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一想,那麽重大的場合,對於時娜那麽愛交際的人來說,怎麽可能會不來呢?但是她不是離家出走了嘛?又是從哪裏得來的邀請函呢?
她打算直接找她問清楚,但是想到和商靳斯一起去的話,時娜肯定不會說真話的,還是打算一個人過去。
便扭頭對商靳斯說,“我先過去一下,我看見時娜了。”
商靳斯不想她一個人去,正打算一同過去時,一個外國友人就走了過來,“AreyouJINSISHANG?
“你看,你根本脫不了身,你先聊,我找她說幾句話就回來,沒事的,不用擔心我。”
說完,時槿就朝時娜方走了過去,看著時娜好像在觀察誰一樣,但是時槿的方向,她根本看不見時娜在看誰。
“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時槿開門見山,時娜完全沒想到居然會碰到時槿,也對,這種重大場合,她作為商靳斯的妻子怎麽可能不會參加呢?時娜完全沒正眼看她,然後不耐煩地說:“我來這裏關你什麽事?這個酒會又不是你開的。”
時槿冷笑一聲,沒想到她居然還這樣,“我可是聽說爸爸出差了……”她知道時娜肯定離家出走跑了,所以這場酒會她肯定不是靠時家進來的。
她的話還沒說完,時娜就立刻插嘴了,“我當然知道爸爸出差了呀,就是因為爸爸出差了,所以我才一個人來的呀,我們時家好歹也是大集團,這種酒會當然會邀請我們的呀!”她不想時槿知道自己逃跑了,所以立刻撒謊,而且爸爸都出差了,時槿又不回家肯定不會知道自己有沒有在家。
時槿一眼就看穿了她的謊言,正想再說什麽的時候,就看見她瞟來瞟去同一個地方,時槿扭頭一看,心髒停拍了一秒。
居然是他。
那個前世囚禁虐待她的變態富豪許柏誠。
瞬間就明白了時娜的意圖,原來她是想釣一個金龜婿,而且她還選中的還是許柏誠。時槿不經意笑了笑,畢竟除了她知道許柏誠是一個變態之外,其他人都以為許柏誠是一個儒雅黃金單身漢鑽石王老五,想嫁他的人多得不得了!
腦筋一轉,倒不如直接撮合他們倆在一起,讓時娜體驗一下她前世所經曆過的所有苦難與折磨。
時娜見她笑了笑,不由得覺得可怕,難道她又想到了什麽辦法來對付自己了嘛?越想越可怕,便直接開口問了她,“你在笑什麽?”
時槿依舊笑著對她說,“我在看我親愛的妹妹看中的男人呀!”
她一說完,時娜不禁覺得更加可怕,空氣都冷了幾分,難道她要破壞自己的計劃嗎?她就那麽想要自己不好過嗎?越想越難受,雙手都逐漸扣起自己的指甲來了。
時槿見她表情逐漸難看,“你還以為我是想破壞你的計劃嗎?我怎麽可能那麽傻,你可是我妹妹,而且你看中的那個男人看起來挺儒雅的,雖然不知道他是誰,但是能被你看中的,我相信背景肯定不一般。”
“那是當然啊,他可是我百裏挑一選中的,而且相貌顏值家庭樣樣都很好……”
時槿慢慢聽著她對許柏誠的誇獎,覺得諷刺極了,等到時候她嫁過去了,不知道是否還能說出如今這樣的話。
時娜越說越興奮,但是突然腦子一轉,可是為什麽時槿要幫自己呢?總覺得有什麽事情,但是許柏誠是她這幾天花了很多錢找來了大把的資料,一個一個挑選出來的人,按理說不應該有什麽問題才對的,“你為什麽要幫我?”
“你是我妹妹,我不幫你幫誰呢?”時槿故意露出友善的表情,和前世沒智商的她一樣,讓時娜瞬間以為以前的那個時槿回來了。
‘也對,雖然我做了挺多傷害她的事情,但是她始終都是我的姐姐,而且她以前對我那麽好,怎麽可能因為這點事情就討厭我呢?’時娜越想越美好,‘如果嫁過去了,自己以後就衣食無憂也不用擔心被拋棄,更不需要和姐姐爭搶什麽了,所以她才會幫自己的吧,對,就是這樣’。一想到,如果有時槿的幫忙,那她嫁給許柏誠的幾率就大大增加了,於是就更開心更滿意地點著頭,笑得特別燦爛地對著時槿說,“謝謝姐姐啦!”
時槿完全沒想到居然那麽順利,她還誤以為自己說會撮合他們倆之後,時娜會對許柏誠的人品起疑心,沒想到她不僅僅沒起疑心,還相信起了自己,不過這樣也好,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說完,她就立刻回到了商靳斯身邊。
商靳斯見她那麽久才過來,不滿意地說道,“怎麽那麽久才回來?”
