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月看向雲婉如,隻見雲婉如麵色紅潤,根本不像受傷的樣子!
突然霜月的目光轉向殷如晦,隻見殷如晦臉色發白,前邊的衣服已經被染成暗紅色,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受傷來!
“陛下,您受傷了!”霜月著急走上來,就要查看殷如晦的傷勢。
殷如晦下意識躲開霜月的手,一時間有些尷尬,過了一會說道,“霜月,你去請韓大夫來。”
霜月聞言,心中焦急更甚,卻也不敢違抗,匆匆轉身離去。
殷如晦轉身向營帳走去,雲婉如小步跟上去,殷如晦雖受了傷,但也不影響他的步伐,雲婉如隻好小跑跟著。
韓大夫很快便來了,隻見一身著黑色鬥篷的人急匆匆趕到,霜月緊隨其後,黑衣人進了內間為殷如晦療傷,而霜月和雲婉如在外間大眼瞪小眼。
“陛下是為了救你而受傷的!”霜月一雙大眼瞪著雲婉如說道。霜月知道殷如晦的武功極強,一般人根本傷不了他!那就隻有一個可能!
“抱歉。”雲婉如此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麽,畢竟殷如晦確實是給自己擋了一刀。
“說抱歉有什麽用?你可知有多少人對陛下這個位置虎視眈眈!明裏暗裏有多少人加害陛下!”霜月氣急,上來就要掐住雲婉如的脖子。
雲婉如覺得眼前這個女人怕是瘋了,一直躲閃,直到退無可退,突然一個茶杯從內間飛出來砸到霜月手腕上!
霜月吃痛,忙收回手,臉上露出痛苦之色。
雲婉如驚愕之餘,隻見內間門簾輕掀,殷如晦步出,他麵色雖仍顯蒼白,但眼神中卻多了幾分不容置疑的威嚴。"霜月,退下。"他語氣淡淡,卻透著不容違抗的力量。
霜月憤憤不平,卻也隻能不甘心地福身退下。雲婉如心中五味雜陳,正欲開口,卻見殷如晦輕輕抬手,製止了她的話語,"阿如,是我管教下人不力,讓你見笑了。"
“陛下,此傷口頗深,陛下切記近幾日千萬不要用內力,否則傷口會更加嚴重!”一道雌雄莫辨的聲音傳來。
雲婉如想要看清那神秘的黑衣人長什麽樣,無奈那鬥篷把黑衣人遮的嚴嚴實實,雲婉如隻好收回目光。
黑衣人剛離開,隻見另一個黑衣人悄無聲息地進來,附在殷如晦耳邊說了什麽,隻見殷如晦表情有些嚴肅,隨後揮手並退了黑衣人。
雲婉如一直觀察著殷如晦的表情,算了算時間,想到了幾日前雲清弦提起的計策!莫非大哥帶兵潛進來了!雲婉如的心怦怦直跳!
天色漸晚,千月湖畔,今日蕭景行與雲清弦終於決定要偷襲南梁軍營,雲如海並沒有把雲婉如不見的消息傳給二人,因此二人一直按兵不動,直到今天,平靜的湖麵刮起了微風,向南梁軍營那邊吹去,二人斷定今日便是偷襲南梁軍營的最佳時機!
蕭景行與雲清弦帶著精兵乘上前幾日暮雲城製作好的小船向南梁軍營飄去。
據探子傳來的情報,南梁的糧草放在千月湖邊那裏,北齊隻需要從千月湖渡過去,然後燒了南梁的糧草便可摧毀南梁軍心!
千月湖岸邊,零零散散幾個南梁兵舉著火把在巡邏,雲清弦與蕭景行相視一笑,然後一人拿起三支箭,搭在弓上,靠近岸邊的幾名士兵瞬間倒下,旁邊的士兵聽到動靜趕來查看也倒在地上,他們臨死都不知道是誰殺了他們,“有刺客”三個字還未說出口皆全都斃命。
蕭景行與雲清弦帶著精兵悄悄上了岸,直奔最近的幾個營帳,可打開卻傻了眼!
殷如晦帳中
殷如晦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走到書案前,衝雲婉如招手,“阿如,過來看看。”
雲婉如走上前去,隻見書案上擺著一副未完成的畫,但也能看出畫中的人是雲婉如!
隻是畫中的場景雲婉如並未見過,畫中雲婉如含笑撫摸著一朵鳶尾花。
雲婉如覺得很是怪異,後退了兩步,殷如晦察覺到雲婉如表情不對,“怎麽了,阿如,不喜歡嗎?”
雲婉如一時之間不知怎麽回答,殷如晦也不著急,正在小心給畫上色。
雲婉如突然發現在書案的右上角放了一本書!讓雲婉如震驚的不是書,而是書裏夾的那張紙!那是布防圖!
雲婉如不斷思考著怎樣才能將這布防圖拿到手,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殷如晦的畫很快便完成了,畫中的少女因為有了顏色顯得更加靈動,隻是那鳶尾花並沒有上色。
“阿如覺得如何?”殷如晦歪頭笑意盈盈地看向雲婉如,把雲婉如眼底的震驚與疑惑收入眼中。
還不等雲婉如回答,外麵突然變得吵鬧起來,一個小兵衝入帳中大聲說道,“稟告陛下,北齊賊人夜襲軍營,西北部已經被他們控製住了!陛下!”
“知道了,退下吧!”殷如晦有些生氣這個小兵突然進來打破了帳中的寧靜。
“阿如,看來有人要來搗亂了,你在這乖乖的,我去去就來。”殷如晦拿起牆上掛著的劍便大步走了出去。
雲婉如大喜,在殷如晦走了之後,確定不會有人進來,忙走到書案前拿出那張布防圖,飛快地將上麵的內容記在腦中,然後打算借機溜出去。
不料剛走到門口,就有兩個黑衣人攔住了雲婉如的去路,“沒有陛下的命令,誰都不能出來!”
雲婉如隻好退回去,環顧了一圈,發現這營帳隻有一個門被守著,而那扇窗也被牢牢地封上了!
雲婉如本想強行破窗逃走,可自己身上的軟骨散並沒有完全消退!
那湯自己已經吐了,怎麽還會被下了軟骨散呢?雲婉如有些頭疼,屋內的熏香讓雲婉如緩解了些。
熏香!雲婉如走向香爐,發現裏麵的香還燃著,似乎有人每天都會加上新的,確保它能一直燃著!
雲婉如拿起茶水澆在香爐裏,頓時感覺身體有了些力量!不過想要打開窗戶並逃走還是有些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