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吃了癟的江泊淮不甘心的注意著易景深的神情。
還特意讓開了位置,讓易景深能清楚的看到江裴兩人緊緊握在一起的那雙手。
估摸著時機差不多了悄無聲息的退出病房關上門。
用確保易景深可以聽到的聲音說:“易總知道自己的妻子背地裏這麽關心著其他男人嗎?”
“還是易總對綠色情有獨鍾,想要一頂綠色的帽子?”
易景深沒說話,隻是漠然的掃江泊淮一眼。
就這一眼,讓江泊淮渾身都開始不自在。
易景深這種早早接手了家族企業在生意場上浸潤多年的人身上自帶一種威壓,氣勢很足,遠不是江泊淮這個二世祖能夠抗衡的了的。
但江泊淮也不願意就這麽咽下這口氣。
“我也是在好心提醒易總,太過大度未必是一件好事,說不準就有人利用你的大度打別的主意呢?”
察覺到易景深身上的壓迫感沒有那麽強了,江泊淮底氣更足。
“易總應該是還沒在女人身上吃過虧吧,工作能力危機處理能力易總比我強,但在女人心這一塊,我一定比易總拿捏的更精準。
裴小姐很漂亮氣質也很好這一點我無可否認,現在還拿了世界冠軍,身價更是漲了不少,但也遠遠沒到無可代替的份上,易總應該讓裴小姐明白這一點,提醒她找準自己的位置,任由裴小姐肆意下去她怕是會找不清楚自己的位置。”
江泊淮看著易景深逐漸變得黑沉的眉眼心裏那股火漸漸壓了下去。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易景深把裴晨星掃地出門。
這樣他就不用再因為忌憚易景深而容忍裴晨星。
裴晨星自身難保,自然也就沒有機會去護著江遠塵了。
他可以繼續把江遠塵踩在腳下。
至於裴晨星,說實話,裴晨星身上那股倔強的勁兒很吸引人。
讓人有一種說不出的征服欲望。
再加上這個女人同時和易景深江遠塵兩個人有過牽扯,江泊淮更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細細體會體會她的滋味。
看看她到底有什麽魔力能同時拿下兩個在外人眼裏都屬於薄情的主。
光是想想那個辣椒似的強種會在自己身下哭著求饒的畫麵江泊淮就已經按耐不住了。
喉結上下滾動好幾下才勉強壓下那股欲火。
“我認識很多舞蹈學院的學生,稚嫩的清純的身懷絕技的什麽都有,哪天給易總搭個線?”
江泊淮這麽做當然不止是為了方便得到裴晨星。
更多是想把易景深也拉入他們的小圈子裏。
大家都是二代,就應該一起玩才對。
怎麽就易景深那麽‘高風亮節’,他們這個圈子裏沒有人沒被拿去和易景深做對比過。
每次比起來他們都輸給易景深一大截。
想要在能力上超過易景深可能性非常低,但隻要他把易景深拉進圈子裏他們就是同樣的人了。
“下個星期舞蹈學院有文藝匯演,易總有時間一起去嗎?”
沒等到易景深的回答的江泊淮心下了然。
當即把時間位置發給了易景深。
“易總記得看手機,機會難得可別忘了。”
說罷江泊淮不加掩飾的笑起來,笑容玩味。
易景深隻是垂眸睨了一眼他的手機,沒說去也沒說不去。
恰好此時裴晨星從房間裏出來,江泊淮意味不明的掃了她一眼,嘴角勾起耐人尋味的笑。
“我先走了易總,文藝匯演上見。”
一頭霧水的裴晨星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可易景深神色沒有任何異樣,正常的讓她以為一切都是自己在多想。
“他怎麽樣?”
“不太好。”她順著易景深的視線看向病房裏的江遠塵,“傷口迸裂了,隻能讓醫生重新處理,還不能打麻藥。”
一定很疼。
她卻什麽都做不了。
“需要轉到更好的醫院?”
“他現在的情況不太適合轉院,還是要先靜養一段時間,看恢複情況吧。”
“好。”易景深收回視線看向裴晨星,“我們回去吧。”
“回去?可江遠塵他……”
“他有醫生護工照顧。”
易景深說著就來拉她的手,即將拉上時她後退一步躲開了。
“我不能走。”
“為什麽?”
“他需要有人在身邊照顧。”
江遠塵沒有別的親人了,她實在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就這麽離開不管。
“所以你要永遠為他的事衝在前麵是嗎?”
“不是,我隻是想在這幾天留下照顧他,等他好一點了我就……”
“你是我易景深的妻子,和他沒有任何關係,這點還需要我提醒你嗎?”
易景深說這話的時候很平靜,卻有種風雨欲來的壓迫感。
好似到了爆發的邊緣。
裴晨星不敢看他,垂著眼眸小聲解釋:“就等幾天,等他好一點我就回去。”
江遠塵好了她心裏的愧意也就減輕了,或許就不會再像現在這樣覺得虧欠他愧對他。
站在易景深的角度她也知道她的做法欠考慮,可如果她現在不管不顧的走了,未來的幾十年她都會活在愧疚中。
“你和方婉若的事情我從來沒有過問過,你能不能也不要……”
“你為什麽不問,我說過不允許你問了嗎?”
易景深忽然打斷了她沒說完的話,語氣陡然變得銳利,眸若寒冰,像是積壓已久的情緒終於找到了發泄的機會。
“你不問到底是因為不在乎不關心還是給彼此留有分寸隻有你自己最清楚。”
見裴晨星被嚇到似的呆站在那兒他有些於心不忍,但話已經說到了這兒,他並不打算就此結束。
“怎麽不說話?是還沒想好敷衍我的理由是嗎?”
“我沒有想過要敷衍你。”
之所以不過問是因為她還保留著上一世的記憶,清楚的記得裴佳韻一再追問步步緊逼的下場。
“我不想步裴佳韻的後塵,她就是因為太關注你和方婉若的過去惹的你心生厭煩,連看她……”
“夠了!”
易景深低啞著聲音命令裴晨星住嘴。
“上一世上一世,你到底還要說多少遍上一世,你怎麽確定那不是你的一場夢,又憑什麽覺得我會和你夢裏一樣對自己的妻子心生厭煩?
你很了解你夢裏的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