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繼明聽到動靜也走了出來,正好看到了商靳斯抱著時槿進屋的畫麵,而且時槿身上還裹著他的外套。
見到小夫妻倆這般恩愛的樣子,時繼明終於打從心底裏相信女兒說的話了。
“爸,我來了。”
“好,難得你這麽忙還趕過來。”
兩個男人簡單打了個招呼,就沒有下文了,氣氛似乎有點小尷尬和冷清。
時繼明又開口問道:“晚飯還沒吃吧,我讓廚房把飯菜熱一下。”
商靳斯剛想說不用了,一陣腳步聲打斷了他,不用抬頭看,時槿也知道這是誰來了。
剛才時槿站在陽台和商靳斯說話的時候,時娜剛好也站在窗邊,聽到聲音看出去,自然也看到了商靳斯。
趕緊又去衣櫃裏找了一件最性感的睡衣換上,還把頭發整理一下,噴上香水這才急急忙忙跑下樓來,徑直到了商靳斯的麵前打招呼:“姐夫,你來了。”
時繼明看著小女兒就穿著一條真絲吊帶睡裙下來,連個外套都沒有,一下來就走到商靳斯麵前說話,臉色十分的難堪,但是礙著商靳斯的麵子也不好發作,隻是假意輕咳了兩聲提醒時娜。
相對於時娜的熱情和眼神炙熱的態度,商靳斯看都沒有看她一眼,隻是輕得不能再輕地“嗯”了一聲,就沒再搭理她。
反而轉頭看向時繼明,禮貌地說了一聲之後,就抱著時槿上樓回房間去了。
上了二樓,看著走廊兩側的房間門口,商靳斯不確定哪個是時槿的房間,似乎是感覺到了他的遲疑,時槿把頭抬起來,笑著說:“往前走,右手邊第二間。”
這還是商靳斯第一次來到時槿的房間,結婚那天他們並沒有常規的帶著伴郎團上門接新娘的流程,隻是直接用婚車把時槿接到了酒店,舉行婚禮,宴請賓客。
把時槿抱到**放下之後,商靳斯才轉身回頭去把房門關好,再走回來的時候,不由得打量了一下這個房間。
這比他們澄園的臥室稍微小了些,布置風格卻是十足的小女生模樣,大部分都是淺色係的裝扮,在一頭的牆壁上,還開辟一個角落,用輕紗帳幔點綴裝飾,放了一張小躺椅。
旁邊是個羽毛外形的落地燈,地上還有個大理石小書櫃,想來以前時槿應該會坐在這裏,一邊看書,一邊品茶吧。
“你先去洗澡,衣服我給你準備好了。”
商靳斯轉過頭來,果然看見時槿已經站在床邊,手裏還真的拿著一套他的衣服。
“怎麽會有我的衣服?”商靳斯不解地看向時槿,他此前從沒有在時家留宿。
時槿俏皮地笑了笑,說:“我今天一起帶過來的,就想著以後我們會經常回來,沒想到這麽快就用上了。”
“聰明,該獎。”商靳斯上前抱著時槿狠狠親了好幾口,說是獎勵時槿,其實在時槿看來這更像是他在滿足自己的小念想罷了。
兩人又相擁著膩歪了一番,商靳斯這才拿著衣服走去浴室洗澡去了。時槿也走到那邊的小沙發上坐下,隨手拿起一本雜誌翻看起來。
剛聽到裏麵傳出來水聲,房間門外頭就開始響起了一陣清脆急促的敲門聲。
“姐姐,姐夫,你們要不要吃點宵夜啊?我讓人準備了宵夜,開門一起吃好不好?”
又是她!
還真是冤魂不散,把那點肮髒的小心思全都寫在臉上生怕別人看不出來嗎?
時槿繼續翻看著手裏的雜誌,懶得理會門外的時娜。
本以為不搭理她了,這女白蓮敲幾下就會走,沒想到她倒是有耐心得很,裏麵房間一直沒有回答,她就一直在敲,還一邊敲門一邊喊著。
實在是把時槿吵得心煩,把雜誌重重拍在小桌麵上,快步走出去拉開門口,冷聲說:“你能不能安靜點,都幾點了你不睡別人也要睡的嗎?”
時娜眨著眼睛,柔聲說:“可是我看姐夫都這麽晚了才回來,一定沒吃東西,這要是餓壞了身體出問題就不好了……”
“他吃過晚餐了,而且他沒有吃宵夜的習慣,吃宵夜睡覺對胃不好,你這樣是故意想要讓我老公晚上睡不著嗎?”
