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付玉的行為就是護著付瑩瑩,而他則是破壞姐妹情誼的導火索,更是汙了付瑩瑩清白的罪魁禍首。
雖說是為了救人,但也同樣和付瑩瑩有了身體觸碰,這在外人看來,就是要對付瑩瑩負責。
隻是,他若是娶,付瑩瑩也是個側,難道付家願意?
而且娶付瑩瑩根本沒用,她隻是一個二房庶女,要是真的能掌握整個將軍府,自然要娶付玉。
而付玉是個囂張跋扈的人,眼睛裏容不得沙子。
一旦被架攏的娶了付瑩瑩,那麽勢必在娶付玉就不好說話了。
付玉嘴角扯著笑意,她看穿了白嚴行。
所有的節目並沒有因為付瑩瑩的落水而終止,反而掀起了一段小**。
有羨慕的,也有嘲諷的。
岸邊的秋菊猴急的張望著,尤其是看見船隻回到岸邊的時候,眼珠子都要掉下來了。
雖然付玉和付瑩瑩的衣服是一樣的,但是付瑩瑩的頭飾上麵的寶石並不是墨綠色,而是紅色。
秋菊一眼就看出是付瑩瑩渾身濕漉漉,被付玉架著身子。
“小姐,小姐,你這是怎麽了?”
秋菊接過付瑩瑩的身子,一臉的急切。
畢竟作為伺候的丫鬟,如今自家小姐變成這樣,回去指不定受到什麽責罰。
“姐姐隻是疏忽落水,雖無性命之憂,但也會偶感風寒,趕緊找馬車回府。”
秋菊瞪著付玉。
是付玉要走著來的,這會著急要馬車了?
是不是算計好的,明知道付瑩瑩不習水性,甚至懼怕水,所以才故意推她下水?
秋菊腦補了一下場麵,但也不好說什麽,畢竟將軍府裏,付玉說的算。
“這,上哪裏找馬車啊?”
花燈遊街,哪裏還有人管一個落水的庶女。
就連整條街道都被遊街的人群占滿,更別說是馬車通行了。
這就是付玉為什麽要走著前來,因為就算坐馬車,也進不來。
“馬車來了,快,上馬車。”
一輛黑色轎頂的單人馬車就這樣堂而皇之的衝進了人群。
在看叫喊的人,正是白嚴行。
付玉嘴角扯著笑,看著昏迷不醒的付瑩瑩。
想不到這兩個人的緣分還真是不淺啊,也不介意推他們一把。
“秋菊,還愣著做什麽,趕緊帶著姐姐上馬車。”
秋菊駕著付瑩瑩剛走兩步,又警惕的回頭詢問著。
“大小姐,您不坐馬車嗎?”
“救姐姐要緊,何況是單人馬車,你且速速帶姐姐回府便是。”
秋菊想著,有她在,又是單人馬車,即便有白公子駕車又如何,又沒有太實際的接觸。
墨蘭看著那對主仆二人離開,朝著旁邊呸了一聲。
“小姐,你又何必讓著他們呢?”
“墨蘭,畢竟姐姐落水了,萬一感染風寒,又該是我照顧不周到了。”
“可是小姐,剛才落水不是二小姐自己的事情嗎,你也盡力了。”
付玉歎了口氣,“算了,隻要姐姐平安無事便好。”
墨蘭想要說什麽,但終究還是深深的歎了口氣。
她為付玉感到不值。
“小姐,咱們現在也回去嗎?”
“對,回去,你先行一步去街口的馬車等我。”
墨蘭一愣,不知道為什麽付玉要單獨走,但這裏全是人,就算遇到哪個登徒浪子,估計也不是付玉的對手。
何況這一場盛會,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船隻上麵,誰還會關注一個默默在湖邊行走的女子呢。
見墨蘭離開,付玉眉頭微皺,朝著旁邊的樹叢中淩厲的瞥了一眼。
“公子,何必躲閃,有什麽話上前一步說。”
沙沙沙。
一陣微弱的樹枝搖晃聲後,一位一席白衣的男子,眼睛的位置帶著麵具,清瘦的身形卻遮擋不住緊實的肌膚。
“小姐真是好警覺,不過也不必擔心,我隻是承了小姐的話,去將軍府領取禮物。”
付玉的麵紗配上地方銀色的麵具,在炫彩的花燈映照下,竟然有種莫名的配對。
“你想要什麽?”
“小姐給什麽,我自當接受什麽。”
這話可就別有用意了。
當時付玉可是因為眼前人救了付瑩瑩上來才會說此話,要是給的禮物輕了,就代表付瑩瑩不值錢,要是給的禮物重了,雖說場麵過得去,但心裏有點心疼,不,甚至是肉疼。
為了那種女人,多給一文錢,都是一種浪費。
但付玉仔細想著,剛才白嚴行的一舉一動都在這位公子的眼皮子底下,兩個人又有恩怨,此次這位公子跟著回到將軍府,難道是要對白嚴行下手?
下手可以,但不要在將軍府,髒了名聲就不好了。
付玉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公子,我的馬車就在街口。”
“我可以隨行。”
“公子可是要對付我府中的那位公子?”
“那倒不必,沒什麽深仇大恨。”
付玉眼珠子轉了一下,聽著眼前人越是這麽說,心裏越沒底。
這聲音雖然看似輕飄飄,卻有種殺人前正在磨刀的既視感。
付玉吞著口水,並未多說。
兩人快步行走在湖邊,遠離了剛才的遊船。
堤壩上麵的熱鬧好似與他們無關。
白俞辰突然站定,付玉也隨之站定。
“付大小姐打算回贈我什麽呢?”
“公子是恩人,你提出要求更加合理。”
付玉盤算著,反正都是二房大出血,和她沒有半毛錢關係,愛要什麽就要什麽。
“這樣,我也不要什麽禮物,就要付大小姐一個人情,可否?”
“要算人情,你那天在郊外豈不是欠我一個人情?”
付玉冷不丁地逼近,但想不到,眼前的公子竟然躲都沒有躲。
“你不怕我殺了你,或者我去告發你?”
“你我什麽都沒有做,如何告發?還是想要汙蔑我與六皇子有衝突?”
“那倒不必,我不是那種隨意搬弄是非的人,但有些事情能動手的事情,絕對不會動嘴。”
刷啦。
付玉的麵紗瞬間滑落,她甚至都沒有看清楚對方是如何出手的。
“付小姐說得對,能動手,絕不會動嘴。”
“你,究竟是誰?”
“在京都還有付小姐不認識的?”
付玉退後一步,本能地和眼前人拉開距離。
上一世付玉將全部精力都放在白嚴行身上,而且從小混在兵營,又練了花拳繡腿,她雖然囂張跋扈,目不識丁,但也因為白嚴行背地裏偷偷學了琴棋書畫,甚至在醫藥學方麵也有所涉獵,為的就是要和白嚴行的身份匹配,要和未來的後位匹配。
奈何,那些才藝都沒有展示的機會,自己也香消玉殞。
而且她為了白嚴行,縮小了自己的社交圈子,因為白嚴行說,女子要三從四德,與陌生男子不要有任何接觸,因為但凡接觸付玉的人,不是衝著她的美貌身材就是地位。
在這樣的勸說下,付玉漸漸地變得孤立無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