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玉看著眼前的令牌,還覺得有些不現實。

難道現在殺手組織的門檻都這麽低了嗎?

當然,付玉感覺,還是旁邊的這位公子起到了關鍵性的作用,畢竟是他推薦來的。

有時候有了朋友的幫助,做事情能更加順利一些。

“我現在可以走了?不用交銀子嗎?”

“不用不用。”

看著瞪大眼睛,滿眼問號的付玉,這三位組織成員巴不得付玉趕緊走。

最好什麽都不要問,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小丫頭,竟然受到了公子的引薦。

當然,能在鬼市上擁有一席之地,也是靠著公子的莫名的花銷。

有時候摸不透公子究竟想要什麽,畢竟他隨便買個什麽物件,且不說價錢,就說這個實用性……極差。

不能用敗家子來形容自家公子,隻能說公子的眼光與眾不同。

付玉跟著眼前的公子走出黑暗。

“你現在要回去了嗎?”

“是啊,你也走嗎?”

“沒什麽想買的,離開也好。”

付玉感覺,這位公子太隨意了,大概這就是沒有通行證約束的大佬的自由。

雖然已經過去了一個時辰,但是鬼市上的人越來越多。

付玉是生怕遇見熟人,而且她的樣貌也很好分辨。

試問,全京城有幾個千金小姐穿著騎馬服出門的。

兩個人匆忙地走出了卿玉閣。

付玉在出門的那一刻才算鬆了一口氣。

不能說沒見過世麵,隻能說真是白活一世,啥消息都不知道,啥地方都沒有去過。

“這位公子,我還沒有謝過你,你叫什麽名字?”

“謝玉。”

“謝玉?玉鐲的玉?”

“正是。”

付玉倒不是想要強調,隻是聯想到白天看到的那幅字畫。

偏偏前朝的皇帝的名號裏麵也有一個玉。

這難道是巧合嗎?

但當初可是聽說,皇室所有的人都已經死了。

即便謝玉是前朝的人,但也可能隻是世子或者是什麽微不足道的小皇子而已。

現在感覺,不得寵反而能獲得更加長久一些。

“謝玉公子,我叫付玉,是將軍府的嫡女,以後有什麽事情大可以來府上找我。”

“好的,多謝付小姐的美意。”

付玉知道謝玉說的是那幅字畫。

這也太在意了,謝玉不是看懂了裏麵的內容,就是和前朝的皇帝很熟悉,要不然怎麽就盯著那幅看呢。

付玉見夜深人靜,此時離開還是別鬧出什麽動靜來比較好,於是悄悄地回到府中。

正想著把玩著令牌,卻見一道黑影閃了出來。

“誰?”

“能來你這裏的,還能有誰?”

付玉看著穿著睡袍出來的白俞辰,這小子是不是瘋了。

這是大半夜睡不著覺出來發瘋?還是覺得沒在她這邊討到好處心有不甘,存心夜裏來搗亂,打擾她的清夢?

“世子這個時辰前來,要是沒有要緊的事情,是不是有些太隨便了?”

“就差整個國都知道我是一個沒有正行畢竟隨便的人了,怎麽,付小姐第一天認識我?”

付玉白了一眼,難道說他沒正行太隨便還光榮了?

當然,黑紅也是紅啊。

隻是有點不解的是,這時候來有啥要緊事?

“世子有事?”

“你去鬼市了?”

付玉一愣,“你監視我?”

“那倒不至於。”

怎麽不至於?

白俞辰簡直要被付玉給氣死了。

要知道,付玉接觸的那位叫謝玉的公子是誰嗎,那是前朝遺孤。

而且背後頂著殺手組織,當然,白俞辰知道這些也是因為他和謝玉是……好哥們。

兩個人的愛好就是……淨花沒有用的錢。

“世子,你是不是能自由出入鬼市?”

“可以。”

“那證明世子是個敗家子。”

……

“我買的可都是獨一無二的物件。”

“那也敗家啊,就算是恭王府,也不能如此的大手大腳。”

白俞辰白了一眼,還想爭辯兩句。

“我買的是我的好心情,有句話說千金難買我樂意。”

“世子樂意去吧,和我也沒有毛線關係。”

“瞥著這麽幹淨,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

付玉站起身子,“怎的,要我把命還你?”

咳咳咳。

白俞辰真是說不過付玉,他覺得付玉比想象中的還要難對付。

隻是現在白俞辰不確定謝玉找付玉究竟要做什麽。

但是能和謝玉扯上關係,肯定也沒有好下場。

“你知道你搭上的那個人是誰嗎?”

“世子認識?”

“認識。”

“所以呢,我需要知道他的身份嗎?”

白俞辰真想一拳打醒這個不知所謂的女人,也不知道付玉究竟是傻還是裝傻。

難道付玉也知道謝玉的身份?

不應該,這個秘密隻有他知道。

付玉覺得白俞辰就是來找茬的,何況他們之間隻是合作關係,這麽關係私人問題,是不是有點越界了。

其實付玉心裏想的是,她重生而來,大仇未報,應得報應的人還沒有得到報應,她不能在這個時候連累其他人。

即便是恭王府,也有被暗算的時候,她不能這麽輕易草率地將白俞辰甚至是白樹老王爺拉下水。

她的目標隻有白嚴行和付瑩瑩。

想到這裏,付玉覺得,還是有必要和白俞辰劃清界限為好。

“世子,以後沒有緊要的事情,勞煩您不要如此魯莽地闖進我的院子,如果被付家的人看見,都是個麻煩。”

“看見?殺了便是。”

“喂喂,草菅人命可不是恭王府的品性。”

白俞辰不要臉的靠近,笑嘻嘻地說著。

“這麽說,付小姐還是關心我的。”

“上一邊去,別在我麵前嘚瑟,下次有事說事,少扯沒用的。”

白俞辰撇撇嘴,這女人的臉怎麽比翻書還快,之前不還是有事相求的架勢,如今就是過河拆橋。

難道是她想著靠近謝玉,利用謝玉的身份做一些事情嗎?

看著付玉一臉的生人勿進,白俞辰打了個寒顫,隨後丟下一封書信。

“這是我截獲的,希望對你有用。”

“什麽東西?”

“沒長眼,自己看。”

白俞辰說完,彈了彈身上的灰塵。

既然是要談公事才能靠近付玉,那麽也別怪他日常騷擾了,畢竟他對付玉的行蹤可是了如指掌,甚至順著付玉的行徑就已經猜出她想要做什麽。

這個將軍府的嫡女,可真是不一般。

“不用感謝我,我也就是順手的事情。”

付玉打開書信,看著上麵的內容,整個人一愣。

“世子,這是?”

“你的家事,我不管,如果需要幫助可以提。”

“這是這封信的內容……”

“怎麽,不識字?看不懂?”

白俞辰皺著眉頭,這才想起來,付家大小姐,草包一個,雖然在狩獵場展示了超常發揮的才能,但認識的字畢竟也在少數。

行啊,索性就好心幫她看看,這可不算是窺探機密。

白俞辰接過付玉手中的書信,一雙包含得意的小眼睛瞬間放大,驚嚇的張大嘴巴,好像能容納一個拳頭那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