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周氏聽了,立刻堅定了心中的想法。
尤其是她幾天觀察下來,沈紜焉一個錢不拿,還吃穿用度都讓宋家來支付,她之前的低姿態便漸漸的沒了。
沈紜焉出去回來晚了一點,宋周氏便靠在門檻上數落:“哎喲,這什麽媳婦啊,成天往外麵跑,每天天黑了才回來,像個什麽話!”
青櫻聽得偷笑道:“本來就有過紅杏出牆,如今怕不是又勾搭上了誰了?”
宋齊召給了她一個眼色。
倒不是他心中不憤恨,隻是如今靠著方永浩,不想說破這件事。
沈紜焉早就發現了,所以並沒有擔心這件事。
宋齊召也不敢和沈紜焉同住一個房間,每晚都去青櫻的小屋睡覺。
“放心,她都殺人買凶了,我和她之間的感情早就沒了。”
青櫻也很有信心,如今沈紜焉已經不是太傅之女了,青櫻也不怕她了。
暗地裏每天都在店鋪裏麵鼓動宋周氏給沈紜焉穿小鞋。
宋周氏最是涼薄,見到沈紜焉不肯拿出錢來,每日的話一句比一句難聽,在家中變漸漸要恢複之前打罵的趨勢。
沈紜焉雖然也有抵抗,奈何宋周氏粗俗之人,村言村語說的難聽,沈紜焉每次都氣的不行。
“哎呀,這個媳婦也進門一年了吧,肚子就跟石頭一樣,一點動靜都沒有!我們宋家可是獨苗,這沒有後可不行!”
她不僅自己說,還傳到了街坊鄰居耳中,現在誰都體諒宋齊召納妾了。
“又不是隻有我沒生,那青櫻不也沒動靜嗎?”
宋周氏聽得沈紜焉的辯駁當即冷笑道:“人家才來家裏幾個月,你那什麽比去?”
不過宋周氏畫風一轉,冷笑著道:“你倒是提醒了我,我聽說農村的姑娘好生育,比什麽太傅的女兒強多了,不如明日就去買一個給我兒子當妾!”
青櫻聽得,心中自然也是不願意的,隻是錢在她這裏,買不買得逞還要她說了算,所以沒有吭聲。
沈紜焉氣得不行,她自詡高貴嬌生慣養,想不到今日竟然被人比農婦還不如,這等侮辱,誰能忍受?
兩人發生口角,來自動手,沈紜焉吃了不少虧,宋周氏動作大力氣大,仗著自己年長,動手也不顧一切。
青櫻在旁邊看笑話,高興付現在臉上。
氣的沈紜焉又回了家,可是才回去就見到沈量打發人來問她什麽時候走,家裏沒準備她的晚飯。
沈李氏隻能帶著沈紜焉每日出來散步解氣。
“你那個婆婆就是個農婦,自然能說出那等話來,你若是和她認真起來,豈不是降了自己的身份?”
“娘親啊,可是你沒聽到她說的那些話,做的那些表情,不僅在家裏說給我聽氣我,還傳播周邊鄰居,我每天出去都被別人用怪異目光盯著!”
沈李氏冷哼一聲,麵上露出憤怒的神色:“這老東西暫時別管她,她就是個見錢眼開的人,你隻要拿出自己的派頭來,我看她是欺軟怕硬的貨,這樣她就不敢說你了!”
沈紜焉聽得點頭:“我發現現在宋家的錢大頭都在青櫻手中,也不知道她藏哪裏了,家裏完全找不到。”
沈李氏聽得,想了想道:“狡兔三窟,這人是不肯安分的,我看她啊,在背後一定在搞鬼,你慢慢查,一定能查到線索的。”
沈紜焉歎口氣幽幽道:“我不信我的命這樣差,我必然也能改變自己的命運!”
就想沈弋冉那樣!
上一世,她不是用計謀,換嫁到了侯府之中嗎?
雖然未曾得到好的結果,可是這一世她調轉天罡,不可能兩個選擇,會是同一個結果!
她不認命,也不信沈弋冉會這樣好命!
“喲,真是冤家路窄!”
沈李氏瞧著從馬車上下來的沈弋冉。
薄瑾年先下馬車伸手扶著沈弋冉下馬車,兩人對視相視一笑,幸福的神色浮現周身。
可是沈紜焉隻瞧見了沈弋冉的華服,精致妝容和飾品。
隨便一個簡單的耳環價值也就和方永浩之前送她的昂貴品差不多了。
沈弋冉其實並不愛打扮這樣高調,可是老太君說她是侯府的象征,外出代表著侯府,她才認真裝扮起來。
本來就容貌絕塵,如今一打扮更是豔絕無雙。
嫉妒如同螞蟻撕咬全身,沈紜焉沒看沈弋冉一眼,便在心中咒她死一次。
白梔咳嗽一聲對著沈弋冉道:“那邊是沈李氏和沈紜焉。”
沈弋冉聽說,轉頭看過去,果然又是她們。
“繼母,妹妹,真是巧啊,最近頻繁見到。”
沈李氏冷笑道:“是啊,在外麵隨時都可以見到,就是在沈家見不到你。”
薄瑾年聽得當即說道:“小婿是遞了拜帖的,隻是嶽丈大人說,事情還沒平息,不好和我們見麵,所以我們才未能登門。”
沈李氏看拿捏不住沈弋冉,又見薄瑾年幫忙說話,便沉了臉半天才笑著道:“侯爺都這樣說了,我們哪裏該敢說話啊。”
沈紜焉見到薄瑾年這樣維護沈弋冉,前世的恨都重新冒了起來。
“侯爺如今是陛下跟前的紅人,風口浪尖之上,我們沈家自然是不敢招惹,侯爺也要謹慎再謹慎才是!”
沈弋冉聽得,立刻維護薄瑾年:“陛下看重的是侯爺的才能和品行,我們行事低調,不比妹妹,街頭巷尾都有你的佳談。”
沈紜焉名聲有毀,還是一而再而三,就算是沈量還沒丟了官職,她在京都城中的夫人小姐圈子裏邊已經混不進入了。
每次參加宴會都是跟著沈李氏才能去參加,可是到了宴會上,人家還是離她遠遠的,就像是她有毒一樣!
這幾日她還想要努力回去,更是沒人搭理她。
“姐姐,你字字句句揭我傷疤,人家外人都沒這樣說我,你還算是我姐姐嗎?”
說著沈紜焉便委屈落淚,梨花帶雨。
沈弋冉簡直忍不住笑了,還以為她的傳統才藝已經丟了,如今倒是又撿起來了。
“夫人,你不是說想要看戲嗎?我看今日就不必去看了,咱們去吃酥絡吧。”
沈弋冉聽得,噗呲一聲笑出聲來:“郎君說的是,咱們便去吧,繼母,妹妹,我們先行一步。”
沈李氏咬牙道:“一個字也不問自己父親的安,什麽女兒!”
不過沈弋冉聽到也已經不理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