時槿說話的時候,也是質問的嚴肅口吻,她就知道這個時娜不會那麽好心。
沒想到時槿說完這幾句,時娜竟然委屈地嘟著嘴,一臉被迫害的可憐模樣,好像自己剛被時槿狠狠欺負過又沒能力反抗一樣。
看著她這一臉白蓮花的樣子,時槿就覺得惡心,看著她冷笑一聲,聲音比剛才更加冰冷了幾分:“要是靳斯吃得太多,晚上我隻能陪他多做點運動消化消化了。”
這句話的潛台詞是什麽意思,時娜也聽出來了,臉上當即就閃過一抹尷尬的神色,但是眼底也流露出了妒忌的色彩來。
雖然時槿就站在門口處,但是時娜可不老實,一直想要偷看到房間裏麵的狀況,看看能不能看到商靳斯然後好找機會進去跟他說幾句話。
這點心思哪裏瞞得過時槿,看著時娜往左邊看,時槿也跟著往左邊挪動一些,時娜想從右邊溜進去,時槿也及時擋住了右邊的路……
如此反複多次之後,時娜知道今晚上是沒辦法進去見到商靳斯了,隻能不甘心地告辭離開。
前腳時娜剛走,時槿關上門一轉身,就看到商靳斯從浴室裏麵走出來。
身材高大挺拔像是男模一樣的商靳斯剛剛出浴,身上結實的皮膚因為熱水的衝刷而稍微有些泛紅。
那沒有完全才擦去的水珠淩亂點綴在他的身上,手臂上,還有頭發上,隨著他走路的顛簸,發尖上的水珠也不時滴落下來,順著他弧線優美的上半身滑落。
雖然拿了衣服進去,但是商靳斯一件都沒穿,就隻是扯了浴巾圍在腰間,把傲人的模特身材大方展露。
看到他這個樣子,時槿也愣神了一秒鍾,回過神來也忍不住在心裏麵暗暗道了一聲,真是秀色可餐啊!
“怎麽回事,你剛出去回來?”
時槿搖搖頭,從門口走向商靳斯,口吻戲謔地說:“有個美女說要給你送宵夜,被我打發走了,不過你要真想吃人家的’宵夜’,我這就給你把她喊回來。”
當事人時槿不知道,她這賭氣的模樣像極了一隻肥美可愛的小|白|兔,眼前這隻剛剛沐浴完畢的壯年大老虎看著她,體內的荷|爾|蒙正在以極快的速度蔓延全身。
眼睛通紅地盯著時槿看著,身體不由自主朝向她走去,聲音從沙啞的嗓子裏飄出來:“別人做的宵夜我不愛吃,我愛吃你,你給不給我吃呀?”
話說完,人也已經走到了時槿的跟前。
四目相對,目光交接的一刹那,似乎是有萬千光束和火花在兩人中間迸發,散發成一個球狀光圈把他們圍在中間。
雙手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碰觸到了一起,電光火石之間,一切已在不言中。
曖昧的氣息在房間裏麵充斥著,每一處都似乎在冒著粉紅色的小泡泡。商靳斯緊緊抱住了時槿,一邊激烈地親吻著她柔軟的唇瓣,一邊擁著她往床邊走去。
昨晚上沒有完成的大事,今天晚上商靳斯是勢在必得了。所以也特別的主動出擊,吻細碎而深情又纏|綿,雙手遊過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熱情像火焰燃燒,越燒越烈。
**原本鋪設整齊的床褥早就已經亂成了一團,大半掉落到了地板上也沒有人發現和理會。
商靳斯縱然有全身無窮無盡的力氣,可是這個時候卻依舊時刻溫柔,一點也沒有把時槿弄疼。
正在這暖色洋洋的時刻,門外再次響起了一陣不合時宜的敲門聲,不用問也知道這是誰在外頭。
果然,敲了幾下之後,時娜的聲音就如期地響了起來:“姐,你們睡了嗎?”
“姐夫,我聽姐說你晚上吃多了睡覺不舒服,我給你送胃藥來了。”
聽著時娜在外頭這不知羞恥的叫喊,時槿真是從頭煩到了腳指頭,這天底下怎麽能有這麽賴皮不要臉的女人?剛剛明明說得那麽清楚,現在還像狗皮膏藥一樣粘著不放?
時槿伸手推開商靳斯,想要出去把時娜趕走,卻被商靳斯一把拉住,把她往回拽倒在**,狠狠壓力上去以吻封唇。
兩隻有力的手掌反過來扣在時槿的手上,把她雙臂打開壓在兩側,吻得越發的炙|熱:“不許去……今晚就是天塌下來,你也得把那天的承諾兌現。”
“嗯……”
時槿的腦子一片空白,什麽都想不起來了,唯一能夠想起來的就是商靳斯要什麽,她就給什麽。
門外的聲音似乎逐漸變得越發的輕淺,最後再變得安靜。
時娜並沒有離開,她敲門叫喊了一會兒之後沒有人出來開門,也沒聽到裏麵有人應答,覺得很奇怪,便把耳朵貼在門上,想要試試能不能聽到點動靜。
卻沒想這一聽,還真的聽到了一些不該聽到的聲音。
隨著房間裏此起彼伏的聲音交錯,男的深沉嘶啞,女的嬌|聲羞澀,時娜的眼睛逐漸瞪大,臉色變得跟菜色一樣難看,雙手緊緊握拳,胸口越發的悶疼。
最後還是聽不下去,轉身氣呼呼地走了。
沒有了門外人的打擾,小夫妻倆全身心投入到彼此之中,把這本應該在新婚之夜就完成的事情,圓圓滿滿完成了。
經過一夜的抵死纏|綿,時槿真的困得不行,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七點,生物鍾一向準時的商靳斯就已經醒來。
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蜷縮在自己的懷裏睡得像隻小豬一樣香甜的時槿。
雪白的肌膚上錯落地分布著一個個大小不一的草莓,顯示出昨晚的戰況有多激烈。而她天然自帶的體香在這個時候會顯得更加的清晰。
商靳斯忍不住低頭把鼻子貼在她柔嫩如嬰兒般的肌膚上,狠狠用力吸了一口,閉上眼睛,露出滿足的笑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