我就不給你灌那杯加料的水了,這一會兒要是瘋起來不得把我吸幹了。”
說著,男人開始迫不及待的解開褲帶。
皮帶碰撞發出的聲音讓裴晨星膽顫,下意識的想要逃離。
卻根本無法掌控身體。
無助恐慌的情緒交織在一起,讓裴晨星整個人不受控的發顫。
“別碰我,求、求你……”
“別求了,沒用的,真要求不如求我等會兒輕點。”
男人抬手慢慢撫摸著裴晨星細嫩的臉頰。
“能住在這種特護病房家世應該很不錯吧,看來我真應該好好謝謝他,不然我怎麽會有機會要了你這種尤物。”
男人的手一點點向下,眼神開始變得粘膩。
“事成之後你就徹底屬於我了,除了我其他人不會再要你,即便你再漂亮,染了病也會遭人嫌棄,隻能跟著我。”
聽到‘染病’這兩個字時,裴晨星的腦袋轟隆一聲。
原本昏昏沉沉的大腦瞬間清醒了不少。
可身體仍不聽使喚。
眼前的漆黑讓她的感官無限放大,能清楚的感受到男人的手指在她的皮膚上滑動。
對方的呼吸聲裏都透著興奮。
再次嚐試躲開未果後,她的心涼了大半。
深夜無人打擾的單人病房,加上讓她全身無力的藥。
猶如鐵籠一般將她死死困在裏麵。
掙不脫也逃不開。
哪怕知道希望渺茫,她還是在抱著會有人救她的念頭。
她第一次那麽希望聽到易景深的聲音。
希望易景深能來幫幫她。
明明一再的告訴自己不要依賴任何人,這種時候還是會不受控的想起易景深。
現在易景深會在幹什麽。
在和方婉若在一起嗎?
畢竟方婉若才是他真正在乎的人,而她,不過是一個有著妻子的名分、實際上卻無關緊要的人。
她絕望的閉上眼,任由眼淚從眼角滑落。
‘砰!’
反鎖了的病房門突然被踹開。
剛爬上床的男人一下慌了神,全然沒有了剛剛的亢奮。
正準備下床撿起地下散落的衣服那道模糊不清的高大身影就出現在了他眼前。
在床頭燈光的映照下看清裴晨星現在的樣子後,那雙眼幾乎要迸出火來。
周身散發出的威壓讓沒穿上衣的男人顧不得地上的衣服,下意識就要往外跑。
沒跑兩步就被大力拽回來。
“我沒碰她,我真的沒碰她……”
話沒說完就被猛地摔到病房的牆上。
後腦剛好撞在牆上凸起的開關,剛剛還精神氣十足的男人萎靡的垂著腦袋,脖子也耷拉著,像是暈了過去。
裴晨星雖然看不見,但也能聽到、感覺到病房內進了其他人。
隻是那人從進來開始就沒有說過一句話,她沒法判斷來人到底是誰。
想要拽過身邊的被子遮羞,費了好大的力也隻是勉強勾起了手指。
剛剛還清醒的腦袋越來越暈,她還沒有來得慶幸有人來救她了,一種不太好的預感就席卷了她的全身。
房間內回**著拳拳到肉的打鬥聲。
除此之外再無別的聲音。
“是、是誰?”
她出聲那刻,打鬥聲也停了下來。
取而代之的是逐漸靠近的腳步聲。
熟悉的寒鬆香氣先一步鑽入鼻腔,那是隻有易景深身上才會有的味道。
她想確認進來的人是不是易景深。
還未開口,被遮住的視線恢複。
易景深淩厲的五官輪廓清楚的出現在了她眼前。
那幽深的眸底正翻湧著晦暗不明的情緒。
想到自己當下的處境裴晨星根本不敢看他,下意識的以為他是在嫌棄自己。
著急的想要拽過被子給自己遮羞,急得眼淚都迸出了眼眶還是拽不動身旁的被子。
門口再次傳來聲響。
從腳步聲就能判斷出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
那些人進門的那刻,房間內響起了易景深的怒吼。
“滾!”
同一時間,他拽過了她手邊的被子,將她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全部被遮蓋住。
明明都被遮蓋住了,裴晨星的眼淚卻越發不受控。
她從未覺得如此羞辱過。
難堪、羞恥的情緒讓她本能的想要逃避,不敢睜眼去看易景深。
“我去叫醫生過來。”
“不要!”
裴晨星喊住轉身要出去的易景深,用眼神懇求他不要去叫其他人過來看到她的樣子。
她想一個人冷靜冷靜。
對上他漆黑的眼眸,她再次膽怯的移開了視線。
將頭偏向一邊,眼淚無聲的從眼角滑落。
本以為緩一緩藥效就會過去,她會恢複身體的控製權。
結果卻和她想的完全相反。
她的視線越發迷蒙,開始看不清病房內的陳設。
不知從何而起的熱流瘋狂在身體裏流竄,讓她沒有辦法沉下心冷靜。
僅存的理智讓她意識到了是那杯水的問題,想要向易景深求助。
開口卻是一聲動情的嚶嚀。
出聲的那刻她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下一秒,身體裏劇烈翻滾的熱浪就讓她完全顧不上這些。
看到折返回床邊的易景深,她用所有力氣抓住了他伸過來的手。
唇齒間溢出含糊的兩個字‘回家’。
劇烈的藥效讓她隻能維持片刻的清醒。
隻記得易景深用被子大衣牢牢將她包裹住,抱著她上了車。
車上,她不斷嚐試掙脫身上束縛。
沾染著易景深獨有味道的大衣掉在座椅下方。
還不夠。
她還在試著甩開身上的被子。
理智全部灼燒殆盡,讓她根本顧不上此刻的自己是不是隻剩下被子這麽一個遮羞物。
直到易景深強勢的將她圈在懷裏。
才替她保住了她的尊嚴。
車停在易家別墅內。
司機管家打算幫忙把重新被包裹嚴實的裴晨星送去臥室,全都被易景深拒絕了。
除了的送用冰水浸洗過毛巾的阿姨外,任何人都不許靠近主臥。
拿開包裹著裴晨星的被子大衣,她那透著不自然紅暈的臉頰清楚的告訴易景深她被下了什麽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