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槿猛然想起一直擔心她的瀟瀟和季新月,還有公司的員工,她忙坐在沙發上,挨個給她們報平安。

她先給季新月和瀟瀟打了電話,隻有季新月接通了。

季新月看到時槿兩個字,心裏頓時趕到驚訝,她連忙接通了電話,焦急的聲音傳來,“小槿,真的是你,你醒來了?”

聽到她的聲音,時槿很是開心,她笑著解釋,“嗯,新月,我已經出院了,走的有些急,現在才和你說,不過,你別擔心,我已經沒事了。”

“胡鬧,小槿,你剛醒來就出院,真的沒事?”季新月不以為然。

相反,她現在已經很生氣了。

時槿連忙解釋,“新月,我真的沒事了,出院時我做了檢查,醫生親自說可以出院的。”

季新月沉默了,忽然想到商靳斯還在她身邊,是她愚鈍了。他比任何一個人都緊張時槿,醫生沒發話,想來也是不能出院了。

“好,小槿,你剛出院要多注意休息,別累著,等改天我就來看你。”季新月囑咐道。

電話突然傳來了時槿的輕笑聲,她不禁感歎,“新月,還真是很少見你對我嘮叨。”

季新月聽此,臉色刷得一下就變了,她對著電話大吼,“時槿,你還有沒有良心,我這麽擔心你,倒成了你的累贅?”

時槿怕季新月真的生氣了,連忙在電話裏給她賠不是,說了好多遍,季新月才原諒她。

兩個人說的盡興,聊的有些久,時槿想到剛才給瀟瀟打電話沒接,不禁詢問起了她。

“新月,瀟瀟最近怎麽樣?你知道她嗎?”

說起瀟瀟,季新月簡直是滿心無奈,這段時間為了開導她,可真是忙死她了。

季新月的聲音淡淡響起,“她在我這裏,每天都在哭著念叨你,不過,現在累的睡著了,她要是知道你醒來,恐怕也會高興的暈過去……”

說法是有些誇張,但季新月感覺完全可能。

時槿恍然大悟,她皺皺眉,捏著手機不是滋味,她住院這些天,她們兩個都為她操碎了心。

“新月,辛苦你了,為我打理了那麽多瑣事。”

在時槿看來,這些人情並不是所謂的錢財可以彌補的,季新月已經綁住她好多次了。

電話邊的季新月聽時槿道歉,耳朵裏都快起繭子了,她無奈開口:“別,你要在這麽說,我以後真的真的不幫了,說到做到!”

時槿笑笑,不在過多言語兩個人也聊的有一會兒了,簡單的和她說了最後一句,時槿掛斷了電話。

很快,時槿又給周培培打了電話,周培培下意識的接通,聽到時槿的聲音,頓時愣住了,她盯著屏幕看了好幾下,再三確定這就是時槿。

“時總?你真的醒了?你沒事了?”

“沒事了,培培,這段時間你一直在公司工作,辛苦你了,你順便告訴大家我沒事,等我再養幾天,我就來公司和大家一起工作。”時槿柔聲道。

周培培聽的眼淚都快要流出來了,她激動回應,“知道了,我這就去通知大家,時總,您一定要好好修養!”

“嗯,放心吧。”時槿笑著回複,總算掛斷了電話。

該通知的人,時槿基本上都通知了,有的人為了方便,時槿直接發了短信。

時槿猛然想起自己又忽略了商靳斯,她連忙看了看他,這才發現,他一直默默的陪在她身邊。

不過,他緊皺的眉頭告訴時槿,他

時槿輕輕的碰了碰他,微笑詢問,“怎麽了?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不和我說說?”

商靳斯這才看向時槿,隻不過眼神緊緊的盯著她的肚子,每每回憶起她虛弱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模樣,商靳斯便心疼不已。

他的眼神逐漸逐漸變暗,聲音也清冷了許多。

“小槿,那天到底是誰綁架了你,你還有沒有印象?”

時槿沒想到他會突然問起,她如實的說了,“是崔子銘,不過還有另外一個人!”

商靳斯聽此,再次皺起了眉,看來他的再測果然沒錯!

時槿的聲音再次響起,“我也是在崔子銘和兩個殺手起爭執的時候聽到的,不過,那個人自始自終都沒有出麵。”

商靳斯聽著她的話,心中明了,既然利用崔子銘和其他兩個人對付時槿,自然是想把她們一起除之而後快。

不過,商靳斯的再次感到疑惑,“小槿,他們為什麽會起爭執?”

