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弋冉醒來,發現白梔在床邊侍奉,而薄瑾年坐在凳子上。
“小姐你醒了!”
白梔高興地喊著,薄瑾年立刻走到床邊來。
“那些人呢?”
“死了。”
沈弋冉聽得,沉默了一會道:“多謝侯爺救命之恩!”
薄瑾年微微一笑:“咱們本就是夫妻,無須這樣客氣。”
“不過,你知道這些人是誰派來的嗎?”
無須薄瑾年詢問,沈弋冉已經在思索了。
“不知道······”
薄瑾年仔細瞧著沈弋冉的神情,沒有多問:“你好好休息,明日和我一起回府去吧,孩子們都想你了。”
沈弋冉點頭,讓白梔去幫忙安排薄瑾年休息的地方。
等到薄瑾年一走,沈弋冉靠在枕頭上仔細尋思。
本來她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沈紜焉,這種事情,她和沈周氏又不是第一次做。
隻是那歹人口中說她是黃花大閨女的話,讓她疑心。
這件事應該就算是沈紜焉也無法知道。
而侯府之中會對她下毒手的,除了大房,沈弋冉想不到其他的人。
徐氏,薄瑾修。
沈弋冉現在還不確定,而且畢竟是侯府中人,沈弋冉在不確定的時候還是打算不要告訴薄瑾年的好。
次日,沈弋冉隨著薄瑾年回到侯府。
薄瑾年今日退掉了所有的事情,在家中陪著沈弋冉。
沈弋冉隻當薄瑾年今日無事,所以讓薄瑾年帶著兩個孩子出去玩。
隻從徐氏懷孕中,沈弋冉也忙的沒有時間親自來蒹葭亭看望。
沈弋冉去見了老太君之後,就轉到蒹葭亭來。
算著時間,喜歡睡懶覺的薄瑾修肯定還未曾出門。
沈弋冉聽得有人傳話進去,等了一會,才有人帶著她進去。
蒹葭亭內雖然比不得無涯院大,但是徐氏當家的時候還是搬了不少好東西來,所以這裏裝飾頗有些奢華。
為了迎接孩子到來,房中又增加了一尊菩薩,加了一個祭壇,掛著佛像。
薄瑾修聽說沈弋冉來了,翻身便下床,自己去收拾打扮去了。
徐氏早早已經起來,祈禱了一番,聽得沈弋冉回來,皺起眉頭。
當然,山上的時候主要還是沈紜焉安排,徐氏隻是提供了一些情報。
隻是聽到沈弋冉回來了,便知道行動已經失敗。
而且沈弋冉親自來,不會是露出馬腳了吧?
再回頭打算和薄瑾修商量,卻發現薄瑾修正在扯著兩件衣衫比劃,氣便不打一處來,招手讓忍冬去叫人。
“等一下,沒看到我還沒穿好衣服嗎?”
薄瑾修一麵喊一麵繞到內屋去了。
沈弋冉含著微笑進來:“嫂嫂為了孩子操心不少,這些佛像和菩薩像都是各處求來的吧?”
徐氏臨危不亂,冷笑著道:“那可不是?這尊觀音菩薩是老太君幫我求的,聽說很是靈驗,等以後妹妹有了身孕,我便送給你。”
接受二手,且不說還靈驗不靈驗,作為侯府當家主母,這也是不合適的。
徐氏這就是故意惡心人。
沈弋冉微笑著道:“嫂嫂不必客氣,等我有了身孕,侯爺自然回去請,這一尊既然是老太君求了,就留著,保不定嫂嫂還會生二胎呢?”
徐氏聽得嗬嗬笑著道:“侯爺自然是要什麽有什麽了,不想咱們,什麽都得靠著老太君。”
“嫂嫂這話就錯了,咱們既然沒分家,三房便都是侯府中人,侯爺一人辛苦撐起侯府,也是應該的,誰讓他繼承了爵位呢?”
徐氏聽得臉色陰沉,卻不知道沈弋冉這樣鋒芒畢露過來到底為何。
正當這個時候薄瑾修出來了,他倒是打扮得格外仔細,展開的擅自都是柳葉先生所繪。
沈弋冉立刻對薄瑾修來了興趣,格外引擎。
“大哥手上的折扇是在店裏買的吧?”
薄瑾修為這等待遇自然是喜出望外,立刻晃動折扇:“是呀,之前打著侯府的旗號都拿不到,多虧了弟妹,如今我也能用上柳葉先生的扇子了!”
沈弋冉故意地拿起手帕遮擋嘴唇笑著道:“大哥喜歡便好。”
徐氏看在眼中,咳嗽兩聲道:“不知道弟妹這麽早來有什麽事情?”
沈弋冉隻當沒聽到,和薄瑾修笑著道:“大哥最近一定都忙著照顧大嫂都未曾出門了吧?”
薄瑾修立刻察覺到了什麽,興奮說道:“可不是嘛!”
說著很不喜地瞥了一眼徐氏:“她啊,一驚一乍的,懷個孩子跟揣了黃金一樣,哪裏都不好,什麽都不滿意。”
徐氏氣急又覺得沒麵子,惡狠狠道:“這難道是我一個人的孩子嗎?”
沈弋冉隻顧著和薄瑾修說道:“大哥這樣的好男人少了。”
“嫂嫂應該多體諒大哥才是。”
說的薄瑾修仿若碰到了知音,那雙眸中的神色簡直就不加掩蓋。
徐氏氣得道:“弟妹,你到底有沒有事?”
薄瑾修立刻蹙眉:“你說這話什麽意思,難道弟妹就不能來看你我了?真是小家出生,一點規矩都沒有!”
沈弋冉要的便是這樣。
氣一氣徐氏。
於是沈弋冉趁機當和事老,然後和薄瑾修說道:“大哥也知道我開了一個藥鋪,最近忙的不可開交,侯府中能指望上的人也隻有大哥了,所以想要麻煩大哥。”
“弟妹說的什麽話,侯府的店鋪我也應該出分力,其實我早就想要做事了,隻是老太君也不安排我,你隻管說,我很樂意幫你!”
尤其在幫你的時候,挑了挑眉眼,暗送秋波。
沈弋冉便不客氣,將藥鋪的建設全部都交給了薄瑾修去做。
“大哥隻要監督一下就好了,山莊上也有收拾好的房舍,辛苦大哥幾日,等到建設好了,我帶上老太君一起去給大哥見證!”
薄瑾修早已經被捧的雲裏霧裏了,也不問具體做什麽,反正一口就答應了。
說道地址的時候,沈弋冉仔細觀察著徐氏的表情。
“大哥可要擔心,昨日我還碰到了歹人,雖然被侯爺全部殺了,到底是不太安全。”
薄瑾修聽得,立刻關懷問道:“天啊,那弟妹你沒有受傷吧?”
徐氏的臉皮抖動了幾下,明顯是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