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現在根基太淺,此時發生奪嫡對二皇子來說沒啥優勢,所以永安帝活著對他們好處更多。
二公主的意思也是如此,但是想要靠近永安帝不容易,再就是永安帝多疑,他們主動示好未必能得好。
所以想保住永安帝,還得想別的辦法。
二皇子轉著手上的戒指,眼珠子滴溜溜轉個不停,顯然在想辦法怎麽保住永安帝。
不容易保,也得把人保住,隻有永安帝活著,他的機會才能更多。
兩人陷入沉思。
雲夢坐在遠處看著他們,很好奇兩人要怎麽保住永安帝。
突然二皇子輕聲說道:“這事交給我辦,姑姑幫我盯著其他皇室成員的動向就成。
另外齊王府那邊也要盯緊了,齊王府就是最大的變數,特別是世子蘇墨。”
“他?”二公主皺眉,“墨寶才幾歲,他能引起什麽變故?”
二皇子勾唇,自然不會告訴二公主,墨寶別看年紀小,手段可高著呢。
前世墨寶被流放千裏,吃盡苦頭,最終還是憑著齊王府舊部的支持,奪得天下。
這一世他來了,這天下自然不會讓墨寶得手,所以他得先下手為強。
隻是氣運之子沒那麽好滅,而且也不能直接動手,最好是借刀殺人。
那個東慶國的少將軍哈路就是一把不錯的刀。
哈路那個蠢貨,居然想複製蘇墨的成功路,簡直蠢的無藥可救。
蘇墨奪天下時,那時候大戰讓各國元氣大傷,人氣銳減,蘇墨的舉措自然有無數人支持。
因為大家都不想再打下去,而且分田分地對大部分人好處很多,起到很強的穩定性。
對士族的影響雖然有,卻不像現在那麽大。
畢竟那時候大量的土地變成了無主之物,反而是人口成了緊俏貨,根本沒有足夠的人種地。
那荒蕪的土地分就分了,隻要不動士族的根本利益,那些士族還是能接受的。
再就是蘇墨手裏的兵權集中,士族想反對,也得他們能打得過才行啊。
打不過,還跳出來反對,那與找死有什麽區別?
再看看哈路,嗬嗬,真是東施效顰。
二皇子在心裏把哈路鄙視一番,同時也明白哈路不會讓蘇墨順利長大。
隻是蘇墨現在一直在齊王府待著,想要刺殺蘇墨可不容易。
說到底還是齊王府的底蘊太強大了,強大到二皇子都羨慕。
若是能接手齊王府的底蘊,他也不會處處算計了。
二公主與二皇子並沒有交流多久,很快就分開了。
二皇子左右看看四周無人,心念一動手裏多了一杯水,雲夢看的挑眉。
沒想到二皇子手裏也有空間,再仔細看那杯水,居然是靈泉水。
靈泉水可是好東西,修仙者大量服用能提升修為,普通人服用能消百病,強身健體。
如果真的給永安帝服下靈泉水,確實能救下永安帝的命。
隻是這等好東西入了永安帝的眼,是福是禍可不好說。
二皇子端著靈皇水,很快想到辦法,他隻要把靈泉水參進湯藥裏就能保住永安帝。
而且還是悄無聲息的把人保住,就算是事後那些人想調查,也查不到他頭上。
想到便做,二皇子走向永安帝的寢宮,準備找機會添加靈泉水。
雲夢跟在二皇子身後,把他的一舉一動看在眼裏,也在想怎麽解決二皇子。
這人對齊王府不善,他若上位,對齊王府來說絕對沒好處。
二皇子的出現並沒有引起其他皇室成員的警惕,實在是二皇子的底細他們都調查清楚了。
這貨的文章都是身邊的太監寫的,也就隻有一個虛名罷了。
這樣一個沒有靠山,隻有虛名,還是一戳就破的虛名,真的不值得他們當成對手。
病**,永安帝已經醒來,隻是精神力更差了,臉色也比昨天更難看。
永安帝看向身邊圍著的人,那是看誰都像是壞人。
太醫端來湯藥,永安帝不想喝,太醫隻能小聲規勸,這人病著不喝藥,那病可不會好。
病不僅不會好,還有可能更加嚴重。
永安帝知道太醫說的對,可是他怕湯藥裏有毒啊。
有心拒絕,又找不到更好的說辭,隻能幹瞪眼。
就在這時,有人湊到永安帝耳邊一陣耳語,聽的永安帝眼睛瞪圓,火氣蹭蹭往上竄。
永安帝沒想到他腦袋的草不僅沒有除淨,還又長出新草。
賢妃那個賤人怎麽敢的?
他怎麽敢的?
“皇上,您沒事吧?”瑞王皺眉看向來人,這人是暗龍衛的人,也不知匯報了什麽消息。
“把,把賢妃,不,不,由她去,安排,安排人跟蹤,拿,拿下。”永安帝斷斷續續的下達命令。
瑞王等人聽的一頭霧水,不明白賢妃娘娘這又幹了什麽事,看把皇上氣的。
咦,不對啊,賢妃娘娘不是一直伺候在床前嗎?這是去哪兒了?
總不能離開這麽一會的功夫,就幹了對不起皇上的事吧。
雲夢歪頭聽著他們的小聲討論,腦海閃過一道靈光,想到了一人個。
江湖劍客季流仙!
季流仙當初可是跟賢妃娘娘說過,他會幫賢妃娘娘搶到山河圖,難道季流仙得手了?
別說,還真有這種可能,季流仙的實力可不弱,而且是亂中取粟,得手的機會更大。
想到這兒,雲夢立刻退走,她要去看看賢妃那邊的情況。
如果山河圖真的在季流仙手裏,那,雲夢笑了,那她可就不客氣了。
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啊。
在賢妃的宮殿內,季流仙與賢妃娘娘激動的抱在一起,賢妃娘娘的眼圈紅紅的,一副剛哭過的模樣。
季流仙溫柔的注視著賢妃娘娘,還是那樣的好看,與記憶中的人完美重疊。
“娘娘,我會想辦法破解山河圖內的秘密,爭取早日尋到寶藏,為我們的兒子提供強大的助力。
這皇位一定是我們兒子的,誰搶,我滅誰。”
那霸氣的宣言讓賢妃娘娘更加感動,低聲抽泣了幾下後,才小聲訴說她在宮中的不易。
要不是為了給兩人共同的兒子尋一個更好的出路,她也不會在宮中隱忍那麽多年。
那真是說著說著更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