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火石間,雲婉如眼中閃過決絕,她迅速從隨身攜帶的手鐲空間中取出一枚細長的銀針,指尖輕彈,銀針劃破空氣,帶著破風之聲精準地射向狼眼。狼猝不及防,綠眸猛地一縮,發出淒厲的嚎叫,身形微滯。蕭景行抓住這轉瞬即逝的機會,左手手持匕首如閃電般刺出,直擊狼的另一隻眼睛。

狼滾落在地上,蕭景行手持匕首直指狼的要害,很快,狼便沒了氣息。

這一刻,雲婉如望著眼前的場景與小時候的記憶重合,雲婉如的目光在蕭景行堅毅的側臉上停留片刻,隨即仿佛被一陣無形的風吹散,眼神逐漸迷離。

記憶中,那個總愛躲在樹後,用樹枝比劃的小男孩與蕭景行重疊上,卻又在下一秒清晰地區分開來。她搖了搖頭,心中泛起一陣漣漪:怎麽可能呢?那時的他,瘦弱而高冷,如今麵前的男子如此果敢英挺的男子。

陽光透過樹梢,斑駁地灑在他的身上,為他鍍上了一層金色的輪廓,更顯得他遙不可及。

“被我帥呆了嗎?”蕭景行用手在雲婉如麵前晃了晃。

“去你的!”雲婉如打落蕭景行的手,不料蕭景行麵露痛意,“哎呦,疼。”

雲婉如以為他是裝的,本不想理他,可一看他的手臂正在滴滴答答地往下滴著鮮血!

“給我看看!”雲婉如不由分說輕輕扯下蕭景行的袖子,看到手臂上幾個血窟窿正在源源不斷地滲出鮮血!

雲婉如迅速從裙子上扯下幾塊布條,手指靈巧地穿梭其間,為蕭景行包紮著傷口。

她的眼神專注而溫柔,仿佛是在對待一件珍貴的藝術品。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在她專注的臉龐上,為她平添了幾分聖潔的光輝。

包紮完畢,她輕拍了兩下,確認穩固後,才抬頭望向蕭景行,眼中滿是關切:“你在這等我,別亂動,我去附近找些止血的草藥。”

言罷,她轉身走出山洞,確保蕭景行不會發現後進了手鐲空間,快速找到幾株藥草,為了避免蕭景行起疑,雲婉如並沒有搗碎,隻是放在水中洗了洗,等了一小段時間後,又回到山洞裏。

山洞內,光線昏暗而溫暖,雲婉如正低頭細心地為蕭景行處理傷口,她的長發輕輕垂落,幾縷碎發貼在額前,為她平添了幾分溫婉。

她的手指輕柔而堅定,每一次按壓都似乎在無聲中傳遞著力量與安慰。蕭景行則安靜地坐著,目光不時溫柔地落在雲婉如忙碌的身影上,嘴角掛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就在這時,洞口處傳來輕微的響動,一縷光線隨之穿透進來,打破了洞內的寧靜。

雲清弦的身影緩緩步入,他的目光瞬間被眼前的場景吸引——雲婉如正低頭專注地包紮,而蕭景行則以一種前所未有的柔和姿態坐在一旁,兩人之間仿佛流淌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默契與和諧。

雲清弦的腳步不由自主地放輕,生怕打擾了這份寧靜,但他的眼神中卻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既有對妹妹的疼惜,也有對二人關係的猜測。

蕭景行率先發現了雲清弦,“阿弦,你來了!”

雲婉如轉身看見雲清弦正在看著自己,激動地撲進雲清弦懷裏,“大哥,你怎麽才來,嗚嗚嗚,我可想死你了,你怎麽樣,你受傷了嗎?”

雲清弦輕輕拍著雲婉如的背,“你個愛哭鬼,大哥來接你們了,放心吧,我們都沒事。”

雲清弦領著雲婉如與蕭景行緩緩走出密林,陽光如潮水般傾瀉而下,將幾人籠罩在一片溫暖而明亮之中。雲婉如深吸一口自由的空氣,臉上綻放出久違的燦爛笑容,眼眸中閃爍著對未知世界的無限好奇與向往。她轉身望向身後那片幽深莫測的密林,心中既有對挑戰的慶幸過關,也有對未來的絲絲忐忑。

營地的輪廓漸漸清晰,炊煙嫋嫋升起,與藍天白雲交織成一幅寧靜祥和的畫麵。雲婉如的腳步不由自主地加快,每一步都似乎踏在了歸家的旋律上。當她踏入營地,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她四處張望,尋找著那個熟悉的身影。終於,在人群的一角,她看到了雲如海正焦急地來回踱步,眉頭緊鎖,顯然是擔心不已。

“爹爹,婉如平安回來了!”雲如海見雲清弦帶著二人平安回來,激動不已。

蕭景行衝雲如海點了點頭,雲如海見二人衣衫破爛,到處都是血跡,自責不已,忙派人把他們送回營帳,又請了大夫查看。

雲婉如回到營帳便沉沉睡了過去,雖然這裏的床沒有家裏的軟,但總比山洞裏的草堆強。

再醒來時,天色已晚,雲婉如身上的衣服已經換上了新的,雲婉如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坐起身來,環顧四周,營帳內溫暖而寧靜,燭火搖曳,映照著新換的被褥散發出淡淡的薰衣草香。她摸了摸癟癟的肚皮,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心中湧起一股對食物的渴望。

“茵茵,茵茵?”她輕聲呼喚著那個小女孩的名字,聲音中帶著幾分剛醒來的軟糯。然而,回應她的隻有營帳外偶爾傳來的風聲和遠處營火邊人們的低語。

雲婉如疑惑地掀開簾子,探出頭去,隻見夜色已深,星空如墨,繁星點點。營地裏燈火闌珊,炊煙雖已散盡,但空氣中仍殘留著食物的香氣,勾得她更餓了。

雲婉如心急如焚,顧不上肚子傳來的饑餓感,三步並作兩步衝出營帳,夜色下的營地燈火闌珊,卻顯得格外寧靜。她四處張望,焦急地呼喊著茵茵的名字,聲音中帶著幾分顫抖和不安。月光灑在她的身上,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與周圍的喧囂格格不入。

“茵茵!茵茵你在哪裏?”她的呼喚在營地上空回**,卻無人應答。雲婉如的眼眶漸漸泛紅。

“婉如,你醒了!”雲清弦看到雲婉如醒來驚喜不已走上前去。

“好好的,怎麽還哭了,做噩夢了嗎?”雲清弦不明所以,有些摸不著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