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淮安閱人無數,又怎麽會不知道這些人心裏怎麽想。他不屑的笑笑,毅然決然為商天禹做一係列的指標檢查。
“針線,快!”他冷聲說著。
周圍醫生慢吞吞的,怎麽都有些不配合。
謝淮安不得已才說了句,“現在是病人危急時刻,還請你們嚴肅一點,我知道你們懷疑我的能力,但是你們不也是拿這個病人沒辦法麽?”
幾個醫生聽著,頓時有些慚愧。他們迅速的忙碌起來,謝淮安思路清晰,每做一步,都有著他的道理和分析。
而且他的速度快很準,沒有絲毫拖泥帶水,這簡直就是醫學界的天才啊,從他的行動中,醫生們多少還可以領悟幾分。
大家紛紛開始佩服眼前這個年輕人,看著機器上,商天禹的各項指標,在逐漸恢複穩定,醫生們更是震驚了。
門外,又過去了半個小時。裏麵沒有任何的動靜和消息,時槿和商靳斯再次著急起來。
天色逐漸變晚,商靳斯怕時槿累壞了,連忙上前勸解,“小槿,你先回去休息,這裏有我。”
時槿還是有些猶豫,不不願意離開。
商靳斯知道她不放心,再次保證道:“小槿,你放心,他一定不會有事的,聽我的,先回去吧。”
時槿也不像讓他一直這麽擔心自己,最終還是妥協了。
“好,我回去,天禹有任何的消息,你一定要及時告訴我。”
“好。”商靳斯點點頭。
隨即,找來了陸川,讓他親自送著時槿回去休息。
隻是剛走到門外,時槿又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他驚訝的上前詢問,“左總,你怎麽在這裏?”
左金銓看著時槿臉色這麽差,頓時心疼起來。商海嵐的事情他也知道了,沒想到,平日裏如此溫柔大方的一個人,關鍵時刻,竟然如此的瘋狂。
還好他的小槿沒事,仔細看,左金銓的眼眶也有著絲絲熱淚。
他強撐笑意的安慰,“小槿,你有沒有哪裏受傷?”
見她這麽關心自己,時槿連忙搖搖頭,“我沒事的,左總。”
左金銓點頭,繼續開口:“小槿,有什麽需要的,及時告訴我,能幫上的,就不要跟我客氣。”
時槿對於他的關照,眼神滿是感激,“左總,真的謝謝您,如果真需要幫助的地方,我一定會去找您。”
忽然想到了商海嵐,隻怕他來這裏,應該也是為了商海嵐的事情。
雖然商海嵐不是她害死的,但是她會死,間接性的也是因為她,時槿看著眼前如此關心自己的老人家,心裏不免再次愧疚起來。
“左總,真的很抱歉,左夫人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也真的很意外,總之,我真的很抱歉……”
時槿本來打算把所有的緣由告訴左金銓,忽然感覺也沒有那個必要。
左金銓見她誤會了自己,心裏更是著急,他著急解釋,“小槿,你不要多想,我來這裏不是為了梁月卿,我也早就知道,她的身份就是商海嵐,她一直慫恿左家和商家做對,還害了這麽多條人名,已經死有餘辜,我今天過來,也隻是想看看你,隻要那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左金銓這突然的好,時槿真的受之有愧。索性,她扯開了話題。
正當她要開口離開的時候,包裏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看到是商靳斯的,她立刻接聽。
“怎麽了?靳斯,天禹有消息了嗎?”
商靳斯淡聲回應,“小槿,他已經沒事了,很快就會醒過來。”
聽到這裏,時槿一顆緊張的心總算能夠放下了,她就知道,商天禹那麽善良,老天一定不會讓她有事的。
幸好,她還沒有走遠,時槿簡單的回複了一句,迅速的掛斷了電話。
左金銓自然也聽到了兩個人的交談,也說了句,“小槿,我跟你一起上去看看吧。”
“好。”時槿點點頭。
兩個人加快步伐,等走到急診室門口的時候,發現商天禹正好被退出來。隨之而來的是謝淮安,時槿和左金銓說了句,這才走到了他的麵前,道謝,“謝醫生,真的謝謝你。”
謝淮安揮揮手,笑笑,“愧不敢當啊,我也隻是拿錢辦事,所以沒有什麽好謝的,不過,真的好巧,或許,這就是冥冥之中的緣分吧。”
時槿也感覺這一切都是緣分,她臉上總算露出了喜悅的笑容,想到商天禹的身體,還是好奇的問了一句,“天禹,他真的沒事了嗎?”
