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些酒,許柏誠的腦袋有些暈乎乎的,好幾次伸手打時娜,打的全是空氣,看起來有些滑稽。
他搖搖頭,趴在地上的時娜也有好幾個重影,許柏誠廢勁抓住她,喋喋不休的說個不停。
“時娜,你……你為什麽不聽我的話,我對你不好嗎?我哪裏對你不好了,你為什麽不聽話?”
聽起來是在關心時娜,隻有時娜自己知道,他的好有多麽恐怖。這段時間,他的長期虐待,時娜真的受夠了。
發酒瘋這麽嚴重,氣也要撒在她的身上,憑什麽?
時娜眼神閃過一抹狠勁兒,要是這個男人摔死了多好?
她心裏真有了這個想法,使出全身的力氣,奮力推倒眼前的許柏誠。
男人也毫無防備,眼看著差一點點摔到,關鍵時刻,還是穩住了大半個身體。
受驚後的許柏誠,突然清醒了許多。他無法相信,剛剛的行為是時娜做出來的?
“時娜,你是不是找死?”許柏誠說完,迅速衝到時娜身邊,又是一頓激烈的暴虐。
時娜渾身都是傷,疼的她發抖,喊的太厲害,這會兒嗓子都啞了。
見反抗無效,她哭著乖乖求饒,“對不起,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害怕,別打了,我求求你了,啊……”
對於時娜的話,許柏誠充耳不聞,仿佛虐待時娜已經成為了生活中的一種樂趣,許柏誠嘴角勾起絲絲笑意。
時娜看的清清楚楚,恐怖,許柏誠這個人真的是太恐怖了。
直到時娜麵目全非,趴在地上連動都懶得動,許柏誠才停下手上的動作。
他蹲下·身子,單手抬起她的下巴,迫使時娜和他對視,明明是最狠厲的眼神,卻說著最溫柔的話。
“時娜,怎麽又傷的這麽嚴重?乖,別生氣,我真不是故意的,你要是乖乖聽話,哪裏還會受這些皮肉之苦,你說,是嗎?”
時娜哪裏還敢反抗,她拚命的點頭,眼眶滿是熱淚,一滴一滴跌在了許柏誠的手背,是那樣楚楚可憐,還真讓他想憐惜一下。
“乖,別哭了,好好休養,你想要什麽,我都依你。”語畢,許柏誠拿開自己的手,淡定上樓。
留下時娜一個人狼狽的躺在地上,她掙紮起身,渾身像散了架一樣疼痛,她死死咬著唇,一步一步往前爬。
她永遠也不會忘記,這一切都是拜時槿所賜,如果不是她,許柏誠又怎麽會這麽對她?
“時槿,我恨你!”她每爬一節,便沉聲說一句……
時氏集團內,沒有人打擾,時槿的工作進行很順利。
閑暇之餘,她又想起了許柏誠,毀掉他,於時槿而言,的確不是什麽難事。
時槿默默拿起手機,走到窗戶前打電話。
“培培,幫我找一些厲害的狗仔,盯好許柏誠,找他黑料!”
“好嘞,時總,不過,您找人盯他幹嘛啊!”周培培話多,好奇的問了句。
時槿笑笑回應,“你按照我說的做,以後你就知道了。”
“嗯……那好吧。”周培培掛斷電話,忙去安排了。
厲害的狗仔,連明星都避之不及,更別說一個許柏誠。
一想到即將曝出他的很多黑料,時槿的心情逐漸愉悅。
等周培培知道許柏誠黑料的事情,已經是一個小時後,狗仔給她發過來的視頻,周培培因為好氣點開了,當她看到許柏誠粗魯的暴打一個曼妙的女子時,她嚇得張大了嘴巴。
“這……這男人也危險了吧!”
“怎麽了,周助理?”有員工路過,關心道。
周培培尷尬搖頭,忙衝向了時槿辦公室,冷靜下來的她,現在是滿滿的憤怒。
“時總,你看看這些,沒想到這許柏誠這麽可惡,完全就是衣冠禽獸,外表謙謙君子,內在如此卑劣,真的是氣死我了!”
時槿點開手機,視頻中女人的慘叫很刺耳,待女人麵對鏡頭的那一刻,時槿一下子就認出了。
這不就是那天逛商場和她搶領帶的女人?
“咚~”周培培的手機又響了一下。
又是狗仔發來的好幾個視頻,皆是被許柏誠暴虐的女子,有的竟然被活活打死!
