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是你上次說的版權費的尾款,還有剩下的是老板的一些心意。”

李一仁說道:“等下個星期,就可以錄製了,是去市裏麵最好的錄音棚,到時候我派車來接你。”

沈昶將五千塊錢收到了包裏,自然的伸手說道:“合作愉快。”

李一仁趕忙的起身握過去,心裏麵對於沈昶的怵意一直都沒有消散。

沈昶吃完了飯,點了點錢。

五千塊錢,加上他的存款,現在離著世界杯開始,也隻有不半個月的時間了。

大街小巷也都貼上了標語。

國足闖入世界杯,也算是舉國歡慶,都以為體育迎來了新的開始,開始正式的走向國際。

卻不知道以後的二十年間,這就是曆史上的巔峰。

喬岩等著沈昶,他哭喪著臉

“《滕王閣序》真的太難背,什麽時候最後一節課不是語文。”

沈昶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文老師敷衍敷衍就行了,記住我給你的那幾篇,那幾句話,背熟了就行了。”

語文的填空題一共六分,隻要能背出來必考的課文。

六分是必拿的。

前世的沈昶,幾乎是天天和喬岩留堂的那一個。

那些古文都刻在了沈昶的骨子裏,條件反射的都能背出來。

“你又不是神算子,怎麽能算準好高考考什麽?”

沈昶笑笑不說話,騎著車子就往前走,碰到了賣汽水的老奶奶。

停下來搬了一箱給喬岩:“給你帶回去。”

喬岩看著整提的汽水:“你發財了,汽水買一提?”

“不喝給爹放回來。”

喬岩笑嘻嘻的用繩子綁上:“再買一提,就叫你爹。”

卻趁著沈昶不注意的時候,往他的書包裏麵塞了一個信封。

兩個人在岔路口裏麵分開,沈昶哼著歌回家,路過小巷子的時候。

裏麵傳來女生的尖叫聲,沈昶下意識的看了過去。

陰暗的小巷子裏麵,幾個人圍著一個女生,仔細看過去。

是夏沫沫。

她家也是要路過這裏的,她被一群混混圍困在了小巷子裏麵。

水杏一樣的眼眸氤氳著水汽,披肩發顯的有些淩亂。

玲瓏的身軀因為害怕而微微顫動,衣服是被撕扯過的,凸出的白皙波濤,隱約可見粉色的蕾絲邊。

“沈昶……”

她看到了沈昶,貝齒咬著紅唇,顫抖的說道:“救救我。”

聲音顫抖而可憐。

沈昶隻是看了一眼,直接離開,冷漠的眼神,如同尖刀一樣刺痛著她。

她愣住了。

周圍的小混混也愣住了,眼神不住的飄向她凹凸有致的身體,不由的咽了咽口水:“大姐,咱們還要引他過來嗎?”

夏沫沫顫抖的眼神變的陰冷,她抬起來修長的大腿。

直接踹到了小混混的身上:“滾。”

眉宇間滿是煩躁:“別在這裏擋道了。”

沈昶如此的厭惡她,竟看到她快要出事。

卻連看都不看一眼。

甚至眼裏麵還是一如既往的厭冷漠。

夏沫沫不知道哪裏來脾氣,騎上車子就在下一個小巷子裏麵堵住了沈昶。

沈昶看到了突然出現的夏沫沫並不意外,隻是他實在不想和這個女人,有任何的交集了。

“怎麽?不裝了?”

沈昶下車,嘲諷的掃過夏沫沫,她因來的匆忙,脖頸上全是汗,滴落波濤上。

夏沫沫被憤怒衝昏了腦袋,下車之後倔強的看著沈昶“你看到了我被混混圍著,為什麽不救我?”

沈昶懶懶的看著她:“我以為你喜歡什麽新型的play。”

“學生會長這麽潮流。”

“內衣都是外穿的,想玩點什麽不一樣的風格,也是能理解的。”

“我怎麽好打擾你。”

沈昶目光大咧咧的看向她露出來了粉色蕾絲邊。

原來夏沫沫的高中時候的品味,這麽差。

她晃動在他身上的時候,金色鏤空的還是不錯的。

“沈昶,你無恥!”

夏沫沫還是個高中生,從未被人用這樣的孟浪的話羞辱過。

有些慌亂的將衣服係上扣子,臉因為羞辱而漲紅著。

這些詞語,對於沈昶沒有任何的殺傷力,他騎車子準備走。

再一次被忽視的夏沫沫水杏一樣的眼眸顫抖了一下。

她終於忍不住的衝著沈昶大喊道:“我是不會讓你好過的。”

“你以為你可以保護好梁晚晴嗎?”

聽到梁晚晴三個字,沈昶身體僵住了,停在哪裏。

猛然的回頭,眼眸染上了猩紅,他走到了夏沫沫的麵前。

夏沫沫抬頭對上了沈昶的眼眸,看著他眼角的猩紅色,和來自地獄一樣的寒意

她下意識的想逃,可是雙腿不知道為何不停使喚。

聲音顫抖的說道:“你想怎麽樣?”

沈昶步步逼近,陰寒的盯著她,看著她因為害怕而顫抖的身軀,直到退無可退。

他抬手抬起來了她的下巴,指腹似有似無得捏著她的下頜。

他的眼睛如深淵一樣的暗沉盯著夏沫沫,啞然的問道:“你剛剛說什麽……”

夏沫沫抬起手想要推開沈昶,整個身體卻癱軟了下去。

她紅唇咬出兩個字:“瘋子,”

沈昶卻罔若未聞,下一秒手掌直接掐住了她纖長的脖頸,身軀將她壓在了身邊。

手上的力道絲毫沒有鬆懈,夏沫沫奮力的掙紮著。

“放開……我……嗚嗚……”

雙腿騰空而起,修長的手死死的抓住沈昶的脖頸。

一股窒息和死亡的感覺,彌漫在她的腦海中。

心髒好像被緊緊抓住。

“你的那些技倆。”

“我早就看穿了。”

“我不打女人。”

“可你要動梁晚晴一根汗毛。”

“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生不如死。”

聲音帶著殺意。

沈昶鬆開了夏沫沫,她如同落葉一樣癱軟下去。

眼眸驚魂未定的看著沈昶,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她想站起來逃走,可是身體好像沒有力氣。

她第一次感受到了來自死亡的感覺,整個嬌軀瑟瑟發抖著。

沈昶再未看她,直接騎著車子離開了,徒留夏沫沫一個人,在巷子之中。

夏沫沫楞了很久,才緩緩起身,捂著臉放聲大哭。

哭了很久很久。

讓她可怕的不是沈昶掐過來的一瞬間,而是他炙熱的身體靠近她的瞬間。

她想要抬起頭來吻他。

梁晚晴……

憑什麽?