“誒呀,才過去幾分鍾嘛,你就那麽不舍我嘛?”她邊說邊用手揉了揉他皺起來的眉。“皺眉對身體不好哦。”
她剛說完,商靳斯就一手摟住了她的細腰,兩人埃得特別近,哪怕是雜聲很多的酒會上,依舊能聽見對方心跳和呼吸的聲音。
他慢慢靠近,在時槿正準備閉眼的時候,聽見了她這輩子最不想聽見的聲音。
“商總……”
她哪怕沒轉身都能聽出這是許柏誠的聲音,在聽到的同時被嚇得整個人都驚了一下。然後才恢複正常落落大方轉過身來。
“商總啊,久仰大名,這次終於能在酒會上碰見你了。誒,沒想到商總的舞伴那麽漂亮,果然是商總啊……”
許柏誠拍馬屁都快要拍到天上去了,而他越說越靠近,時槿身體自動反射往後退了一步。商靳斯發現了時槿的異樣,如果說剛剛抱著的時候聽見他的聲音突然驚了一下是因為被他突然的叫聲驚嚇到,但是現在,看來就是這個人有問題了。
所以商靳斯握緊了時槿的手,一點好臉色也沒有給許柏誠,他不管他們之前發生過什麽,也不管許柏誠有沒有傷害過時槿,隻要時槿不喜歡的人,他都不喜歡。
“這位先生,請自重,這位是我妻子,不是什麽女伴舞伴,還有你的距離太近了,這裏的空氣有點不太好。”
商靳斯雖然沒有直接說,但是態度已經很表明,尤其是那句這裏的空氣有點不太好明顯就是嫌棄他身上的味道。
許柏誠內心一萬句髒話,但還是不得不自覺地退了一步,微笑著說:“不好意思,是我大意了,您的妻子真漂亮,和您簡直就是天作之合……”
他又開始吹起了馬屁,商靳斯還是好奇,為什麽他說一句話,甚至隻要往前一點,時槿就會異常緊張,如果是傷害過時槿的話,他定要他整個家族陪葬,但是,他從來都沒有聽過他和時槿有什麽瓜葛,而且看樣子,他也根本不認識時槿。
在好奇心下,他還是低下·身悄悄地在她耳旁問了她,“怎麽回事?你認識他嗎?你怎麽那麽緊張害怕?”
時槿很感謝商靳斯發現了她的不安,但是事情太複雜根本解釋不了,隻好踮起腳尖悄悄對他說,“他是個變態,離他遠一點,不要和他合作。”
她知道,許柏誠一直過來拍馬屁就是想要和商靳斯合作而已,對於他那樣惡心的人,她是不可能讓商靳斯和他有所合作的。
商靳斯也不再過問,直接相信了時槿,哪怕眼前這個人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時槿所說的是變態,反而儒雅得體落落大方。
正想回絕的時候,幾個商業大佬見商靳斯和許柏誠都在,紛紛走了過來瞧好戲,畢竟能和商靳斯合作的可是少數人。
許柏誠見那麽多商業大佬都過來了,如果自己還沒談成功的話會顏麵盡失,所以更加努力地討好商靳斯,哪怕看起來有點低三下四。
但是他沒想到商靳斯完全沒顧忌他的臉麵。
“我是不可能和你合作的。”商靳斯想都沒想,哪怕許柏城說出了很多有利於自己的合作條件,還是一口就回絕了,在場的商業大佬紛紛向許柏誠投來了可憐的眼神,讓許柏誠更下不來台,顏麵盡失。
熱臉貼了冷屁股,可是為了緩解尷尬,許柏誠不得不轉移話題,“一直聽聞商總和妻子的感情甚好,今日一看,果真如此,二人的感情真所謂的一個甜……”
從討好商靳斯到開始吹捧他們各種恩愛,表麵一套又一套的好話,其實內心早就恨不得將他踩在腳底,居然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讓自己下不來台。
許柏誠在不經意間發現商靳斯很在意他身旁的妻子的感受,於是他就將主意打到時槿身上,商靳斯不好對付,女人就不一樣了。
然後從頭到尾掃視了一遍時槿,“商總夫人可真是一等一的美人啊……”
時槿被他的眼光惡心到,商靳斯都感受到了她手心冒著汗水,看她麵色都變白了許多,立刻打斷了許柏誠的話。
“我和我夫人要休息一會,希望不要再打擾我們了。”
說完他就扶著時槿到了休息室。
見她一直冒冷汗,立刻拿起手帕為她細心擦著,“怎麽了?出什麽事情了?”商靳斯皺著眉特別擔心她,從來沒有見過她這副害怕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