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玉的眸光一冷,整個氣場都變了。
唯獨不變的就是她死死的護住胸前的外套,畢竟裏麵可是剛才抓來的魚呢。
付察氏知道付瑩瑩的計劃,自然也是抓到了付玉的把柄。
就算沒有抓住兩個人的現行,但這種事情肯定有蹤跡可尋。
香包,也會成為讓付玉名譽掃地的物品。
比如說,付家千金小姐為了世子的美貌,不惜用香料迷惑世子發生不良行為。
付察氏都盤算好了,但看著付玉的樣子,身子本能地向後退了幾步。
“你還有理不成?瑩瑩,你說,你都看見什麽了?”
“姨娘,其實早上我就發現妹妹不對勁,趕緊上前關心,但是妹妹一個勁地趕我走,還特意換了香包,還說要拉著世子去摘野果子,誰都知道,摘野果的地方很偏遠,要是一個不留神發生了什麽……”
好一個一不留神發生了什麽。
“能發生什麽?姐姐是有什麽事情要揭發嗎?”
“妹妹,你就別逞能了,早上的香包裏麵分明放了一些香料,是能和男子歡好的東西,你就別在這裏丟人現眼了,剛才你和世子失蹤了這麽久,回來全身濕漉漉的,這……”
這還真是沒辦法解釋?
付瑩瑩,你也就這點伎倆。
不過回去的時候,你可就沒有這麽好運氣了。
白俞辰偷偷地將香包和白嚴行的調換,隨後一臉委屈地站在付玉的跟前。
“付小姐,你姐姐說什麽呢,我怎麽聽不懂。”
“興許姐姐想多了。”
“想多了?要是她自己沒有這種齷齪的想法,怎麽會將畫麵都安排在咱們兩個身上呢。”
白嚴行忍不住,上前質問著。
“那麽你們剛才去了什麽地方,為何付小姐全身濕漉漉的。”
“哎喲,我剛才剛要解釋,誰叫付家的人衝出來不由分說就給付小姐一巴掌,打斷我思路了,我現在回憶一下,早上付小姐非要拉著我去摘野果子,我也閑來無事,手無縛雞之力,誰叫昨天將所有的力氣都用沒了,再說,付小姐身負重傷,我也得懂得憐香惜玉,摘了野果卻不相信弄傷了我,隻好找個小溪邊洗洗敷藥,還別說,這付小姐真是敞亮人,我隻不過說肚子餓,就飛身下去抓魚,結果造的跟落湯雞一樣,當然,這可別怪我啊,我隻是說肚子餓,我可沒叫她下去抓魚,抓魚都是她自己要幹的,不是我讓的,別怪我。”
白俞辰真是會演戲,越說越小聲,越說越委屈,簡直就是將屎盆子扣在了付玉的頭上。
通過敘述,簡直和那種男女關係不搭邊啊。
白嚴行的神情依舊沒有緩和,而是將眸光瞄向了白俞辰腰間的香包。
按照常理,一旦發生什麽,這兩個人的香包肯定都有問題。
“敢不敢將香包拿上來,你說沒發生什麽,不作數。”
“哎喲,我當事人說的都不好使,六皇子一個外人在這裏私自斷案恐怕也不好吧。”
“沒有斷案,隻是涉及到付小姐的清白,世子也不會介意吧。”
“不介意,不怪罪就好。”
白俞辰表現得極其不情願地將香包摘下來,不僅如此,白俞辰還順手將付玉的香包摘下來,一並遞給了白嚴行。
“六皇子想要查清楚我們能理解,隻是付小姐這身濕漉漉的,可真和我沒有關係。”
這一次太醫還專門跟著前來,看來是做好了萬全之策。
就怕香料的事情會隱藏,所以要讓高人在這裏求證。
白嚴行將香包遞給了白拓雲一個,隨後兩個人紛紛遞給了太醫。
“安太醫,您瞧瞧這香包有沒有問題,別汙了付小姐的清白。”
白嚴行話裏話外就是再說,這件事情分明就是白俞辰自作聰明,想要對付玉下手而已。
畢竟在大家看來,即便付玉有點小才華,但也是一個很單純,不諳世事的小姑娘。
心思沒有那麽重,眼神很清澈,就證明一點,別有用心的就是白俞辰。
安太醫仔細地辨別了兩個香包,隨後點點頭。
“想不到付小姐如此的心細。”
“怎麽回事,安太醫這話是什麽意思?”
“六皇子稍安勿躁,現在可以看出,付小姐的香包裏麵全是治療傷口的草藥,而世子的香包裏麵是有助於安神的草藥,都是對身體有益的,最近聽說世子頭疼病越發的嚴重,以至於夜不能眠,看來,付小姐有心了。”
白俞辰聽到這話,受寵若驚。
他笑嘻嘻地看向付玉。
“付小姐,原來懂得這麽多,厲害了。”
“世子,昨晚我的帳篷裏麵有掛安神的香料,但是世子說並未休息好,所以我猜想,還是我太淺薄,沒有將世子的病情了解清楚。”
安太醫眯著眼笑了笑。
“付小姐有如此的配料天賦屬實難得,這裏的安神草藥都是最簡單卻最難找,屬實有心了,想必世子也不會怪罪,畢竟世子的病情已經多年,想要一夜之間有所緩解,那豈不是神醫再世?”
付玉笑了,想不到有了個老太醫的神助攻,看這些人還能不能說出個所以然。
付瑩瑩顯得有些尷尬,她輕聲地在付察氏的耳邊說著。
“娘,不對勁,那個香包並不是我給世子的那個。”
“你是說,他們將香包調換了?”
“有可能,想不到付玉和世子的戒心這麽強。”
付察氏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墨蘭和木良。
“瑩瑩,世子身邊一般都帶著高手,我看那個下人就非同一般,沒準是他察覺到了什麽,不過不要緊,隻要這香包的事情存在,那麽在世子心裏就已經誤會了付玉是個會用手段的人。”
付瑩瑩深吸一口氣,現在他們不想知道白俞辰究竟誤會還是沒誤會,隻是想要知道,接下來要怎麽收場。
香包的事情可以結束,但是白嚴行還是盯著濕漉漉的付玉不放。
“世子,你就忍心讓付小姐下水嗎,畢竟昨天可是因為你的狩獵才受傷。”
“我的狩獵?六皇子,我倆是一組好嗎,再說,付小姐受傷我也沒有預料到,心裏十分的愧疚,這不,昨晚將我的木屋讓出來,我去睡帳篷,還出主意讓付小姐賺了上萬兩的銀子,但今天付小姐下水,真的和我沒有半點關係。”
“沒有半點關係?誰知道是你推下去的,還是你們做了什麽?”
付玉冷笑著,終究白嚴行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上一世是多麽眼瞎,竟然看上這種心裏肮髒的狗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