時槿愣了一下,想起那天那些殺手看她的狠厲眼神,時槿心裏一陣後怕,很快,她便恢複了平靜,笑著解釋,“當時離得有些遠,具體什麽願意起爭執的,我也沒注意到,好了,你看我現在好好的,就別多想了。”

殊不知,她剛才的細微神情,商靳斯看的清清楚楚,他篤定時槿一定知道這些人起爭執的原因。

說不定,這也可以幫助他找到幕後的凶手。

商靳斯看著時槿,執意道:“小槿,你肯定知道原因的對不對?告訴我,他們到底是因為什麽?”

時槿猶猶豫豫的還是不想說了,說了,他勢必又會擔心。

商靳斯忍不住再次催促,“小槿,聽話,快告訴我,我必須要知道。”

時槿實在拗不過商靳斯,無奈下,隻好告訴他了。

“他們……他們想要殺了我!”

“什麽!”商靳斯臉色鐵青,頓時怒不可解。

他忽然緊緊的把時槿擁在了懷裏,時槿被綁架的那段時間,他無法想象時槿到底經曆了什麽,她還有多麽的恐懼。

時槿能感受到他渾身都在輕微的顫抖,她輕輕拍著他的背部,以表安慰。

“靳斯,我不怕,有你在我身邊,我什麽都不怕了,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你就別擔心了,好嗎?”

商靳斯這才鬆開她,看著時槿點點頭,“好,小槿,我真的很慶幸你沒事,還好崔子銘沒有對你恨之入骨,否則,我便再也見不到你了。”

說起崔子銘,時槿便笑了,“他自私虛偽又貪財好色,我說了幾句好聽的話,他才沒殺我,這你該不會生氣吧。”

商靳斯看著她的眼神滿是寵溺,他笑笑,“在你眼裏?我那麽小氣?隻要你沒事,一切都值得。”

時槿聽著他的話,也非常的高興,兩個人臉上滿是笑意。

商靳斯也算是知道了時槿的大概經曆,背後那個人出手異常狠毒殘忍,更加激起了他的憤怒,如果查不出真相,他商靳斯絕對誓不罷休!

時槿見他眉頭緊縮,知道他定然還在想著這件事情,隻好讓他重新麵對自己,伸手撐起他嘴角的笑意。

時槿開心道:“好了,過去的都過去,我都說了我沒事了,你就別想了,你看看,你這樣笑笑多好看。”

“好,聽你的!”商靳斯忍不住摸了摸她的頭發。

轉眼間,時槿就感覺自己騰空而起,時槿被他抱著,突然有些莫名其妙。

“你幹嘛,這是在家裏!我自己會走!”時槿動動自己的腿。

商靳斯嘴角揚著笑,就是沒把她放下來,抱著她上樓了。時槿推開臥室門,商靳斯輕輕的把她放在了**,柔聲詢問,“也有好一會兒了,現在總該餓了?想吃點什麽?”

時槿笑笑,陷入了思索,隨即,便說出了幾個平日裏喜歡的菜。時槿感覺她現在很有食欲,意外的是,她喜歡的都被商靳斯拒絕了。

“不行,你現在隻能吃清淡的,讓你選,沒有讓你得寸進尺!”商靳斯沉聲道。

隨後,他把時槿平方在了**,讓她躺著,“你乖乖休息,我去叮囑他們做飯,好了,我會喊你。”

他溫柔的話裏又透露著絲絲威嚴,時槿不聽都不行,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離開。

商靳斯下樓後,對著一旁的傭人淡淡吩咐,“去熬一些有營養的粥,好了喊我。”

“是,總裁!”傭人回複一句,連忙去做了。

臥室裏的時槿,翻來覆去的怎麽也睡不著,感覺到門外沒動靜了,索性拿起手機追起了劇。

而商靳斯則去書房處理事情,他剛坐下,便給秘書打了電話,他聲音淡淡的,“查的怎麽樣了?”

秘書連忙回應,“總裁,找到了一些線索了,我去現場觀察時,裏麵雖然淩亂不堪,沒什麽中重要發現,但在倉庫大門外,我卻看到好幾大瓶空調的汽油瓶,定是有人想要把倉庫裏麵的人一網打盡,才想了放火這個辦法。”

商靳斯見他停下來了,催促道:“你繼續說!”

秘書這才繼續補充,“我猜測想要害夫人的人,一定是夫人身邊熟悉之人,要不然怎麽會知道夫人和崔子銘有過節,總之這個人一定很了解夫人,現在隻需要調查身邊人誰到了買了汽油,稍後我會逐個查找記錄。”

秘書仔細的看著這些汽油瓶,數量好多個,可以看出此人心思極其狠毒。

商靳斯聽到秘書的分析,心裏很滿意,有了線索,離真相就不遠了。

商靳斯這才繼續吩咐,“好,我會多派些人給你,繼續加大力度。”

秘書回應了一句,商靳斯掛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