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玉轉動著手腕,本以為收費之後就沒有人在讓她寫字,畢竟寫字也很累,又要想著怎麽寫好,又要想著這個字怎麽寫,腦子現在都有些發痛。
不過白俞辰的這個點子還真不錯,不算白俞辰自己,付玉倒是賺了一千八百兩銀子。
要是狩獵都有這好事,看來還是這種活動還是要多參加為好,起碼能給自己存點私房錢。
“一百兩一個字,誰還差那個錢,我來四個字。”
“我也來,五個字。”
“我要兩個字。”
“我要十個字。”
……
看著踴躍報名的人,並且還知道排隊到白俞辰那裏交錢,付玉的嘴角一抽。
這哪裏是狩獵啊,這簡直就是變相給自己攬了個生意啊。
後背的疼痛傳來,付玉知道自己不能支撐太久。
剛受傷還沒有緩過來就要進行這般勞作,也真是沒白瞎白俞辰的好意啊。
白俞辰走到付玉的身邊,將披風給付玉披上。
他裝作給付玉鋪宣紙的功夫,低聲地說著。
“辛苦付小姐了,不過也是給了付小姐一次賺錢的機會。”
“就你能想得出來,也不是你寫,你當然說得輕鬆。”
白俞辰淡淡一笑,“關鍵他們想要的是你的字,也不是我的字,我想寫,也沒人要啊。”
“就你激靈,這銀子分你一半。”
“那倒不用,隻要我那份不收就好。”
付玉嘴角一抽,就他那份最值錢,畢竟一萬多兩銀子呢。
不都說世子很大方嗎,怎麽在買一幅字的節骨眼上變得摳門了呢。
還是說,覺得是她寫的,不值得?
“世子是不舍得花銀子還是覺得我寫得不值得這個銀子?”
“這……”白俞辰真是被付玉問得啞口無言,畢竟當初提議一百兩銀子一個字可是他自己提出來的呢。
付玉淡淡一笑,既然給她找活幹,那麽白俞辰也別想將自己撇幹淨。
看著身後的護衛將一萬四千五百兩銀票遞上來,付玉這才安心。
畢竟現在銀票最實在。
“既然世子這麽大方,那麽我索性也豁得出去,舍命陪君子了。”
說完,付玉開始按照那些交完銀子的人的要求,開始寫字。
不多時,皇上前來。
看見這裏這麽熱鬧,於是讓曹公公前來詢問。
好巧不巧的是,曹公公詢問的人正是白俞辰。
“世子,這裏好熱鬧,皇上問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麽。”
“既然皇上有興趣,可以讓付小姐寫字,一個字一百兩銀子,我定的。”
“你定的?”
曹公公瞪大眼睛,真是不敢相信,這就在獵場做起生意來了?
當然,這都是他們這些小輩們的事情,隻是之前聽說付家大小姐,什麽都不會,就是個草包,這些人怎麽還喜歡一個草包寫的字?
那麽這字的寫成什麽鬼樣子,有何作用,該不會是辟邪吧?
想到這裏,曹公公上前張望著,終於在人堆裏看到了付玉的字。
他眸光一閃,轉身就朝著皇上白賢稟告。
曹公公一臉的笑意,但也不知道這件事情是好還是壞。
“皇上,這裏這麽熱鬧,可是世子帶的好頭。”
“什麽好頭,說來聽聽。”
“皇上,這付家大小姐都說是個草包,但是今日一見,絕對不是那般,而是一個能文能武者。”
白賢一愣,似乎沒有想到付玉還有這等本事。
當初付國良想著為付玉謀一樁婚事的時候,可是無人能應,今兒倒是熱鬧,這麽多人求著付玉寫字。
而且付玉竟然從別人口中的草包變成了炙手可熱的才女。
“字寫得如何?”
“蒼勁有力,時而嫵媚柔軟,也看字麵的意思,但終究寫的是要比那些堪稱京城裏最有名氣的千金小姐都好。”
“哦?”
白賢聽到這話,真的是好奇的不得了,大有一種要是寫得好看,他也讓付玉寫幾個字的意思。
但是身為皇上,誰能收取他的費用,再者,在寫字上,皇上的才能也是上乘,怎麽可能會輸給一個小姑娘。
等到白賢走過去的時候,排著隊的人都紛紛讓開,並且行禮,齊刷刷地喊著。
“見過皇上。”
“嗯,不用拘禮。”
付玉看見白賢走過來,也是停筆行禮。
墨跡沾染到披風之上,帶著一抹厭惡的狼狽,就好像是一種汙跡一般,讓人生厭。
畢竟白色的披風上麵最忌諱有墨汁的摻入,畢竟不好洗。
付瑩瑩見到此現狀,就好像抓住了把柄一般,急忙上前,一臉的憂國憂民之色。
“妹妹,這可如何是好。”
“怎麽了?”
“皇上,我妹妹不懂規矩,不知道為何在白色的披風上麵沾染了墨跡,汙了皇上的眼睛,也誤了世子的好意,這件事情我代妹妹道歉,求皇上原諒,請世子原諒。”
付玉瞥了一眼,剛才行禮的時候將筆橫過來,直接擦到了披風上麵也是始料未及。
但付瑩瑩的表現著實讓付玉驚訝,這反應速度,恐怕是今天不讓她付玉出醜,她付瑩瑩成為顯眼包誓不罷休。
付玉行了禮,也不說話,而是將披風摘了下來,直接鋪在桌上,大筆一揮,結構是在上麵花了一朵盛開的蓮花。
雖然並不是彩色,但是墨跡有深有淺,而且在布藝的暈染下別有一番風味。
整個過程也不過幾分鍾而已,簡直是一氣嗬成。
包括白賢在內,都看呆住了。
結束後,付玉傾吐一口氣。
“世子既然幫我出謀劃策賺了這麽多的銀子,我也不能誤了世子的好意,這件披風雖然沾染了墨跡,但是等到墨跡幹了之後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付玉將披風遞給了白俞辰,似乎容不得他拒絕。
話說,對於付玉的舉動,白俞辰本身就已經很驚訝,但是剛才竟然什麽都沒有說,用實際行動化解了付瑩瑩製造的危機,還真是巧妙。
這個付家大小姐真是不容小覷。
寫字和繪畫都是妙筆生花。
“這算是付小姐的白贈?”
“白贈是不好說,不過世子不嫌棄就好。”
“付小姐如此才華,是付小姐舍得才是,怎麽會說我嫌棄呢。”
白俞辰朝著付玉挑著眉頭,隨後將披風遞給了身後的護衛,當然,護衛也看得出白俞辰的在意,所以接手的時候是雙手接住,並沒有將帶有墨跡的地方沾手,生怕弄髒了或者是將這未幹的墨跡弄毀了,到時候可就真的沒地方說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