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瑩瑩不知道付玉究竟在防備什麽,難道是自己暴露了嗎?

之前一直都沒有懷疑,怎麽從那次郊外落水後,付玉就好像變了一個人。

不行,一定要博取付玉的信任,畢竟她就是草包一個。

會寫字又能怎樣,沒準都是白俞辰教的,就算皇室的人有多混賬,但也都從小苦練琴棋書畫,寫幾個字完全不在話下。

至於打獵,付玉從小就混在兵營,又會一些花拳繡腿,自然能協助白俞辰狩獵,但更多是這兩個人瞎貓遇上死耗子,不然怎麽會有那麽多的大型獵物。

在回想上一次跳舞,估計付玉早就偷偷練習,那天不過是運氣好,最後一個動作剛好在內側,不然掉入水中的肯定是她。

但這些都未免太巧合,為什麽付玉就冷不丁地起運了,而且運氣好到不行。

付瑩瑩攥緊拳頭,微微低頭,長發遮住了她的眼眸,看不出太大的情緒。

但她的確是不高興了。

憑什麽付玉會比她優秀,向來都是她在外麵幫著付玉解決問題,但現在卻反過來變成了別人嘲笑的對象。

這些轉變完全因為付玉的轉變。

付瑩瑩心裏不甘心,這個香包必須讓付玉送。

“妹妹可還是怪我?”

“並沒有。”

“那麽妹妹就不能替姐姐將香包轉交給六皇子嗎?”

……

付玉感覺,越是這麽強求,就越說明問題,沒準這心思全用在了不堪入目的事情上麵。

但是既然付瑩瑩都這麽強烈要求,她又怎麽會不答應,顯著自己多沒有品格,多小氣。

“姐姐既然這麽說,那麽我就代勞,畢竟這並非是我的東西,我轉送六皇子並不好。”

“謝謝妹妹。”

付瑩瑩握住付玉的手,表達了一番姐妹情深,隨後離開了。

的確,在這裏傻等了半個時辰,是個身子都吃不消,偏偏付玉的院子周圍根本沒有能休息的地方。

當然,想要休息就隻能坐在地上。

這份屈辱,付瑩瑩記下了。

付玉將香包甩了甩,裏麵果然有小心思。

在燭火中,這香包的裏麵大有文章。

“小姐,這裏麵是什麽?”

“是銀針。”

“什麽?二小姐究竟是按得什麽心,竟然在裏麵藏針,這不是要六皇子針對小姐嗎?”

付玉嘴角扯著笑,到是沒想到,付瑩瑩竟然做了萬全之策,看來明天去六皇子的別院還真是凶險。

這銀針上麵不知道擦沒擦東西,估計他們想著,即便陷害付玉失去清白不成,那麽就改付玉要對白嚴行不利,總之,隻要攪合付玉在白嚴行心目中的地位,這就足夠了。

“小姐,憑什麽要給她代勞,索性扔了吧。”

“這不好,畢竟是姐姐的一番心意,咱們怎麽能扔掉呢?”

“小姐,您還真的送去啊。”

這對母女的花招還真是多,都知道讓別人代勞。

同樣都是代勞,想到真是周全。

隻是不知道,飛鴿傳書到恭王府沒有?

恭王府,華燈初上。

滿院子的彩色燈籠,點亮了每一處景致。

即便是有假山和樹林的地方也紛紛照耀過去,完全猶如白天一樣。

但因為光色的差距,看到的景致也不同。

白俞辰看著眼前正在吃著食物的鴿子,還時不時的扔點苞米粒子。

木良站在一邊,大氣不敢出,雖然看著白俞辰的心情還不錯。

但是世子的品性不壞,就是燒壞了腦子後,情緒陰晴不定。

當時在狩獵場,木良還真是為付玉捏了一把汗。

畢竟自家的世子是個什麽人,他非常清楚。

一旦白俞辰狂躁一起來,極有可能將付玉當做食物一樣扔給那些畜生,亦或者是頭也不回地朝著營地跑,保命要緊。

但結果是兩個人平安回來,即便付玉受了重傷。

莫非,世子也在改變?

“木良,你說這鴿子是怎麽找過來的?”

“這種飛鴿傳書的鴿子都是經過特殊訓練,對於味道和行動軌跡以及下達的指令都很熟悉。”

“那麽,付玉是怎麽知道恭王府的,記得之前好像恭王府和將軍府沒有任何來往。”

“這……可能是因為今天付小姐來過府內,所以帶回去了味道。”

白俞辰站起身子,也不去驚擾這隻鴿子,而是將字條把玩在手中。

他知道付玉的字,而且他的書房就掛著一副。

但這裏麵傳達的內容,有點意思。

“明日,隨我去六皇子的府上。”

“世子,你當真要去?”

白俞辰想著,付玉應該不會騙他,因為沒有理由也得不到好處,要是單純的想要琢磨自己的話,那麽付玉得是多幼稚。

但他所見到的付玉並不是小孩子氣,倒有種殺氣。

如果明天不去白嚴行的府上,搞不好這小妮子會不會做出殺人越貨的事情。

畢竟皇子的府上那麽多金銀珠寶以及金條銀兩。

“剛才跟著付玉,她都做什麽了?”

“回世子,這付小姐有點意思,竟然買了一家店鋪。”

“她會去經營?”

“不,付小姐請的是許家的庶女,這許家的庶女許歡吱之前幫著許家重振旗鼓,做了一陣子的買賣,但是最終被許家的嫡女許音截胡,畢竟這個時候許音和相府的嫡子有些牽連,大概是為了嫁到相府做準備。”

白俞辰笑了笑,他真是有點納悶了,為什麽付玉偏偏要接觸這些不得勢的人,包括他。

而且名聲也不怎麽樣,這麽做對她能有什麽幫助?

還是說,這個付玉做事不按套路出牌呢。

的確是挺有意思的。

之前被搶了吊墜,還覺得是被坑了,但是現在想一想,換得付玉的人情,這豈不是更加劃算。

要說著吊墜雖然有意義,但畢竟是一個物件,比不得人的心和真情。

這一次付玉能讓他出手幫助,恐怕是對他信任上了。

“這個大小姐還真是會找人辦事,要知道,這許歡吱雖然是個庶女,是個鄉下來的粗鄙之人,但對經營卻是無師自通,許家真是沒有眼光。”

木良也不敢多嘴,但的確是這麽回事。

許歡吱的確是經營的好手。

“那麽世子接下來要不要幫襯著?”

“那是自然,我和付小姐算是盟友,她既然想要從商,那麽我也得陪著不是?去,買下一家店鋪,她經營什麽,咱們就經營什麽。”

木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