“啊……這,這太殘忍了吧。”周培培忍不住大叫,血淋淋的一幕,她忙關上了手機。
倒是時槿眉頭緊皺,平靜如水的樣子絲毫不畏懼,周培培著實驚訝。
這些,時槿早有預料?許柏誠殺人,相比早就很頻繁了,不由得,讓她想起了上一輩子的自己,被許柏誠打的隻剩下最後一口氣,沒有堅持下來的她,還是死了……
“時……時總,你沒事吧?你不會被嚇傻了吧?”周培培伸手在時槿眼前晃了晃。
時槿總算有了反應,她搖搖頭,安慰,“怎麽會?一天想什麽呢?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以後理他遠一點,我還有事,要出去一趟,公司你先處理。”
“嗯,好吧。”周培培乖乖點頭。
時槿收好視頻,一邊走,一邊給商靳斯打了電話,約他出來吃飯。
還好,商靳斯工作不忙,按照時槿的位置來到了餐廳。
一進門,一個興奮的身影衝進了商靳斯的懷抱,見到他,時槿的所有壞心情一掃而空。
兩個人死毫不顧及周圍人的目光秀恩愛,看的大家要酸死了。
“怎麽了?這麽開心。”商靳斯牽著她,走向了各自的位置。
時槿已經點好了餐,都是適合商靳斯口味的,她忙說起了重點,“靳斯,許柏誠的事情你查的怎麽樣了?”
“嗯?你問他幹什麽?”商靳斯抿了一口水,眸子裏滿是不悅。
時槿沒想到他會生氣,忙解釋,“哎呀,別多想,我就隨便問問而已,你不願意說就算了。”
商靳斯又吃了一口,看著她無奈搖搖頭,時槿這才發現,她剛剛是和自己開玩笑。反過來,她現在倒有些生氣了。
“商靳斯,你就是故意的。”時槿漫不經心的在自己的碗裏夾來夾去,失落的情緒,她也會。
見時槿真的不開心了,商靳斯忙解釋道:“是有些眉目了,但不多。”
他這邊調查出來的都是許柏誠偷稅漏稅,還有一些做假賬的消息罷了。
時槿聽此,高興的笑笑,既然他調查的不多,結合她這些足以讓他整個人爛大街了。
“我要給你看個好東西,喏。”時槿打開手機,一條條視頻呈現在商靳斯的眼前。
滿滿的血腥味似乎要溢出屏幕,看的商靳斯一陣惡寒,人麵獸心這種人他見多了,不曾想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偽裝這麽好。
商靳斯默默的關掉視頻,淡淡言語,“有關他的事,你不要查了,有我就夠了。”他舍不得讓時槿看這種暴虐視頻!
“不過,許柏誠,確實該死。”商靳斯又補充了一句。
時槿知道他關心自己,開心的笑笑。
“好,都聽你的。”時槿笑著回應。
用餐完畢,已是半個小時後,商靳斯特意送時槿回到了公司,他便離開了。
許氏集團內,最近幾天樓下麵有些人總是鬼鬼祟祟的,一兩次,秘書沒在意,次數多了,不得不惹人懷疑了。
“許總,你最近有沒有感覺奇怪的地方?”秘書邊整理著文件詢問。
許柏誠皺眉,“什麽意思?”
秘書如實道:“我發現樓下麵一直有人鬼鬼祟祟的盯著您辦公室的位置,我感覺奇怪。”
“什麽?”許柏誠踢開椅子,走到窗戶麵前查看,果然發現了兩三個人。
許柏誠思索半天,忽然意識到了問題嚴重性,怪不得,他這幾天出門,總感覺心慌慌的,原來有人在監視跟蹤他。
“去找保安,給我抓住,問問他們的底細!”
秘書忙出去安排了,出來幾個保安,很輕易將幾個狗仔製服,威逼利誘下,總算問出了原因,原來是時槿找人調查他。
許柏誠的眼神微眯,雙手狠狠握拳,“好一個聰明的女人隻怕也快聰明到頭了。”
“許……許總,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秘書緊張的詢問。
“給我滾。”許柏誠冷聲回應。
他淡然的坐在了桌子上,想著解決辦法,他處理事情向來謹慎隱密,應該不會被發現……
但這個女人實在太聰明,保險起見,許柏誠不得不防。
輕而易舉的撥打了時槿的電話,辦公室內,時槿看到陌生電話,還以為是談生意的。
“你好,哪位?”時槿蹙眉。
許柏誠淡笑聲響起,“時小姐,我的聲音不陌生吧,許某有些事情想和時小姐親自聊一聊,不知時小姐,可否給個機會?”
“我和你,不認為有什麽可談的,許總還是找別人吧。”真實莫名其妙的,時槿拒絕後準備掛斷電話。
重新被許柏誠的話吸引,“等等,時小姐做了什麽事,自己心裏清楚?非要我挑明嗎?我告訴你,不要把我逼急了,我可真說不準對你那位老父親做點什麽?聽到了沒有。”
提起時繼明,時槿的心猛地顫了一下,要是時繼明因為她出了什麽意外,時槿不會原諒自己的。
緊張的緣故,她的呼吸顯得有些急促,她爭取自己平靜下來,冷靜對質,“許柏誠,你在胡說什麽,我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