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時槿睡了個自然醒,眼睛還沒睜開,下意識翻了個身,手臂一甩,卻打了個空。這才猛地睜開了眼睛,果然身旁空****的。
再轉頭看了一圈四周,連他的氣息都微弱得幾乎感應不到,看樣子是離開這個房間很久了。
慌忙掀開被子下了床,走到窗邊把窗簾掀開一小塊,看見外麵那烈日當空的透亮,才反應過來這會兒都該快中午了。
“我昨晚……”時槿一低頭,猛地看到身上穿著的睡衣,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努力回想了一番,隻記得昨晚吃飯時和商靳斯一起喝了酒,然後回房間去洗澡,再然後洗著洗著就睡著了!
那她後來是怎麽回到**的?而且穿上一身衣服?
是商靳斯!
他竟然,竟然在她睡著的情況下,把她給……
後麵的畫麵實在太過兒童不宜,時槿的臉滾燙發紅,快步走到旁邊把手機拿起來,直接撥通了商靳斯的電話。
電話才一接通,商靳斯就接聽了,看到是時槿的來電,低頭的時候眼底迅速閃過一抹笑意。
“醒了?”
“你跟我說實話,昨晚是不是你把我從浴缸裏撈起來的?是你幫我擦幹身體?你幫我穿的睡衣?”
這一個接著一個靈魂拷問的問題,商靳斯卻不急不緩,悠悠地回了一個字:“是。”
隻是商靳斯這聲音聽起來著實溫柔,同在辦公室的好友封印忍不住一臉狐疑地抬起頭來,看向這個向來以冷麵羅刹著稱的好兄弟。
聽到商靳斯那肯定又淡定的回答,時槿隻覺得一股熱血衝上頭頂,聲音也提高了幾個度喊了起來:“那你把我看光了?”
“要我提醒一下你的身份嗎?商太太。”
電話那頭的商靳斯感覺到了她的震驚,卻更加慢條斯理地回了她的話,也是這最後幾個字,把時槿窘迫不安的心,一下子按壓住了。
商太太,對哦,她是商太太,名正言順的商太太,也就是說,商靳斯就算昨晚……那也都是合法的!
想到這一點,時槿真是尷尬窘迫到家了,幸好是隔著電話,要是當麵跟商靳斯說的話,她真的就要沒臉見人了。
“那個……今晚下班早點回來!”
說完,她馬上掛斷了電話,把手機緊緊攥在手掌中,另一手輕輕拍了拍胸口,閉著眼睛深呼吸幾口氣,才把情緒穩定下來。
商靳斯聽著時槿的回應,再聽到那邊著急忙慌掛斷電話的小動作,嘴角的弧度不斷上揚,竟然笑了出來而不自知!
一旁的封印可是從剛剛開始就一直緊緊盯著他看,一開始的說話語氣已經夠讓他驚嚇的了,再往後聽著,便知道了電話那頭的人是那愛作妖的大小姐時槿。
可這最最匪夷所思的,就是商靳斯的笑!
他他他,竟然會笑!
“是時槿打來的電話?”
商靳斯皺了皺眉,不悅地開口:“叫嫂子。”
老婆的名字,哪是這些人能夠隨便叫喚的!商總表示不高興了。
封印連連認錯,語氣都變得恭順了不少:“這太陽今天是打西邊出來了?那個大小姐不作妖不鬧離婚了?你們什麽時候感情那麽好了?而且你剛剛居然還笑了?”
同樣是一連串的問題,剛才時槿問的時候,商靳斯隻覺得她可愛又靈動,現在封印問了,商靳斯隻覺得聒噪極了。
商靳斯的臉色頓時冷了幾個度,眼神冷冽地掃向封印:“你再問一個字,我就讓城北新開地段拿來蓋墳地。”
封印察覺到氣氛不對,而且再一想,城北新開地段?那塊地旁邊不就是他們封氏集團正在蓋的高檔新樓盤嗎?
要是給商靳斯在旁邊拿來蓋墳地,那誰還敢買他們集團的房子?
不行,絕對不行!
“對不起!是我錯了!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我一直都說你跟嫂子那是天生一對,我這輩子都沒見過比你們倆更登對更般配的夫妻了!”
聽了這些話,商靳斯的臉色才算勉強好了些,起碼沒有剛才那種大獅子居高臨下準備一腳踩死封印這隻小老鼠的肅黑了。
封印偷瞄到了商靳斯的臉色,知道他這氣是順過去的,但是心裏頭那八卦的小種子還是按捺不住開始瘋長起來。
他一臉八卦地湊近了些,打探道:“靳斯,都是自家兄弟,你就大方告訴我,你們倆最近發生了什麽事?怎麽嫂子好像變了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