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同樣都是女兒,你怎麽就這麽偏心,憑什麽時槿說什麽做什麽你都信,而我就不行?”時娜淚水在眼眶打轉,多日以來對時槿的嫉妒,終於在這一刻爆發。

時繼明沒想到時娜的嫉妒心已經如此強烈,他搖搖頭,滿是滄桑的眼神對時娜失望透頂,同時也對自己。

“混賬,你真是個混賬東西,枉我以為你真心知錯,看來你根本就不知道,關你禁足都是便宜你了!”

時繼明說完,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發出一聲巨響,就算如此,也不足以瀉他心頭之火。

時槿擔憂時繼明身子,上前寬慰,“爸,時娜一向不懂事慣了,又不是這一次,何必氣壞了身子!”

時娜臉色鐵青時娜臉色鐵青,又是這樣她怎麽那麽會裝模作樣,以前怎麽沒見她那麽關心爸爸。

她就是想要爸爸感到自己任性,真的是太會裝了。

看著爸爸在時槿的安撫下逐漸平靜下來,甚至還帶著笑意,時娜死死的咬著牙。

“這一切都怪你,時槿,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樣做的目的,你就是想看爸爸教訓我,看我的熱鬧,這次你不會得逞的。”

說罷,時娜目光再一次定格在了時繼明的身上,眼神裏有訴說不盡的委屈和不甘,最終被化成滿腔怒火。

“爸爸,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麽你都不會相信我了,但我會向你證明,我要讓你看清楚,我不比時槿差,甚至我會比她更優秀。”

時槿聞言差點笑出來,時娜真的是越來越沒腦子了,現在的時娜多像前世的她,一次又一次鑽牛角尖,頂撞父親。

“時娜,你在鑽牛角尖。”時槿好心提點道。

但是此時的時娜哪裏能聽進去他的話,覺得時槿就是在嘲笑自己。

“時槿,你別假惺惺了,你不就嫁給了商靳斯才這麽目中無人?”

“時娜,你到底鬧夠了沒有,你趁早給我滾蛋,我們時家就沒有你這麽不可理喻的女兒。”時繼明氣的站起來,指著時娜大罵,就差衝上去好好教訓她一頓了。

因為起身過快的緣故,時繼明還差點摔倒,危機時刻,還好有時槿扶住了。

時娜見此,眼神閃過一抹擔憂,忙上前關心,“爸爸,你沒事吧,我……”

“你給我滾,滾出去!”

時繼明是真的生氣了,滿臉不耐煩的恨不得時娜現在就離開。

時娜見此,眼眶的淚水再次浸滿,心裏也更加委屈,她無助的挫著自己的衣角,她不想離開時家,她要是真的離開了時家,她以後去哪裏?

時娜有些心神不寧,已經開始後悔剛才的衝動。

時槿看出時娜心裏害怕,想來又是想要認錯了。時繼明向來耳根子軟,照時娜這樣,軟磨硬泡幾句,此事定會翻篇而過。

可哪有她想留就留下,想走就可以走得,既然她舍不得那麽自己幫他一下。

時娜一邊安撫時繼明情緒,一邊思索道:“爸,你可不要說氣話,時娜再怎麽說,都是時家女兒,你要真的趕走了她,時娜沒地方兒去,豈不是被許柏誠占了便宜?”

時娜原本皺著的臉,當下恢複了笑容,眼神也明亮起來。

隻顧著一味害怕,她差點都忘了許柏誠這和人,他那麽的溫文爾雅,還特意說過,以後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都會成為她堅強的後盾,就算時繼明不要她了,她還有許柏誠啊。

時娜重拾自信,不等時繼明開口,自顧自的說著,“爸,既然你心意已決,我也不用你趕,我會自行離開,我會向你證明,我說的都是真的。”

語畢,時娜轉過身子,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時繼明著急,生怕她真的離開,連忙起身大喊,“時娜,你給我站住,你要是真的走出了這個家,以後再也不要來找我!”

“不找就不找,我還不稀罕呢。”時娜態度十分強硬,時繼明拿她真的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他重新坐到沙發上,愁眉不展的樣子,讓時槿心疼。

要不是清楚時娜的為人,時槿也不願意這麽做,上一次,就是因為時娜,才讓這個家破敗不堪,時繼明老矣都不得善終,從前的恩怨一直是時槿心裏的一根刺,這一世給了她重生的機會,她親手要把這些毒刺一根一根的拔掉,方能解她心頭之恨。

時槿坐在了時繼明身邊,柔美一笑,“爸,別擔心了,時娜就是那個性子,這麽多年不都這麽過來了嗎?”

