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今晚隻要生擒了為首的這兩人,我們攻破暮雲城不是問題!陛下三思啊!”韓大夫著急地攔在路中央。

殷如晦一掌將韓大夫擊退到一旁,“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

“走吧,阿如,以後我們還會再見麵的。”雲婉如轉過身來笑著看向雲婉如。

“多謝!”雲婉如衝殷如晦行了一禮,便示意蕭景行和雲清弦帶著人離開。

在雲婉如看不見的角落,殷如晦望著雲婉如遠去,猛地吐出一大口鮮血。

他故意將布防圖透露給雲婉如,故意撤了看守營帳的暗衛,隻留兩個普通侍衛守著,其實他早就猜到結果了,但總想試一試。

殷如晦確實信守承諾,就這麽明晃晃地放他們離開了,此時月黑風高,眾人沉默不語摸黑前行。

雲婉如一行人穿梭於密林深處,月色稀薄,唯有手中火把搖曳,映照著前方蜿蜒小徑。

忽地,一陣迷霧,眾人腳步漸緩,眼神迷離。雲婉如心下一凜,急忙提醒道,“快屏住呼吸!空氣中有迷藥!”說完忙捂住自己的口鼻,然後借著袖子從袖中取出幾瓶解藥,分發下去。

突然間,數百名黑衣人從空中降落,眾人大驚!莫非殷如晦說話不算話?竟還要追殺自己!

很快黑衣人便與眾人打了起來,黑衣人訓練有素,出手刀刀致命,雲清弦一邊罵著殷如晦一邊和黑衣人打鬥著。

此時的殷如晦打了兩個噴嚏,怎麽自己都這麽慘了,還有人罵自己?

雲婉如叫苦不迭,怎麽最近總是遇見黑衣刺客!?雲婉如便想取些迷藥,不料最近總是用迷藥,沒來得及補上,此時已經沒有了!!!

雲婉如胡亂抓了一把銀針,雲婉如的箭法相當精準,再加上雲婉如從醫書中知道了哪些穴位的作用。

雲婉如每扔出一根銀針,便有一名黑衣人倒在地上!旁邊的雲清弦驚呼道,“好厲害,這是什麽招式,我怎麽從來沒見過!”

雲婉如還來不及回答,雲清弦便被幾名黑衣人支開了。

雲婉如的銀針百發百中!但很快那把銀針便沒了!雲婉如隻好拿了把匕首來防身,雲婉如的身手堪堪躲過幾招,自己已經滿頭大汗!

蕭景行與雲清弦被黑衣人支開,無暇顧及雲婉如這邊。

突然一個黑衣人一劍捅了雲婉如的馬的屁股!馬兒受驚,嘶吼一聲後,便馱著雲婉如到處亂竄,雲婉如絕望極了,緊緊抱著馬脖子,心裏想著該如何脫身,如果這樣跳下去肯定摔個骨折,然後被追上來的黑衣人殺掉!

如果不跳的話,不知馬兒會將自己帶到什麽地方!

正當雲婉如絕望的時候,一個堅實的胸膛貼了上來,一手攬住自己,一手握著韁繩,企圖讓馬停下來。

蕭景行離雲婉如比較近,他聽到雲婉如那邊馬兒一陣嘶吼,便快速解決了周圍的幾個黑衣人,去救雲婉如!

馬兒狂奔著,後麵的黑衣人窮追不舍,雲婉如看著蕭景行攬住自己的左臂正在不斷滲出血液,知道這樣下去,二人遲早會被黑衣人耗死!

還不等雲婉如做出對策,失血過多又狂奔了這麽久的馬兒一下子倒在地上,再也起不來!

蕭景行在察覺到馬兒快不行的時候,便輕提內力,抱著雲婉如飛身下馬。

很快黑衣人又圍了上來,蕭景行將雲婉如護在身後,用沒有受傷的右手,單手揮舞著長槍。

雖是單手,可一點都不耽誤蕭景行的發揮,雲婉如躲在蕭景行身後,順手給背後來偷襲的人一刀,在雲婉如不知道出了多少刀後,那把匕首已經被染成了紅色,濕滑的血液讓雲婉如有些握不住手中的匕首。

雲婉如幹脆把匕首扔了,然後撿起地上的石頭,摘下樹上的葉子化作利器朝黑衣人打去。

可終究是寡不敵眾,黑衣人似乎是針對某人而來,剛倒下一撥,又補上一撥,饒是體力再好的人也支撐不了多久!

蕭景行知道再戰下去斷不可行,便一手拉著雲婉如,另一隻手不斷揮舞著長槍向黑衣人刺去。

不巧的是,二人被逼迫到了一處斷崖!雲婉如腳一滑,險些掉下去,被蕭景行一把拽住才沒掉下去。

月光被厚重的雲層遮蔽,斷崖邊,風呼嘯著,帶著刺骨的寒意。蕭景行與黑衣人的纏鬥愈發激烈,每一次槍尖的碰撞都激起火花,伴隨著沉悶的金屬交擊聲。突然,一名黑衣人趁其不備,一刀砍向蕭景行的右臂,本就負傷的他不由得踉蹌幾步,手中的長槍險些脫手。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名黑衣人猛地撲向雲婉如,意圖將她擄走作為要挾。蕭景行見狀,眼中閃過一抹決絕,他猛地轉身,不顧一切地衝向那黑衣人,長槍化作一道銀色閃電,穿透夜色,精準無誤地刺穿了黑衣人的胸膛。但這一擊也讓他失去了平衡,身體在慣性的作用下向後倒去,腳下的碎石因他的重量而紛紛滑落,帶著他一同向深淵墜落。

雲婉如的心瞬間被恐懼與決絕撕裂,她望著蕭景行那毅然決然的身影消失在夜色與斷崖的交界,沒有絲毫猶豫,緊隨其後躍下。風在耳邊呼嘯,如同死神的低語,但她的心中卻異常平靜,隻有對生的渴望和對蕭景行的愧疚。

黑衣人見二人竟都墜下懸崖,懸崖下麵是萬丈深淵,二人必然活不了了,便心滿意足地撤了。

下落的過程中,她迅速從懷中掏出那柄沾滿血跡的匕首,用盡全身力氣將其深**入崖壁的一處裂縫中,企圖以此減緩下落的速度。匕首與岩石的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響,火星四濺,仿佛是生命與死亡之間最激烈的抗爭。雲婉如的身體在慣性作用下劇烈搖晃,每一次與崖壁的碰撞都讓她感到五髒六腑仿佛要被震碎,但她緊咬牙關,目光堅定,雙手緊握匕首,不讓自己失去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雲婉如感覺自己的手臂已經被震得麻木,雙手流出的鮮血與沙土混合在一起裹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