謝淮安笑著言語,“放心吧,這家夥求生欲望很強,哪怕昏迷中,嘴裏依舊喊著你的名字,是你才讓他有了活下去的動力。”
時槿明白謝淮安的意思,不過,他這話,時槿還是有些尷尬。
這才笑著回應,“謝醫生,我是有丈夫的人。”
謝淮安忽然搓愣一下,一臉驚訝。這樣美麗的女子,竟然已經是有丈夫的人了,差一點,差一點,他竟然也會心動。
好險,真的好險!
謝淮安尷尬的笑笑,“抱歉,是我沒有弄清楚,還請時小姐不要介意。”
商靳斯一直在病房裏等了時槿半天都沒有過來,心裏有些著急,他走了出去,才發現,時槿笑著和謝淮安交談。
商靳斯的火氣不受控製的往上冒,衝到時槿身邊,緊緊把她擁在了懷裏。
“謝醫生,填好你的報酬,你該離開了。”
剛才著急,都沒好好打兩這個男人,現在才發現,他是真的很不簡單。隻要往那裏一站,氣勢已經壓倒好多分。
謝淮安忽然就明白了,他笑笑,“好的,商總,時小姐,有緣再見。”
“謝醫生,您慢走。”時槿對著他的背影喊。
然而,謝淮安隻是揮揮手。
時槿回頭看著眼前的商靳斯,心裏頓時有些無奈。
“怎麽你們認識?”商靳斯又何嚐不疑問。
時槿笑笑,這件事情還得從商天禹綁架她的時候說起,“靳斯,我落下水,在商天禹的別墅裏,就是商天禹找來謝醫生救了我,後來我因為出不去,有了一些不好的念頭,也是他過來為我診治,一遍遍改變我的想法。”
這麽來說,那個謝淮安還是時槿的恩人。
但是,時槿自從被抓以來,第一次微笑竟然是對著她,商靳斯還是無法接受。
商靳斯無奈說著,“小槿,你放心,既然是他救了你,我也不會虧待他的。”
“謝謝你,靳斯。”時槿笑著言語。
這才想到病房裏的商天禹,兩個人迅速走了過去,發現醫生還在一旁為商天禹換藥。
臨走的時候,醫生還不忘叮囑了一句,“病人的求生意識很強,按照腿短,他應該很快就會醒過來的。”
剛才謝淮安也說過,這下,時槿總算能夠安心了。
隨後,兩個人這才看向了一旁的左金銓,殊不知,左金銓也在注意著他們兩個人,看著他們兩個人如此恩愛,左金銓也非常的高興。
商靳斯這才走到了他的麵前,淡淡開口:“真的很抱歉,商海嵐的死,是我沒有想到的。”
左金銓聽著他的話,搖搖頭,一點也不在意。
“罷了,她本來就是一個罪人,害了那麽多條人命,就算她不死,法律也會製裁她的,最後結果都一樣罷了。”
雖然左金銓這麽說,但是商靳斯知道,左文傑一直非常寵愛商海嵐,要是他知道了這個消息,又該如何?
左金銓仿佛看出了商靳斯的顧慮,這才繼續開口:“至於我的兒子,文傑,你就放心吧,他是一個正直的人,如果她知道自己的妻子會是這麽大的一個惡人,他也不敢包庇的,等回去之後,這件事情我會親自告訴他。”
聽到這裏,商靳斯和時槿都放心了。
但為了保險起見,商靳斯還是再次說了一句,“等商天禹醒來,你放心,這件事情,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小槿,也不希望你為難的。”
“是啊,左總,這些事情,還是交給證據,讓證據告訴左文傑吧。”時槿也說了句。
雖然左金銓一口咬定左文傑不會在意,可是生活了那麽多年的妻子,他怎麽可能會不在意呢?
左金銓見兩個人如此為自己著想,也非常的高興,他點點頭,“你慢慢來,不急於一時的,這件事你們本來就沒有錯,錯的是商海嵐,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唆左商兩家,才造成了各種不愉快的局麵,如果文傑連這些都看不透,那公司他也沒有繼續管理下去的必要了。”
要是左金銓從一開始就知道這個人不是左文傑的兩人,一切也不會發展成現在這個樣子。
罷了,終歸是命運捉弄啊!
商靳斯和時槿看看時間,已經很晚了,這才看著左金銓開口:“左總,您該回去了,這裏交給我們就好。”
左金銓聽著兩個人的話,隻是點點頭,隨後迅速離開了。
商靳斯和時槿親自送著他離開,他們才重新回到了病房裏麵。忽然聽到了桌子上的震動聲,商靳斯拿起電話,才發現是商奶奶打過來的,看著電話,一時有些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