“唉。”時繼明有苦難言,心裏對兩個女兒都有著濃濃的愧疚。

特別是時槿,時繼明拉過女兒的手,聲音有些哽咽,“時槿,一直以來去,你都是對的,都是爸爸不好誤會了你這麽久,時槿,真的對不起。”

“爸,事情都過去了,我早就忘了,你現在答應我,每天不生氣,好好生活這就足夠了!”時槿看著時繼明,要求道。

話都到這個份上了,時繼明還能說什麽?他拍拍時槿的手,點點頭,“好,我都聽你。”

時繼明緊皺的眉頭,總算舒展開來。

“爸爸,我還有事,我就先回去了。”時槿和時繼明叮囑一句準備離開了。

聽到時槿即將離去的話,時繼明心裏竟然有些不舍,他點點頭,看著時槿的背影消失在了門口。

澄園。

商靳斯在書房呆的有些疲憊了,抬頭看看牆上的大鍾,已經一個小時過去了,時槿久久未歸,商靳斯心裏難免有些不踏實。

“陸川,過來接我,去時家!”商靳斯給陸川打了通電話。

幾分鍾後,車子便停在了門口,陸川恭敬的為商靳斯打開車門,商靳斯坐上去,還不忘叮囑陸川開快一點。

另一邊,時槿正好走到了門口,她原本打車離開的,卻發現時娜一臉怒氣對著電話喋喋不休的說個不停,如果她沒才猜錯,時娜應該是在給許柏誠打電話。

時槿本打算離開的,還是躲在了僻靜的一腳,準備看看。

時娜完全把許柏誠當成了自己人,滿心的不甘和怒火全部都朝著他說出來。

“許總,我臨時發生了一點事情,恐怕不能回家了,這會兒我一個人在路邊,你能來接一下我嗎?”時娜可憐兮兮道。

許柏誠正品著眼前的美酒,傾聽著優美的樂曲,女人的聲音著實讓她掃興。

許柏誠久久沒有回應,時娜握著手機的手狠狠地縮了縮,“許總,你怎麽不說話,你是不方便嗎?要是不方便的話幾句算了吧,我再想想辦法。”

許柏誠聞言坐了起來,笑道:“怎麽會不方便,我剛剛在想誰欺負了你有點入神,對不起啊。”

時娜聽著他關心自己的聲音,心理原本的怒火減少了不少。

“還能有誰,還不是我的那個姐姐,反正此事說來話長,許總,你要是真的想聽,那你就來接接我吧。”

麵對女人的要求,許柏誠沉思一會兒,還是同意了,怕時娜多想,許柏誠細心安慰,“好,那我還真的要看看是誰敢惹你生氣了,你在哪,我這就來找你。”

時娜聽此,心裏總算好受了一點,她很快給許柏誠發了一個定位。拿著手機,一個人在路邊徘徊,相比剛才,她這會兒臉色看起來還不錯。

時槿望著時娜欣喜的麵容,想到前世許柏城對自己的折磨狠狠地握住了手,希望她能一直這麽笑下去。

商靳斯到了就看到時槿神情複雜的樣子,心裏更是奇怪,走到了時槿的身邊後,正好也看到了許柏誠親自來接時娜的一幕,商靳斯就全明白了。

“這麽鬧著來時家,就是為了這個?”商靳斯聲音聽起來有些無奈。

時槿不好意思的笑笑,說著自己的想法,“當然,時娜一次次陷害我,我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給她點教訓,她可不會收心。”

“你怎麽就這麽確定她會收心?你這是在激怒她。”商靳斯說著,伸手把時槿拉到自己懷裏,女人身上淡淡的香味,讓商靳斯有些著迷,他忍不住湊到時槿身上嗅了嗅。

時槿被他逗的咯咯直笑,明亮的眸子閃過一抹肯定,“我這不是確定,而是肯定。”

想了想,時槿又感覺這樣的自己,商靳斯會對她的印象不好,時槿小心翼翼的問了句,“那你會介意我這樣做嗎?”

說實在的,時槿這一刻直視著他的眼神,心裏都有些緊張。

誰知,商靳斯卻一口回絕了她。

“當然不會!”

商靳斯也直接掐滅了時槿心裏的顧慮,他再一次拉過時槿,在她的額頭輕輕印下一吻。

還繼續補充道:“你這點小心機根本不算什麽,在我心裏,你永遠都是最善良的時槿,不管做什麽事,我都支持你。”

時槿心裏不受控製的感動,麵上還是開心的笑容,她忍不住嘀咕,“也就隻有你這樣認為了。”

“嗯,你說什麽?”聲音太小,商靳斯有些沒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