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藏了什麽東西,拿來我看看。”雲婉如的話語中帶著幾分俏皮,她那雙明亮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直勾勾地盯著蕭景行。

蕭景行微微一笑,故作神秘地搖了搖頭,輕聲道:“沒什麽,我們烤魚吃吧!”蕭景行把一小捆木柴放到雲婉如麵前。

說罷,他彎腰拾起幾根幹柴,熟練地搭起火堆,火苗跳躍間,映照著兩人年輕的臉龐。

雲婉如見狀,也歡快地參與到準備中,她把魚從魚叉上取下,麻利地用匕首把魚剖開,又去了溪邊把魚兒洗淨。

蕭景行寵溺地看著雲婉如熟練地做著這些,仿佛又回到了以前在軍營的日子,那時雲婉如和雲清弦拉著自己偷偷溜出去玩。

蕭景行也沒閑著,找了根細點的樹枝,用匕首把皮削掉,然後把一頭削尖,然後遞給雲婉如。

雲婉如自然地接過,然後用樹枝穿過洗淨的魚兒,輕輕放在火上慢慢轉動。魚香與木柴的煙熏味交織在一起,漸漸彌漫開來,勾動著味蕾。

火光映照下,魚皮泛著金黃的光澤,酥脆中帶著誘人的油光,魚肉細膩,香氣撲鼻。雲婉如輕吹幾口氣,小心翼翼地將烤魚遞到蕭景行麵前,嘴角掛著溫柔的笑意,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快嚐嚐,好吃嗎?”

蕭景行接過烤魚,衝雲婉如一笑。

他輕輕咬了一口,外酥裏嫩,鮮美無比,仿佛連同那份久違的輕鬆與自在也一同咀嚼進了心裏。

“好吃,和從前的味道一樣。”

雲婉如見狀,自己也咬了一口,臉上洋溢著滿足與幸福。火光搖曳,映照出兩人輪廓柔和的側臉,空氣中彌漫著溫暖而甜蜜的氣息,仿佛整個世界都靜止在這一刻,隻餘下他們共享這份簡單卻珍貴的快樂。

“回去後你有什麽打算?”蕭景行突然問道。

“能有什麽打算,當然是回去繼續做雲家三小姐啦!”雲婉如似乎不理解蕭景行突然問道這些,漫不經心地答道。

“你想過嫁人嗎?”蕭景行試探的問道,因有些緊張,聲音也微微變了色。

“這個我還真沒想過,難道,你想?”雲婉如吃了一口烤魚,吐出口中的魚刺好奇地問道。

“想啥呢你!我隻是問問而已!”蕭景行敲了敲雲婉如的腦袋,然後把地麵清理幹淨,等雲婉如吃完後,朝雲婉如伸出手,“走吧,我們去找找出去的路!”

雲婉如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在了蕭景行伸出的那隻手上,那雙手修長而有力,指節分明,在陽光的映照下更顯堅毅。

每一道傷痕都像是他過往故事的印記,深淺不一,記錄著風雨兼程的歲月;而那些薄繭,則無聲訴說著無數次握緊武器、與命運抗爭的瞬間。

她輕輕抬手,指尖輕輕劃過那些痕跡,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

雲婉如突然意識到什麽,迅速收回手,臉色微紅,“誰要你扶我,我自己可以來。”雲婉如說著自己站了起來,拍了拍衣服上沾的灰塵,盡管這件衣服已經又髒又破。

蕭景行收回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誰要扶你了,你真自戀!”

蕭景行雖然嘴上這樣說著,但他卻在前麵慢慢走著,遇到不好走的地方停下來等著雲婉如,一邊說著慢死了,一邊扶著雲婉如過來。

雲婉如也發現這王爺表麵高冷,相處久了卻是個有趣的,雖然有時候說話很氣人,但在這深山老林裏也顯得沒那麽孤單。

二人一前一後尋找著出去的路,隻是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連路都沒有,二人找了半天,眼見天要黑了,隻好趕在天黑前回了山洞。

這一日晚上要比昨日晚上愉快很多,雲婉如的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而蕭景行這幾日用著雲婉如的藥,又加以靈泉水輔助,原本嚴重的傷勢如今也好了大半,蕭景行的身體素質向來很好,如今已經和常人無異了。

二人圍在火堆旁邊,雲婉如雙眼緊盯著火堆上旋轉的烤雞,金黃色的外皮被火焰舔舐得油光鋥亮,香氣四溢,引得她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終於,她按捺不住內心的渴望,伸手就想去撕扯那誘人的雞腿,卻不料剛觸碰到滾燙的雞肉,指尖便是一陣劇痛,她驚呼一聲,連忙縮回手,對著那冒著熱氣的雞腿吹了又吹。

蕭景行見狀,嘴角勾起一抹促狹的笑意,眼中卻滿是寵溺。“瞧你這急樣,也不怕燙了嘴。”他邊說邊從旁邊拿起一片幹淨的葉子,小心翼翼地包裹住雞腿,輕輕吹了幾口氣,待溫度稍降,才遞到雲婉如麵前,“這下可以吃了。”

雲婉如臉頰微紅,小聲說道,“謝謝。”

“你說什麽,我沒聽清,再說一遍。”蕭景行裝作沒聽見湊到雲婉如跟前。

“謝謝。”雲婉如大了點聲說道。

“沒聽見。”

“我說,謝謝你,你真是個大好人!”雲婉如揪著蕭景行的耳朵大聲說道。

“聽到了,聽到了,好疼啊!”蕭景行捂著耳朵賣慘。

雲婉如趕快鬆手,心一想自己根本沒使勁,心裏的愧疚一掃而空,轉過頭去不再看他,小口咬著雞腿,火光在她臉上跳躍,映照出她柔和的輪廓,那雙清澈的眼眸在閃爍的火光中更顯深邃。

四周靜謐,隻有火堆中木柴劈啪作響的聲音,和兩人輕輕咀嚼食物的聲音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溫馨而寧靜的畫麵。夜風輕輕拂過,帶著一絲涼意,卻也被這山洞內的溫暖所驅散。

吃完飯,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二人在外麵走了一天也有些疲憊,雲婉如早有準備,割了一些草厚厚的鋪在地上。

蕭景行看著雲婉如在中間用一大捆草擋住,有些無奈,這小丫頭!

雲婉如鋪好之後便躺在一邊,王爺,我先睡了,您自便吧。”說完便沉沉睡去。

蕭景行寵溺一笑,把自己那件還算完整的外袍披在雲婉如身上,自己躺在了另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