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位夫人,平日可謂對他們是十分的好。

所以現在一出事,所有人都心裏著急。

柯玥等不及大夫,就派蕭蕭前來查看。

柯尚書先是遣散眾人,“大家先下去休息吧,這裏留幾個人就可以了。”

隨即將柯夫人抱進房間,放在**。

桑桑喊來了蕭蕭,蕭蕭看著柯夫人的臉色後,麵色一變。

隨後把脈,又是心中一沉。

“回稟老爺、小姐,柯夫人看這樣子,是中毒了。”

柯玥和柯尚書對視,二人眸子裏是掩藏不住的驚訝與不可置信。

“什麽毒?”

“什麽時候中的毒?”父女二人著急地問。

“我得取血來看。”蕭蕭回答道。

“桑桑,你去幫我拿我的銀針過來。”接著對桑桑吩咐。

“好。”桑桑又趕緊飛去柯玥的院子,到蕭蕭房內取來了那套銀針。

取針的過程中,大夫來了。

柯尚書便也請大夫為夫人診斷。

大夫拿了把脈,接著沉思片刻,“回稟柯尚書,夫人這應該是中了行疏散。”

“這是什麽毒?”柯尚書急著問。

“這是一種讓人失去意識的毒,一旦摻入飲食,隻需一口便會立刻眩暈。”

“隻是倒也好解,以冰肆加紅花為主要,其他為輔,調配出來的解藥便可解毒。”大夫回答道。

柯尚書聽見能解毒,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了一點。

“隻是,我看這柯夫人的呼吸似乎有點問題,並不像是尋常人中了行疏散的反應啊。”

“我行醫數年,也不是沒見過行疏散,隻是……”他又有點猶豫。

柯尚書和柯玥也跟著他緊張。

這時,桑桑把蕭蕭的針取來了。

隻見蕭蕭先是用兩根銀針,輕輕刺入柯夫人兩隻手臂,封鎖了毒性繼續流轉。

接著刺破了她的中指,取出一些血放入器皿內。

他放入嘴中嚐了嚐,立刻神色大變。

“老爺,小姐。柯夫人中的不是尋常的行疏散,而是南疆國失傳已久,有名的陵承散!”

“這毒隻要注入體內指甲蓋這麽一小塊,便會立刻毒發,會使人失去意識,陷入昏迷。”

“這毒與行疏散,有九成相似。”

“基本上所有人,都會把這毒診斷為行疏散。”

“隻是這二者之間,唯一的區別,就在於血。”

“行疏散的血鮮豔清淡,而陵承散的血則是濃厚色沉,二者十分難以辨別。”

“一旦被混淆,使用任何不當的解藥,便會使病人體內的毒性,立刻侵入全身血脈,再也無力回天。”

柯尚書聽了,差點沒能站穩。

大夫也倒吸一口涼氣,他趕緊也嚐了嚐柯夫人的血,感受到了異常,發現確實是自己診斷錯誤。

嚇得他立馬跪下開口:

“柯尚書,柯小姐饒命。老生不才,我也知道陵承散。”

“隻是此毒,不但是南疆失傳已久的千古神毒,而且我也隻是在醫書上見過,根本沒往那裏想,這才差點為夫人誤診,求您饒恕。”

他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

柯尚書和柯玥,二人也當然不會怪他,畢竟這毒,就連蕭蕭也差點沒看出來。

柯尚書生無可戀地坐到了**,眉眼間,全是止不住的擔憂與緊張。

柯玥扶起了大夫,“大夫,今日之事不能怪你,這毒太過詭異蹊蹺,容我們好好查探。”

說罷,對著桑桑使了個眼色,桑桑給大夫遞了些銀錢,便帶著他退下了。

屋子裏隻剩柯玥,柯尚書和蕭蕭。

這事太嚴重,必須得找信得過的人來幫忙。

柯玥先是叫來沐風,讓他對下麵傳播消息,就說柯夫人太累了暈倒了。

還要在暗中查,看是誰下的毒。

接著回到房內,開口道,“蕭蕭,那這毒,該怎麽解?”

蕭蕭沉思片刻,接著為難地說道:“此毒入體,會使人沉睡,普通藥無解。”

“唯有南疆國的玉靈蟾,才可解此毒。”

聞此,柯尚書歎了口氣,“玉靈蟾,我知道。”

“南疆國有名的巫蠱之女——玉靈,是她所養,這天下,僅有三隻。”

蕭蕭附和道,“沒錯。況且聽聞一隻已經在去年,給了北國的大公主。”

“隻是這玉靈,生性奇怪,來去行蹤不明,從不與外人交往。”

“所以為什麽,她會把僅有的三隻玉靈蟾給大公主,沒有人知道其中緣由。”蕭蕭也憂心忡忡地說。

柯玥聽到這裏,不由得想到了什麽。

她瞬間抬頭,開口說,“意思是,我們隻有去南疆國,找到那蠱女玉靈,才能解了娘親的毒嗎?”

“沒錯。”蕭蕭點點頭。

柯玥心裏頓時警鈴大作。

師父元景一剛剛叮囑過她,半年內不得離開東涼國。

這才過了幾天,她似乎就被迫著,必須離開東涼國國土一趟了。

看來她的這一劫,是無法躲了。

這背後到底是誰,要如此害她!

“玥兒,你去不得。如今這南疆國內亂無比,而且盛行巫蠱之術。”

“更何況,我們聽說這玉靈,常年生活在深山老林之中,想要找到她難如登天。”

“我們請人去,你不能去。”柯尚書皺著眉頭,對柯玥說。

蕭蕭卻搖了搖頭,“尚書大人,這玉靈常年生活在深山之中,有不少的人請她解毒,她也會看心情而去。”

“前提就是,這人必須是誠心的。”

“因此,若是要為柯夫人求解藥,還是玉靈蟾那種級別的,隻有你二人其中一人去,方有四成可能。”

聽到這話,柯玥心中冷笑,這不就是專門給她下的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