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玉的臉瞬間紅了,她怎麽會事先知道,而且白俞辰始終都沒有說要送什麽禮品。

“太後說笑了,我怎麽會和付小姐事先商量呢。”

白俞辰寵溺地看向付玉,“之前付小姐在卿玉閣說要買碎金的時候我就大致猜到她要做什麽,而且當時在狩獵場上的時候付小姐在我點上墨跡的外衣畫了蓮花,我猜想,付小姐今天帶來的畫作應該是出自自己之手,而且與蓮花有關,這才想到了太後禮佛,所以今天這一身以及寶物都是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和付小姐想到一起,卻沒想到,今天真是有緣分有默契。”

付玉一愣,原來白俞辰就通過這麽點小事已經判斷出她的意圖了?

可是白俞辰就這麽細心嗎?

不管是什麽原因,付玉總覺得心裏很安慰,有白俞辰在,很有安全感。

莫名的,兩個人本來沒有交集。

但因為付玉的重生而改變了整體的路線。

大概,這一世要活成不一樣的人生吧。

太後看著兩個人的容貌,以及相互之間的眼神,滿意地笑了笑。

之前還在擔心,付玉不會答應這門婚事,畢竟是白俞辰單方麵求娶。

而且白俞辰的名聲也不盡人意,就算是故意造謠,但不知道的人還是一樣會用鄙夷的眸光看待。

可是今天一見,想不到兩個人的緣分這麽深。

“辰兒,你就這麽認定這丫頭?”

“太後,其實我和付小姐四年前就有過緣分,隻是當時付小姐沒在意而已。”

“哦?想不到你們兩個……嗬嗬,幸虧沒有錯點鴛鴦譜,行了,夜已深,哀家要休息了,你們回去吧。”

“是,太後。”

付玉和白俞辰異口同聲說著,隨後在顧嬤嬤的指引下走出了太後的院子。

付玉看著滿天的繁星,鬆了口氣。

今天的事情算是過關了,不過還容不得她放鬆警惕,畢竟接下來可是一場硬仗。

“我要回將軍府。”

“不是說好和我回王府嗎,你是不放心院子那邊嗎?”

“我覺得這種時候,還是親力親為的好,我倒要看看這些究竟是什麽嘴臉。”

白俞辰拉住付玉,低聲說著。

“我不想你受傷。”

“放心,我不會受傷的,再說,受傷也正常,但不會死。”

“哎喲,不會這麽快就想讓我變成鰥夫。”

付玉斜睨了白俞辰一眼,這狗男人剛才還那麽深情款款,這會就不能盼望她點好?

不過這件事情的確很危險,付玉對自己的功夫還是不自信,畢竟重活一世,擁有記憶,但她和專業素養的殺手還是有著本質上的區別,想要戰勝對方,不容易,甚至需要借助外力。

可是有白嚴行的參與,這事情就變得不一樣了。

且不管白嚴行和付瑩瑩究竟是怎麽合計的,事後又將責任推給誰,但結果是更改不了,隻要抓住先行,這兩個人必死無疑。

付玉已經開始想著複仇之後又是怎樣的一番情景。

好在,一切還都沒有發生。

“送我回去,我親自上陣,你在一旁準備抓現行。”

“太危險。”

“我沒有那麽嬌貴。”

“我知道,但你就是太傲嬌了。”

……

付玉白了白俞辰一眼,隨後朝著大門走去。

皇宮的格局很簡單,隻是幾個院子,繞過去就是通往正門的大路。

而且越接近正門的路,越能聽到喧嘩聲。

想必這個時候也是大家退出去的時候了,不過有的人喝高了,自然聲音就大了些,要不是因為有音樂的聲音摻和著,那些喧嘩的人早就被拉出去打板子伺候了。

付玉走到正道的時候,正巧看見付察氏和付瑩瑩同白嚴行朝著外麵走,當然,這些人各懷心思,也沒有心情喝酒,安靜了許多。

“二姨娘,姐姐。”

“玉兒,你怎麽在這裏,你怎麽是從那邊出來的?”

付察氏一臉的蒙圈,不知道付玉剛才去什麽地方了,要知道,這裏是皇宮,不能隨意走動,萬一惹了什麽人,他們將軍府就要跟著遭殃了。

“剛才世子帶我去見了太後,畢竟在家裏抄寫的經卷還沒有給她老人家送去呢。”

“你抄寫經卷?”

付察氏一臉的驚訝,不是說付玉不會寫字嗎,每一次都是付瑩瑩代寫,她能寫出什麽好字,再說,寫得難看是對佛祖的不敬,不被太後責罰已經是格外開恩了。

“瑩瑩代寫的?畢竟你也不會寫字啊,真是苦了瑩瑩,經常為你做這些雜事。”

付玉眨眨眼睛,“我自己寫的。”

哈哈哈。

付察氏遮麵笑著,“你寫的?開什麽玩笑,你書都沒念過。”

付玉麵帶微笑,並沒有因為付察氏的話而被激怒。

“二姨娘怎麽知道我沒有讀過書,即便沒有讀書,怎麽確定我娘沒有教我?有些事情別老自認為,很多事情要走出去才能看得清楚啊,以為的坐井觀天,二姨娘,這樣對你對姐姐都不好。”

這話說的就是你們沒有見識。

而且在這些人眼中,魏子荇就是一個粗魯的女人,不然怎麽會和付國良隨軍一起打仗。

武將就已經夠粗俗的,武將中的女人又能強到哪裏。

“玉兒,這都是為你好。”

付玉點點頭,報以微笑,卻什麽都沒有說。

轉過身子,付玉的麵容恢複冷漠,她現在聽到付察氏說玉兒兩個字都嫌惡心。

白俞辰將付玉先行送回府後,便讓車夫朝著王府走,他和木良則是留守在付玉的院子外麵。

“都安排好了?”

“好了,既然付小姐想要親自上,那麽就讓咱們的人換成是墨蘭,真的墨蘭就在暗處觀察一切,我怕她壞事,所以點了穴道。”

……

這件事情雖然想得周到,但是看到墨蘭的性子,會不會解開穴道的時候想要踢死木良?

付玉回到院子,假墨蘭朝著她點點頭。

付玉使了個眼色,隨後假墨蘭跟著進屋。

“你叫什麽?”

“奴婢叫春蘭。”

“喲,和墨蘭名字差不多,而且長相也相似,你在王府多久了?”

“奴婢……不是王府的。”

付玉皺了一下眉頭,請外援?

但不是王府的人,又是哪裏的,而且還能舍身為了她?

證明一點,是白俞辰安排的不假,但這個叫春蘭的人也一定是王府下麵的什麽人。

“你不是王府的人,是哪裏的?”

“卿玉閣。”

……

付玉聽到這三個字,腦瓜子嗡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